201.第198章 到底是谁在鼓掌?(二合一)

201.第198章 到底是谁在鼓掌?(二合一)

第198章到底是谁在鼓掌?(二合一)

栅子林场以北。

两棵交叉放倒的樟子松形成的简易遮雪营地内。

别尔夫什卡凑到火堆旁,眉头紧蹙地瞅着手里的运输单。

身旁脱下长筒皮靴的阿拉贝拉正用一张丝帕,沾着锡制小水杯里的热水,反复擦拭着白皙纤细的双足,表情幽怨,“别什卡,之后的计划是什么?就从伊万埃卡洛夫的运送单来看,今年我们又没法赶回去过节了!”

“怎么会这样?!这些日子我们明明都……”

红脸帕纳抽出小刀,将篝火上被燎焦了毛发的青头鸭翻面,刮着表面的黑毛,阿拉贝拉说一句,他就用刀刮一次鸭子。

刀刃刮过焦脆鸭皮发出的声响仿佛是在提醒阿拉贝拉安静。

坐在篝火一侧的棕发青年对帕纳的行为很厌恶,但此刻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外头风雪大作,

獐子松下仅靠着一排篝火充当光源,几人的思绪透过眼神,在篝火旁无声碰撞,那些松枝中油脂发出的噼啪声和倏倏喷气声好似就是这场博弈最真实的演化。

良久过去。

别什卡叠好运送单,将其抵还给棕发青年,

“收好了,上等兵伊万。我们这支小队什么时候能回到祖国,全都仰仗你了!”

青年双手接过,目光还有些疑惑。

一旁“保养”好双脚的阿拉贝拉则是面色一喜,将小脚伸到别什卡面前,不停地轻抚脚背,开合着晶莹的脚趾,“别什卡!是决定继续向腹地推进了吗?!”

“嗯。”别什卡捻了捻胡须,目光落在那双纤纤玉足上,正毛旗的审美开始上线,“和往年比,这次狼皮的数量太少了,太多的灰狼从江面逃窜到这里,分散在山中。

咱们到这,是为了最高效率地猎捕、剥皮,没有功夫和那些逃入山林的狼群缠斗。

而大部分的皮毛价值不如狼皮,咱们可以保持在当前深度,在周边山中游走,但这样基本就意味着,要一直加班到明年春季。

所以,想早些回去,只能冒一次险,继续深入……”

“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就收拾东西出发吧!”

阿拉贝拉也不知道是对决策高兴,还是因为别什卡对她的反应而兴奋,转身钻进用篷布搭成的简易三角睡棚,准备收拾装备,却被别什卡打断,“不着急,继续深入风险会直线上升,需要做严谨的计划,对于那些蛮子,我们并没有足够的情报,一切都是未知数,全靠我们自己,我和莫罗斯一会儿需要好好商讨一下路线。

而行动时间也需要做出变化,为了提高安全性,从现在开始,我们夜里行进,白天休息。”

抱着膝盖彷徨坐在帐篷前的莫罗斯表情瞬间一垮,抬了抬屁股,悄摸从怀里摸出一瓶红墨水,滴了几滴后又坐了回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只能装伤病,并指望着别什卡能看在他是队伍里唯一一个侦查员的份上,别再嚯嚯他了。

别什卡没注意到莫罗斯的小动作,转而看向神色略显失落的棕发年轻人,伸手拍了拍对方肩膀,露出一个很是阳光健康的微笑,

“上等兵伊万,之后的运输任务难度会很高,尤其是经过那些蛮子的村落,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万一被俘获,咱们的下场和结局只有一个,组织也只接受这一个结局。

这批毛皮你送回去以后,就可以申请休息和轮替了,深入腹地的危险不应该让伱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承担,

你应该将大把精力和才学投入到建设祖国当中,

阿拉贝拉也不会在前线待多久,她的历练已经结束,该回到歌剧团,继续她未尽的表演生涯。”

别什卡的态度和保证宛若和煦微风,一下将伊万心里那团关于爱情的余烬吹燃起来。

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他没有像土包子帕纳那样,默不吭声或直截了当地催问这个过程需要多久,而是以同样的热情做回应,“别什卡少尉,我申请留下,直到完成这次任务!

我认为临时换人并不明智,其他人未必有我熟悉咱们的行进路线。

真有什么情况,转移速度不可能比我快。临阵退缩是一名士兵终身的耻辱!”

“这是命令伊万上等兵,执行命令。”

“不,别什卡少尉。

当上级做出明显的错误决策时,下级有义务指出并有资格拒绝执行,这是咱们特别小队的首要规章。

我申请留下,继续执行任务,直到此次任务结束!”

别什卡捻了捻胡须,最终咧嘴一笑,看了看斜对面并腿坐在三角帐里的阿拉贝拉,“好小伙儿,行,我明白了,你就继续留下,距离夜晚还有四五个小时,你还有不少时间可以休息,去吧。”

伊万大喜过望,腼腆地挪到阿拉贝拉帐篷前,不知道从怀里掏出个什么玩意儿,两个人窃窃私语。

而别什卡则摸出一张老旧地图,招呼莫罗斯还有帕纳二人到跟前。

“莫罗斯,再往南,就是蛮子们的林场,这地图是十五年前咱们的专家撤离的时候留下的,现在的情况则是一片未知,你追踪到那只母熊的概率有多大?”

莫罗斯撅着屁股,神色痛苦,眉头紧皱,生怕旁人看不到他裤子上的一抹红斑,“若大雪覆盖了整片山脉,那找到它俩的概率只有40%,如果只有这座山头下雪,那找到的几率几乎就是100%,只要没有特殊情况。”

莫罗斯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旋即又收回两根,

“三天,不,只要一天,我就能找到,只要你们能跟上!”

“不要为了速度而速度,莫罗斯,纵使情况再紧急,咱们也要做好完备的计划。”

别什卡说着,看向帕纳,“进入了林场,如果还想用之前的方式高效收割动物的毛皮,那就必须做好防御工作。

帕纳,这方面交给你,有没有什么问题?”

帕纳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更红,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用小刀翻看面前的烤鸭,确定表面都烤熟后,用小刀在胸腹上划开几道深深的口子,血水伴着汁水从刀口中流出,散发出浓郁的肉香。

他从怀里拿出一小把干叶子,搓碎,洒在鸭子表面,烈火炙烤,立马飘出浓郁的孜然香气,

紧接着又从怀里抖出两个小口袋,从中各自捻了一搓粉末撒到烤鸭表面,香气的层次再次上升。

做完这一切,帕纳得意地将烤鸭插回篝火旁,脸上难得露出一个陶醉的表情,

“如果那帮蛮子敢来,我会像料理鸭子一样,料理他们。”

别什卡点点头,对这个前克格勃,他已经明白上级为什么对其评价“缺根筋,不适合继续克格勃工作”了,

不过对方的战斗力和心理素质还是值得他信任的。

一旁的莫罗斯看出别什卡已经打定主意,立马抓住机会表态道,

“那我现在就去搜寻母熊,抓紧时间,争取在夜晚到来前,就能准确地找到它的位置,你们跟着我留下的记号,直接找来就好!”

“莫罗斯,你要如何保证你能避开所有的村子?

或者说,你能从那些蛮子手里逃脱?

根据过往的情报,这些蛮子喜欢漫山遍野的蹿,

可比中东那些动不动就怪叫着搞自杀袭击的疯子难缠的多,有时候,你都无法察觉出已经被他们跟踪了。”

“放心别什卡少尉!”莫罗斯下意识扭了扭屁股,“风会给我警示。

帝国的训练也会让我们在和那些蛮子产生碰撞时,获得难以言说的优势,

何况,我也没有与之战斗的想法,

在山林里,能让我产生忌惮的只有那些顶级猛兽。”

莫罗斯红光满面。

他并没有吹牛,当初他就是因为夸张到离谱的嗅觉以及牲口般的身体素质,

才能进入这支猎皮小队,成为最危险也最重要的侦查驱逐员。

引领一整个团队的行进方向,多数时间都是独自行动,没有任何形式的监督,优先保证其装备弹药的充足;这差事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肥来形容,天知道他在一些不为人知的犄角旮旯里藏了多少私吞下来的珍贵毛皮?

别什卡从怀里掏出一只老式怀表,最终努努嘴,同意了莫罗斯的建议。

莫罗斯将大致方向在地图上表明后便直接爬出简陋营地,朝着山中进发。

大雪只光顾了这一片山头,骤然变化的温差形成了气压,

引得周围山风宛若决堤海水般倒灌向众人落脚的营地。

而就在下风极远处的白桦林中,一只橙毛猛兽正循着冷风中飘荡的气味,不疾不徐地向着猎物所处的方向前进。

……

秃子山山脚,二憨低头耷脑,只感觉熊生灰暗,脚步甚至不如母熊轻快。

哪怕脑瓜上的小红帽已经被戴松戴正,它也毫无动力,

外加拖着三只狍子,脚步愈发沉重,又跟着走了几步,干脆趴在雪里,彻底撂挑子不干了。

“吼~吼~”

二憨吹着面前的积雪,满脸都是生无可恋,陷入emo的悲苦表情。

戴松的安抚、家里的美食,此刻对心如枯草的小熊来说,都不过是晚来的肥料与水分。

它的熊生已经完犊子了,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毕竟哪有好熊年纪轻轻就留着一把年纪的头型啊,指不定是有啥毛病,或者啥方面不行呢。

这已经不是外形上招不招稀罕的问题,而到了会不会引熊嫌弃的程度。

二憨哀莫大于心死,脑瓜里寻思着该如何打发今后漫长且孤独的熊生,结果正当它寻思到一半,甚至朦朦胧胧还想到一些有趣的主意(干脆和新窝里的那只原麝玩吧,和它合起伙来,挤兑小花狗)时,母熊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它面前。

被戴松哄了半天不见恢复斗志的小熊,仅是被大母熊扒拉掉小红帽,舔了舔光溜溜的脑瓜皮,那一双小眼睛就奇迹般的再次晶亮起来。

也不知道两熊交流了什么,反正戴松就瞅着原本蔫嗒嗒的小二憨突然就和扎了配种药的驴一样龙精虎猛,只是和母熊亲昵地蹭了蹭,就拖着三只狍子,狂奔在及膝深的雪地上,完全看不出之前的颓唐。

母熊则是兀自往沟子山溜达,戴松看着其潇洒的背影,咧了咧嘴,拖着俩狍子在二憨屁股后头辛苦追逐,“等等我,二憨!等等……”

事后据刘老六回忆,戴松最后是被小熊拉到屯口的。

小熊肩上绑着绑腿,后头拖着三只狍子,戴松肩上也担着两只狍子,但整个人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神涣散,口角开裂。

哪怕是被一个劲往前窜蹦的小熊拉着,他也只能保证不倒在雪里,整个上身都往后仰着,木然地迈着腿,完全靠小熊出力才能往前跑。

到达屯子后,小熊很是自来熟地扒拉着屯口木门,仰着脑瓜,昂昂叫唤个不停。

熊的声音太有特点了。二憨两嗓子一吼,直接把屯东边所有的小孩儿都吓哭了。

不少大人也觉得莫名心悸,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叫唤,应该是小熊回屯了。

旋即相继出屋,发现周边邻居们都抱着相同的想法后,干脆结伴跑去屯口,扒上墙头,

果然看到被关在屯外,扒拉木门的小熊和倚着门呼哧带喘的戴松。

“妈呀!小熊回来了!”

“你们看啊!它身上还绑着绳子呢!绳子后头拖着的那玩意儿是啥?是狍子?”

“松子这是咋地了,咋没精打采的?”

经过一晚上的适应以及早上的接触,很多乡亲已经不怕二憨了,都清楚这胖墩墩的小熊有分寸,所以此刻它虽然没带嘴套,但还是有不少人帮着将门搬开。

小熊猴急得不行,门刚打开一条缝,它就屁颠屁颠地挤了进来。

戴松将狍子交给一旁的乡亲,继而解开二憨身上的绑腿,“乡亲们,麻烦你们,把这五只狍子送去屯部,告诉齐顺利……”

“什么玩意儿送去屯部?”齐顺利挤开众人,来到最前面,看到五只狍子,眼睛一下子亮了,瞬间反应过来,“这些都是二憨帮着打的?!可以啊小二憨!这么能干!一下帮着松子干下五只狍子!

这下咱们的标本任务就差10只狍子啦!”

周围乡亲闻言更是惊叹连连,一个个对二憨都稀罕的不行。

二憨听不太懂标本任务之云云,只知道周围所有人都在夸它,

便绕着戴松,屁颠屁颠地从周围的乡亲们面前经过,小尾巴得意地乱摇。

齐顺利本想趁机“揩油”,摸一下二憨油光水滑的大屁股,却被后者滴溜乱转的小眼睛发现,就在齐顺利即将摸到它时,立马机智跳开,躲到戴松身后,只剩下齐顺利尴尬地保持着伸手的姿势。

“咳,呵呵~”齐顺利收回手,摸摸脖子,“二憨太招人稀罕了,实在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它~”

戴松点头,“可以理解,齐屯长,不过还是小心些比较好,二憨毕竟是熊,不是狗,它如果愿意,自然可以由着你摸,要是它不愿意还悄悄摸它,给它整急眼,指不定就要回头干你了。”

“是是!”齐顺利连连点头,似乎也觉得有些丢人,便以时间不早,让一人一熊回去吃饭为由,散了围观的众人,然后亲自送戴松回家。

临走还一步三回头,对二憨依依不舍。

后者理都不带搭理他的。

忙活了一上午,肚子有些空了,黑鼻嘎一抽,立马Duang着油亮亮的毛皮冲进院子,一边扒门,一边昂头叫唤。

江卫琴尖着嗓子开了门,二憨习惯性猴急,明明身子已经赶上门框宽了,偏偏喜欢挤门缝的感觉,一身熊劲儿把门哐得挤开,完了就把大屁股就地一墩,直接来个原地掉头,撅着唇皮子,试试探探地扒拉着门板,并偷偷打量着江卫琴的脸色。

它可机灵呢,经过一天的相处,完全明白江卫琴在这个家就是老大,

就和狼群里头,狼妈妈也说一不二似的。

它想干啥,只要得到江卫琴的支持,那必然能行。

而江卫琴见到小熊如此乖巧地小模样,顿时笑眯了眼,边摸着二憨的脑瓜边道,“对对!小二憨真乖!这才在家住了一天,就知道要关门了!对对~就这样,把门带上!”

砰——

二憨被鼓励的信心大增,爪子一使劲儿,门板重重地砸在门框上,将门框间的填灰都给震出来不少。

完了还兴奋地人立起来,朝着江卫琴一个劲地昂头,吼吼,求夸夸。

“哎哟,轻点就更好了!我的聪明小熊!”

江卫琴说着就要摘下小红帽,结果刚一摸到帽子,二憨立马摇头躲开。

“咋啦?屋里暖和,还带着帽子不热么?”

“噗~”二憨小眼睛里流露出几分落寞,

旋即兀自溜达到灶台边,扒上灶沿,脑袋一探,后腿一蹦一蹬,就想往锅里看。

“行行,喜欢你就一直戴着吧~饿了是吧?你的饭都给你盛出来凉着了,锅里啥都没有,你瞅啥呢?来来,进屋吃饭~”

江卫琴一瞅见二憨寻食儿,立马就不管这些细枝末节,解开了二憨脖子里的皮绳,领着小熊进了正屋。

小丫头早就听见小熊回来了,一直想看堂屋里的情况,奈何她人小身子短,就算趴在炕边,伸长了脖子,也瞅不到门外的情况,这会儿一见小熊被领进屋,顿时高兴地从炕上爬起来,手舞足蹈地蹦跶。

“熊熊次饭~”盈盈说着,从自己的小碗里捻出一块儿红烧五花,捧在手心,朝江卫琴眨巴着眼眸,

“奶奶~我喂熊熊,可以吗?”

江卫琴被大孙女拿捏的不行,刚想应允,转而想起孙女和二憨相处不多,这事儿容不得一点儿意外差池,正当她纠结着怎么整时,戴松也进了屋。

边嘀咕着这门怎么歪了,边脱下外套,侧坐到炕边,

听蹲在炕边、小手捧着五花肉的小丫头甜甜地喊了声爸爸,他立马就明白了闺女的想法,抱起盈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是不是想喂二憨呀~”

“嗯!”小丫头点头如捣蒜,脑袋两旁的小揪揪晃悠不停。

“好~爸爸和二憨说说啊~看看它愿不愿意让你喂。”

说着,戴松故弄玄虚,朝二憨招招手。

后者从进正屋开始,三魂七魄就被炕桌上飘散的香味勾走了一半,只要给它一口吃的,让它干啥它都乐意,一见戴松招手,立马屁颠屁颠地就要往炕上爬。

“诶诶!哥!它咋要上来!”

“松子,拦着点儿它!”

炕上的戴家人一见小熊要上炕,顿时有些慌了。

虽然二憨人见人爱,但炕这个地方,终究只有人能往上,江卫琴也详装生气,

在二憨大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倒反天罡了不是?!这地方也是你能往上爬的么?

昨晚悄悄溜进来睡觉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儿就想上炕了?

要是今儿让你上了炕,明天还不得上房揭瓦了……”

江卫琴嘀嘀咕咕,一开始教育,嘴巴就和点着的挂鞭似的停不下来,而戴松则揪着懵圈小熊的耳朵,装模作样的凑到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看向怀里的小人,

“可以了~我和二憨说,你喂它吃的是世上唯一的好东西,就这一口,你看它的小模样,已经激动的不行了,快喂它吧~”

“嘻嘻爸爸~”小丫头顿时笑眼弯弯,旋即前倾身子,伸出小手,“次吧熊熊~次肉肉,长高高~”

“呼~”

二憨顶着江卫琴时不时拍在它脑瓜上、充满教育意味的巴掌,小眼睛缓缓聚焦,

见小丫头满脸期待,便温和缓慢地将她手心里的五花卷入口中。

土灶炖五花的口感不必多说,吃过的没一个不竖大拇指。

肉一入口,二憨的小眼睛锃一下就亮了,唇皮子呱唧着,两只小耳朵因为美味不住地颤抖。

“咋我还没说完,你就已经吃上了?”

江卫琴最后嗔怪地拍了下二憨脑瓜,转而抱过戴松怀里的小盈盈。

其余人也自觉地往炕里坐了坐,给戴松让出更多位置。

“开饭开饭!不好意思让大伙儿久等了,以后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不用等我,你们先吃吧!”

“嗨呀!这哪行?一家人就是要一块儿吃的!”戴柏呲了一口酒,下半句刚到嘴边,戴松就递来一个布口袋,

“这啥呀?!松子!”

“打开瞅瞅。”

戴柏心有所感,嘴几乎快咧到后脑勺了,结果东西刚入手,就被一旁的汤丽萍夺过。

他也不恼,反而是一副心放进肚子的释然表情,借着碰杯表达了感谢。

而戴松也趁着和戴柏唠出的话茬,将山上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通,引得大伙儿又惊又喜,“小婉!真没想到,你用几根头发,救了母熊一条命呐!”

“何止啊!我猜,母熊就是因为嫂子的味道,才和哥建立友谊,而且昨天小二憨刚见嫂子,不也扑上来闻嫂子的气味么?

嫂子这是间接替哥免去了被母熊袭击的危险啊!”

“诶!还真是这个道理!

多亏了小婉!当初小婉嫁过来,我就说,小婉一定是个贤惠的、旺家的媳妇儿!你们看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夸的南春婉小脸儿微红,明亮眸子里倒映着哐哐干饭的戴松,内里酝酿的幸福几乎要溢出来。

小丫头噼里啪啦的鼓掌声更是将气氛烘托到最高处,江卫琴夺过戴老憨手里的小酒杯,朝南春婉抬了抬,

“咱家的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了!

小婉,妈今儿高兴,也喝点儿,你不用喝,受得起妈敬你……”

“噼里啪啦……”

又是一阵细细碎碎的掌声。

“盈盈~鼓掌鼓早了~等奶奶喝完呀~”

江卫琴笑着刮了下盈盈圆乎乎的小脸儿,怀里的小人儿抬起头,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奶奶~俺没有拍手手~”

“啊?那谁……”

“噼里啪啦…………”

又是一阵“拍手声”,众人面面相觑,

只有坐在炕边的戴松反应了过来,一歪身子,看到埋低脑瓜蹲在炕边的二憨以及鬼鬼祟祟躲在二憨身后的花菇,顿时大叫,“花菇!不许舔!那TM是吃的么?!再舔我削你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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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场1985:养只熊崽好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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