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美丽如狐的女“红匪”(3)
方面军在闽赣边筹得一笔款子,不便悉数携带,决定留二十万银元下来,请赣南特委妥为保管。***”大家知道,这笔款子来之不易,将全部用作召开“一苏大”会议及未来的苏维埃国家银行储备金。
陈毅霍地站起来:“请总政委放心,有我陈毅在,就有红军的经费在!”三十万白军的大围剿,仗怎么打很难预料。二十万大洋可不是小数目,往哪里放呢?
经过再三斟酌,陈毅决定把这笔款子藏在“角石寨”。他带了一个连的红军守护,另外,挑选了几名坚定可靠的地方干部,组成短枪队进行外围掩护。
数月后,第三次反“围剿”胜利。“一苏大”终于在瑞金召开,陈毅完璧归赵,将二十万大洋还给了**。
红军悄悄进入,又悄悄地离去了。
角石寨——入寨的红军、游击队,擦肩而进,就像什么事也没生过。
可是有一天,处于无处可逃的生死关头。廖秀姑的游击队被白军击溃,战友们死的死,伤的伤,角石寨突然又从冥冥之中蹦上了她的脑海。
三、为营救战友,她劫持了两个草药医生夜幕中,机关枪“嘎嘎”地叫起来,喷射出的子弹,如一阵流星雨似的向白军泼过去。廖秀姑的游击队似一群狂怒的狼,啸叫着突破了白军的包围。
这是廖秀姑离开红军主力后打的第一仗,也是最后一仗。
1934年10月14日,白军第八纵队经与红五军团激战数日,占领了兴国县城。
随着红军的撤离,白军继而分兵向各区乡围剿。
主力红军离开后,由以项英为的苏区中央局领导苏区的斗争。项英对局势仍相当乐观,并不认为苏区的斗争将进入一个长期的低潮,他集中留下的地方红军与白军硬碰硬地打了几仗,连吃了几个大亏,消耗了仅剩的红军有生力量。
根据苏区中央局的指示,刚刚成立的兴胜县委也命令各区游击队,寻机阻击白军进攻。
各区乡的游击队并不清楚整个战争形势,受命后,曾祥伟与廖秀姑立即率部行动,设伏袭击白军一个连的清剿队。不意,在白军强大的火力中,游击队一触即溃,五六十号人死伤大半。曾祥伟、廖秀姑等人沿着山道且战且退,一直打到天黑才摆脱白军的包围。
月色迷蒙,山风凛冽。
热汗浸透的衣裳经冷风一吹,冰凉冰凉,廖秀姑浑身一颤从极度疲乏的迷糊中惊醒,四下漆黑一片,身边横躺竖卧只剩下3男3女6个人,且3个男的全部负了重伤,躺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她知道,3个伤员中有一个是区委书记曾祥伟,怎么才能救活他们呢!这时,巨大黝黑的天幕上,隐隐约约有一座座山峰的轮廓。于是,她想起了“角石寨”。
一群群突兀耸立的山峰挤挤挨挨,山峰与山峰间拥塞着密密匝匝的灌木、比人还高的茅草。只有方向,没有道路。角石寨是由绿色屏障封锁、隔绝的幽闭世界。
角石寨左连绝壁,右临万丈深渊,当关而立,不但地处险峻且筑有碉堡、厚厚的城墙,寨内有20多间房屋。寨后一条小径可通顶峰。
3个姑娘把3名伤员连背带拽弄到角石寨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鼻口上一摸,有一个伤员不知什么时候断了气。
第二天,她们开始漫山遍野采集草药,有的煎水内服、有的捣烂外敷,抢救另两个伤员。
3个女战士,都是从小生活在农村的本地人,模模糊糊也识得三两味药草,可是要正儿八经地治病,对草药的配伍却谁也不在行。应了那句老话:病急乱投医。
百草都是药,医不医得好病,那就要看各人的命。
过了两天,两个伤员的伤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有些伤口恶化的样子,其中一个伤员叫唤了几句竟然一命呜呼。剩下一个伤员就是曾祥伟,手脚抽搐,口里时而说些胡话……怎么办?在这人烟稀少的山谷里,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
两个年纪更小的姑娘害怕,吓得躲避在一边“嘤嘤”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