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这就成音乐总监了？
乔生回到自己工位上，思考该给林以祥准备哪几首歌。
手机震动，摸出来一看，是烤白薯发来的信息。
烤白薯是你瞅啥的微信名字，她的微信头像是头上扎着两个辫子的张飞，看着十分沙雕。
烤白薯：甜心宝贝，搞起搞起！
两人自从那天打完互加好友之后，已经组队一起游戏好几次。
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白天。
烤白薯时间之自由，这让乔生十分好奇她的职业。
不要想歪，很多工作也是很自由的。
比如医生护士，警察叔叔，三班倒的工厂等等。
乔生对此没有深究，两人就是一起打游戏的网友，游戏玩的开心就行。
乔生：你再叫这名字我跟你急。
烤白薯：略略略略略。
乔生：搞不了，辛勤工作中。
烤白薯：工作？现在不是吃饭的点了吗？
乔生：不行啊，老板交代了事情做不完不能吃饭。
他暂时不想打游戏，对烤白薯撒了个谎。
手机震动，林莫雪发来的消息。
林莫雪：乔生，来吃饭了。
乔生：好嘞。
吃饭的时候，林莫雪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经过我和林叔的一致商讨，决定让乔生担任公司的音乐总监一职。”
杨悦配合着林莫雪鼓掌。
黄建国把纸巾撕烂模仿撒花。
乔生满脸震惊。
“等等，我怎么就突然成总监了？老板，有没有草率了一点？”
林莫雪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诶，现在音乐制作部只有你一个人，这个职位当然由你来做。”
乔生十分苦恼：“可我根本没经验啊。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而且……”
“工资翻倍。”
“好的老板！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公司的音乐制作事业鞠躬尽瘁，争取让公司再上一层楼！”
乔生答应下来，林莫雪很开心，听到他的话，眼睛更是发亮：“那我能不能买下上面那层楼，就靠你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聊歪，林以祥赶紧把话题拉回来：“生仔，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以你的能力，肯定能做好这个工作。”
乔生点点头，公司的情况一目了然，让他做这个音乐总监，名义大于实权。
对于手底下一个兵没有，乔生多少有些失望。
原因只有一个。
他想象中成为领导后，手下们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场景他是看不见了。
当上总监，自然要请客吃饭，许下晚上请客吃日料的承诺后，乔生埋头干饭。
吃完饭听了好一会儿的歌，烤白薯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烤白薯：不干完没饭吃？万恶的资本家！
乔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老板！
烤白薯：？？？？你有病？
乔生：刚刚老板提拔我做总监了，家人们，谁懂啊，我才刚入职一个月不到啊。
烤白薯：一个月升总监？呵，要不要帮你报警，你怕是加入传销组织了。
乔生：呵，你那是嫉妒，嫉妒我的帅气，嫉妒我的才华。
烤白薯：你这个自恋狂。
乔生：我劝你把话收回去，不然你将一个人孤零零打游戏。
烤白薯：工作做完了？
乔生：唉，工作陷入瓶颈，我要在游戏里找寻灵感。
烤白薯：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能够把上班摸鱼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
乔生：搞不搞，不搞我去研究娱乐行业最新动态了。
烤白薯：什么意思？
乔生：看剧刷抖音！
烤白薯：……你刚当上总监就摸鱼，真的没问题吗？
乔生：你这话说的，都当上总监了，不是更加可以光明正大摸鱼吗？
烤白薯：…………
乔生刚才听过林以祥以前的歌，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思路，不过他不想这么快把歌搞出来。
他想的是，就算是再妖孽的人，也不可能像他这样，写歌高产胜母猪，而且每首歌质量都很高。
下午，当林莫雪和林以祥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乔生在工位上低头沉思。
看乔生时不时抬头看看电脑，然后敲几下键盘的样子，应该是在努力工作。
两人不禁被他感动，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思路，已经在苦思冥想制作歌曲了。
怕打扰到他的创作思路，两人走路都不自觉轻上许多。
一下午时间都没人来打扰乔生，任他和烤白薯两人在峡谷里驰骋，杀得对手片甲不留。
直到快下班，乔生才结束一天的征战。
乔生：诶，你今天不用工作？
烤白薯：之前的工作刚刚结束，可以休息几天。
乔生：唉，真羡慕，可以休息这么久，不像我，每天都要被资本家压榨。
烤白薯：你真的好意思说出这种话？你到底是做什么的，说出来我参考一下，看自己能不能去你那儿上班。
乔生：我？我是音乐制作人，在娱乐公司上班。
他其实不太喜欢告诉别人自己在娱乐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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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次在福利院，娄姨知道他在娱乐公司上班后，一个劲拉着他问明星绯闻。
他哪里知道什么绯闻，他唯一接触过的明星也就林以祥一个。
他总不能告诉娄姨，我认识的明星最喜欢用有钱人的大便种菜吧？
他已经做好要回答烤白薯一大串的问题了。
虽然烤白薯时不时沙雕一下，可她毕竟是个女生，年纪也和自己相仿，肯定会问明星的事情。
结果烤白薯的回复耐人寻味。
烤白薯：娱乐公司？总监？我没听说哪个娱乐公司有你这么年轻的总监啊。
乔生：娱乐公司这么多，你没听过也很正常。
烤白薯：那倒是，能像你这么摸鱼，估计是个不入流的小公司。
乔生：老铁，这话扎心了。不说了，下班吃饭去了。
烤白薯：你看，还说不是小公司，谁家娱乐公司这么早下班的。
乔生：你这是嫉妒。白白那您内。
乔生抱上笔记本，背好背包离开公司。
回家的地铁上，乔生有些晃神，自己好像忘记什么事情了？
电话震动，是杨悦。
乔生刚接起来，就听到杨悦的咆哮：“乔生！你死哪里去了！不是说好要请客吃日料的吗！”
他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辩解道：“我先过去占座点菜，你们赶紧过来。”
“你在说屁话！老板早就打电话定好位置了，需要你去占座？
“喂，喂，怎么没声音了？我在地铁上信号不大好，先挂了。”
地铁到站后他赶紧下来，换个方向直奔日料店。
日料是出了名的量少且昂贵，而且林莫雪帮他定的日料店档次不低，人均消费要七八百。
当晚，乔生被痛宰四千多。
看着消费后银行发来余额短信，乔生痛定思痛。
去他娘的慢慢写歌，老子晚上就要全搞完！
翌日，乔生坐在上午十点半的地铁上，发了一条朋友圈。
“辛苦工作一晚上，坐价值几千万的车上班。”
然后配图是地铁车厢里空无一人的照片。
几乎是发出去的同时，立即就收到了第一个点赞，是林莫雪。
要是所有老板能和林莫雪一样，每天都冲浪在互联网的第一线，那家公司的员工们肯定都能很幸福的摸鱼。
十几分钟后，陆续有人评论。
杨悦：上来时候带一下咖啡。
林以祥：生仔注意休息，歌可以慢慢来。
烤白薯：呵呵，昨天是谁一点多还在和我双排，我就不点名了。
乔生没有回复，也没有时间回复。
他刚到公司放下咖啡，就看到黄建国。急吼吼地从楼梯间跑上来。
他手里举着的手机屏幕上，正是熟悉的短视频界面。
一个女主播正在屏幕上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