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安楚秋
“你不够格!”陶锦葵附着黑炎的手掌,径直按住男子的头骨,猛地砸向地面.
阎折耳边传来头盖骨粉碎的声音,短暂的震惊后,阎折右手扶着额头走到陶锦葵身边说:“你的话是跟狗学的吗?怎么那么淫秽不堪!”
“我属狗的,这有什么联系?”
“哎哟!咱这理解力,在咱们局里就属你最强,跟你出任务,我最起码感觉自己少活好几年。”
“你还会夸人啊!没想到哎!”陶锦葵握紧刀柄,不慌不忙的扒开尸体的衣服,从后心口处的肋骨缝隙插入,得意道:“教你一招,这叫补刀。”
两人找到一处深坑地带,将尸体丢在里边,同时做好该地区的经纬标识,等待任务结束后,委托秘事局的人员来收尾。
收拾完毕后,两人沿着前来的小路,往回走时阎折问道:“你怎么知道黑炎能化那种倒刺?”
“之前打死过类似的人,但是我这独一份的黑炎,怎么你也能有,我就很不爽!”陶锦葵虎牙咬在嘴唇上,斜眼瞪阎折。
阎折笑道:“那你感觉,什么是最爽的?”
“别人有的我都有,别人没有的我有,我就很爽!”陶锦葵笑道。
阎折摇摇头,向前继续行走,思忖该往那里寻找讯息,突然想到秘事局中还有叛徒,这点可以作为突破口,立刻点开手环联系李骄甫。
李骄甫见阎折来信息,点开回道:还在查找。
自阎折提起秘事局有叛徒,李骄甫先是汇报给艾须迟,随后吩咐自己亲信前去调查。
如今尚无消息,阎折现在来问话,李骄甫心中明白,阎折应该是断了线索。
他仰头向后躺去,忽然看到自己头顶的白色方格,想到那是一年前装的微型监控。
本着怀疑的心态,李骄甫站在桌子上,将其取下来,链接入电脑查看。
四月二十八号这天,在阎折送来报告的一个小时后,自己由于某些事物外出。
统筹科的副科长项初石,到自己的工位上放下资料,拿起只备注阎折姓名的报告翻阅起来。
又通过手机给名为‘铃’的联系人发一则消息:阎折调查风铃花。
李骄甫取出监控放回原位,即刻前往艾须迟的办公室,传达项初石叛变的消息。
艾须迟用和甘泉州两人的专属对讲机,呼唤他率人去抓捕项初石。
早已回到宾馆,由于线索中断,两人又闲散起来。
陶锦葵躺在床上睡觉,阎折拿起自己的带来的书侧卧在床上翻阅。
陶锦葵躺在床上翻腾了十来分钟,了无睡意,翻身看向阎折,笑道:“小折折,男人都像你这样爱看书吗?”
“陶姐,你不要骚了,我浑身汗毛都起立了!”阎折翻页书,头也回的说道。
“主要是姐接触的好男人太少,很少碰到有像你这么优秀的!”
阎折侧头,欣喜道:“哎呦!陶姐,你就不要打趣小弟了,你现在可以出门多接触些嘛!”
“咱们生活时间也久,彼此了解也多。你看那么多书,以后谁敢用你,现在这社会讲究一个骗字,太聪明不好被骗。”
“我可以装疯卖傻的!”阎折合上书,傻笑道,又从背包内取出一本佛经翻看。
陶锦葵见阎折沉迷书本,抓起手机,枕在左胳膊上刷视频,烦闷嘟囔道:“我的外卖怎么能这么慢?要死人呀!”
阎折笑了笑说:“可能小哥半路去救人了。”
“你怎么老是把人,都想的那么好!”陶锦葵对阎折翻白眼道。
“只有坏人才会把所有人想成跟他一样的坏人。”
“算了,不理你了。”陶锦葵咂巴了下嘴,翻过身去,背身对阎折说道:“外卖到了记得叫我!我小睡一会。”
十几分钟后,阎折陶锦葵的手环同时亮起,两人还没有来得及点开操作页面。
李骄甫的声音率先传来:叛徒已抓到,大本营在隔壁定州县祥符村的郊区门牌号为696,你们二人前去调查,我们现派其他秘事者前去支援。
二人即刻穿上鞋子,跨上背包,佩戴好艳阳刀,乘车前往祥符村门牌号为696的建筑区。
抵达建筑区附近,阎折令司机载两人前往围墙处。
两人下车,目送司机走远,直接开启劲力,一跃飞过八米高的围墙。
内部的土地上杂草丛生,巨大的蓝顶白墙厂房整齐排列,两人沿着人流走出的小土路向柏油路靠近。
还没走几步,前方厂房遮挡的视野盲区处,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陶锦葵推着阎折的肩膀,就往红砖推起的女厕所中进。
起初阎折极不情愿,奈何陶锦葵推的太用力,只得顺陶锦葵的力气进入内部。
陶锦葵听到对面传来小解的声音,拍打阎折的肩头,示意阎折进去将两人敲晕。
阎折想着最起码让人家尿完,用手势告诉陶锦葵等两人尿完就进去。
听到对面传来提裤子的声音,阎折纵身翻越,在两人转身行走的刹那间,将其击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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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锦葵听到声音,也急忙翻身进入。
二人从背包内分别取出昏睡药丸给地上的两人喂下,又取出绳子把两人捆绑好后,扛在肩头带出,藏在沿途经过的破败房屋中。
用面容修改仪器扫描两人的长相装扮,然后夹在领口处圆环上,收到信息的战斗服,立马变为工服,贴在脸上的千变万化薄膜,收到数据后,则依次变成两名男子的长相。
二人大大方方的通过小路,走上泊油路,站在厂房厚实的铁门前,推开门,盛满营养液的铁架上,栽满风铃花。
阎折在前,陶锦葵在后,两人走在货架中间的廊道中,左右观察。
这些货架上都记录了风铃花输送的区域,甚至还有外国的州区。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身后传来男子的呵斥。
阎折转头,见男子头顶戴的帽子和自己一样,他二话没说从口袋中掏烟递上。
原本满脸严肃的男子,见阎折恭敬地递上一支烟,又看眼烟的名字:雨中愁
男子的脸上瞬间乐开了花,激动道:“这烟可不好弄来啊!要不是我之前去青城市跑过货,还认不出这种烟的,落在凡夫俗子手中,那里知道天上的琼浆玉露,白糟蹋了。”
说着,男子拿起烟在鼻尖处嗅嗅,满脸陶醉道:“哎!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就只能抽一次,没想到老天爷还眷顾我的,这可谓是有价无市,专供老爷们抽的烟,你是不是上边有人啊!兄弟?”
阎折笑道:“略见过一些世面,不值得一提!只是家中迫使,无奈出来历练,倘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您指点一二。”
“小意思!我叫安楚秋!”
阎折笑道:“安哥!我叫孙玉惊,你称呼我小孙就好,我身边这位是我堂弟,他姓宁,叫宁笙湘,你叫他小宁就行。”
陶锦葵故作没有睡醒,同安楚秋点头打招呼,实则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以防失笑,她没想到阎折这么滑头,把孙玉惊、宁瑾、宋笙湘三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安楚秋也不为难两人,急忙点燃烟,抽一口笑道:“厂区内禁止抽烟,要记好不能犯错。还有就是让我们现在到会议室去开会,你们两个别迟到了。”
“哥,咱们去哪里开会的?我路给忘了,刚来一个星期,还没熟悉地方!”阎折笑着,将剩下的烟塞进安楚秋的口袋中。
安楚秋抽着烟,低眉盯着阎折把烟彻底塞进口袋内,嘴角高高翘起,乐道:“跟着我就行了,我带你们去。”
安楚秋带领两人出门,并将门把手打上,就往会议室走。
陶锦葵快步到阎折身边,小声问道:“你怎么还带着这东西?”
“怎么说啊!当时我去云水别露赴宴时,有个硬拉我当弟的人,说这种烟抽起来不辣嗓子,有祛痰醒酒的功效,我当时没要,谁知道,我喝醉酒回家后,他偷偷装进我口袋中了。”阎折回道。
“我去,人家带你真好,连吃带送,为什么我碰不见这种好事?”陶锦葵小气愤道。
阎折轻声咳嗽笑道:“要不,你和我换换名字,也享受享受!”
“这怎么能换啊!还是我俩交换一下身体最为稳妥,到时我去了连吃带拿。”陶锦葵幻想道。
走在前边带路的男子,左手放在口袋中,紧紧的攥着香烟,嘴唇上下抿动,似乎是在回味方才那种吞云吐雾的飘然之感。
如果现在不开会,他绝对要偷偷的躲在厕所中抽上两根,释放这种烦闷工作所带来的压力。
阎折走上前,问道:“哥,你知道咱们里边种的花,是干什么的吗?”
男子转头,直口应道:“这是人家花圃用的装饰花,专门来咱们这里定制的,咱们培养后给人送去!听说这几年,厂里来了好些花卉方面的专家,专门改良花的色泽暗淡问题。”
“这样啊!咱们场中看来效益不错啊!”阎折笑道。
男子抬手,自信道:“这还真是对的!咱厂一年流水账就好几十个亿,在这里前途无限,除了层次感较强,比外边好一点的就是有五险,每个月放六天假!”
阎折长吸一口气,奉承道:“确实不错,外边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
安楚秋意味深长的点明道:“你要是上边有人尽早跑路,要是上边没人,这碗饭能吃饱,但不能撑死人!”
阎折心头一软,想调查一下唐明国的民意,毕竟自己在上边待得时间够长了,难免会脱离世界运行的道,随即问道:“哥,你一年的工资多少钱?”
“玛德!四万块钱,老婆孩子都有点养着难受!”安楚秋抱怨道。
“这也太少了吧!”阎折替安楚秋打抱不平,陶锦葵用肩膀撞阎折的肩头,惊讶道:“我一个月光挂名费就一万块!四万块,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活!”
安楚秋也没有听陶锦葵的话,继续给阎折交心道:“哎!现在这社会有点屁钱真就不是人,我昨晚才和我妻子吵一架。六天前,她母亲肝癌又住院看病,她二哥大方孝顺,全用进口药,一天就要四万多块,到拿钱时候就说自己最近没多少钱,让我拿钱先垫上,我就想,没钱你充什么充,跟个大尾巴狼似的,盘剥我这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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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年过年时,她那三个哥哥,都说自己在市区里做多大生意,每年挣好几百万,过年回家开的车,三四十万,结果到老太太生病住院了,她那三个有钱的哥哥坐在那里,谈论怎么平分账单,你说说这事弄得!”
“我也就纳闷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儿子不孝,让女儿在前挺事,有多大用处。她那嫂嫂们洋气,老太太住院期间,又是做美甲,又是带着孩子旅游。我家那娘们去到医院里,擦屎擦尿,端茶送水。”
“好歹老太太不蠢,过年回家看她,知道我是她女婿。对于她的三个兄弟,我算是看清了,这有点钱的人,真不是东西。”
“还有昨晚吵架,就是因为他们兄妹四人坐在那里算医药费时,结果她给人家说,卡上还有二十万元,她大哥当场就说四个人平分,上次的平分,上上次平分,上上上次平分,这次还平分,她回家给我一说,我火气就上来了。”
“我说,你那二十万贷款来给儿子买房用,那是自己的钱吗?她不说话了。这件事把我气的不轻,他们兄弟有钱,那就多出点。明明这边已经很穷了,还想着再多盘剥几下,日子已经够苦了,非要把人逼死。”
“今天回家,我就不和她说话,怎么那么蠢啊!每次她母亲生病,都是我这做女婿的冲在最前头,他那仨儿子有钱,听说都在市里边做生意!”
安楚秋缓口气,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