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引子(3)
“不!亲王阁下,你们进浴室中商讨安邦定国的大计去吧,我站在这里担任警戒。***”
东条英机双腿并立,很是识趣地说。东久迩宫亲王早就听说过,东条英机是永田铁山的门徒、密友和忠仆,请东条英机选择在巴登·巴登密谋开会,也是永田铁山的主意。这时,脱完军装的永田铁山恰好走到身边,东久迩宫亲王商量地说:“永田君,今天的会议是重要的,我看请东条君一起共商大计吧?”
永田铁山沉吟片刻,操着请示的口吻,但说出的话语却又做了结论:“那既参加会议,又担任会议的警戒,您看这样可以吧?”
“可以,可以”东久迩宫亲王说罢,挽着永田铁山的臂膀,朝通向军装的永田铁山恰好走到身边,东久迩宫亲王商量地说:“永田君,今天的会议是重要的,我看请东条君一起共商大计吧?”
永田铁山沉吟片刻,操着请示的口吻,但说出的话语却又做了结论:“那既参加会议,又担任会议的警戒,您看这样可以吧?”
“可以,可以”东久迩宫亲王说罢,挽着永田铁山的臂膀,朝通向东条英机受宠若惊,待东久迩宫亲王和“三羽鸟”老大哥走进浴室后,就近选择了一个床位坐下,训练有素地脱完戎装,随手拿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穿着拖鞋走进浴室。这是一座雾气腾腾的浴室,被一座热矿泉池占去了三分之二的面积。东久迩宫亲王坐在汩汩上涌的泉眼上,侧身靠着矿泉他的崖壁,合着双眼进入了仙境。他是想起了日本古老的“五右卫门风吕”浴,还是回忆起在巴黎幽会金女郎那美妙的一瞬?似乎都不是。坐在他对面的是永田铁山和冈村宁次,他们依偎着泡在矿泉水中,可能是不太适应这样高的水温吧,烫得嘶呀哈的,似乎也忘却了今天沐浴中的大事。哗的一声水响,倒在东久迩宫旁边的小敏四郎跃出了水面,光着瘦削的身子,穿着拖鞋在迷漫着雾气的浴室中缓缓踱步。这时,泡在水中的东条英机小心地走出矿泉池,把头探出室门察看,确保外面没有人偷听。他转过身来,透过濛濛的热气,一眼看见了紧蹙双眉的小敏四郎,禁不住地暗暗自问:“他是闻不惯这矿泉水的味道?还是在思忖今天的会议如何召开?”
小敏四郎出身贵族,自小健谈,在“三羽鸟”中排行老二。他早年入士官学校,与永田铁山、冈村宁次同班,毕业时名列第五,排在永田铁山之后。但是在陆军大学毕业的时候却名列第一,又排在永田铁山之前。同学们说他“容易激动”,“人精明得几乎过了分”,但大家都承认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战略家。在俄国革命的整个时期,他被派往莫斯科,他的结论是:布尔什维克主义是对日本和天皇的第一号威胁。在他拼命地钻研马克思主义以后,他又认为日本应当有自己的部落**。在这种制度下,一切人都可以神秘地与天皇沟通思想感。裕仁皇太子旅欧访问期间,他奉召来到巴黎,当面聆听了皇太子的教诲,随后又与东久迩宫亲王、永田铁山、冈村宁次共同策划了这次会议。小敏四郎突然收住脚步,望着浸泡在矿泉水中的东久迩宫亲王,有绪地说:“亲王阁下!我们的会议应该开始了吧?”
东久迩宫亲王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遂又拿起一条洁白的浴巾擦去满面的汗珠。稍顷,他才不慌不忙地从矿泉水中站起身来,坐在浴他的边沿上,巡视浴池,现永田铁山、冈村宁次、东条英机已离开池中,赤身**地坐在池沿。他神态严肃地说:“今天会议的主角,是你们三只乌鸦嘛,我是顺路来巴登·巴登,碰巧赶上了。我看你们就按照既定的方针开始吧!”
“三羽鸟”和东条英机都懂得东久迩宫亲王说这番话的意思。一,为了遵守皇室的禁律,与会者都必须永远拒绝说明东久迩宫亲王曾出席过这次会议;二,他是这次会议的仲裁人,与会人仅仅是者。不时,与会者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三羽鸟”的头子永田铁山的身上。赤条条的永田铁山会意地点了点头,取下架在鼻梁上的铁框圆眼镜,用于浴中擦去镜片上的水气,复又架在鼻梁上。他和东久迩宫亲王交换了个眼色,十分自信地说:于浴中擦去镜片上的水气,复又架在鼻梁上。他和东久迩宫亲王交换了个眼色,十分自信地说:浴室的雾气,给这次秘密会议增添了神秘的色彩;与会者的,就像是他们一丝不挂的身体——毫无掩饰。先,东久迩官亲王扼要地追述了明治天皇的理想:“以神权政治进行统治和保持日本的天照大神的圣洁”;接着,他又讲述了大正天皇的追求:“希望使日本有一个进步的西方式的政府,堪与亚历山大大帝、路易十四和德皇的政府媲美,”当然,他自己“想当一个**君主和帝国的缔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