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云南
孟朝阳带领着他的部队首先抵达了长沙,并在此稍作停留和休整。接着,他们穿越贵阳,最终到达昆明。整个行程走走停停,耗时约二十余天,导致部队成员疲惫不堪,马匹也显得困倦乏力。实际上,像他们这样的部队在陆上并不少见,因为此次组织驻印军新组建了两个集团军,而经过多年战争,兵员已极度短缺。相比之下,孟朝阳的部队状况还算良好。
尽管他们手中紧握着陈长官亲自开具的调令,可令人感到无奈的是,这一路上经过的各个兵站所能提供的粮食数量实在是少得可怜,根本无法填饱士兵们那咕咕叫的肚子。饥饿如影随形地折磨着每一个人,大家都只能勒紧裤腰带艰难前行。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孟朝阳平日里积攒下不少钱财,此刻正好派上用场。他毫不犹豫地拿出大笔资金,从当地百姓那里购买了新鲜蔬菜以及足量的鸡鸭鱼肉。这些物资的及时补充,让整个部队的饮食状况得到了明显改善,相较于之前忍饥挨饿的日子,如今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与此同时,与他们并肩同行的其他部队看起来则要凄惨得多。那些战士们身上穿着的军装早已破旧不堪,补丁摞着补丁,仿佛风一吹就能把衣服吹成碎片;而他们手中所持有的武器装备更是惨不忍睹,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相比之下,孟朝阳率领的这支队伍简直就是鹤立鸡群。他们不但配备了数量可观的轻重机枪,而且还有为数众多的日式精良装备。如此豪华的阵容自然引起了旁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更有甚者,贪婪之心作祟,竟然打起了抢夺这批装备的主意。好在孟朝阳的部队人数众多且实力强劲,才不至于真的被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逞。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最终,部队按照上级指示来到了昆明城外安营扎寨。孟朝阳有条不紊地命令参谋长何建飞去妥善安排好部队的宿营地,然后自己挑选了十几个精明强干的心腹,一同进入城中去寻找那位至关重要的联络官。此时的昆明城已然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军营,来自天南地北的人们操着各式各样的方言,嘈杂喧闹之声不绝于耳。街道上更是混乱不堪,时不时能看到一群群美国军人驾驶着吉普车险象环生地横冲直撞,扬起阵阵尘土。
按照地址找到了联络处,接待他的是一个中校显然,他也接到了命令,但是苦笑着对孟朝阳说道孟司令,现在飞机正忙着抢运物资,你的部队暂时还得等几天。
孟朝阳说道陈长官不是已经去了印度吗?
张中校苦笑着说道长官们的事儿,咱也不了解,不过司令官已经发了话,让我们给你们提供粮食,您放心,过一会儿粮食就会送去。
孟朝阳觉得这个张中校还不错,于是就拿出一根小黄鱼塞到他的手里,说道这几天还希望张中校多多照顾。
张中校没想到孟朝阳这么上道,连忙赔着笑说道孟司令太客气了,卑职张文愿意为您效劳,您放心。
出了联络处孟朝阳决定带着人四处转转,到处是衣衫褴褛的百姓还有许多乞讨的乞丐,只不过孟朝阳他们一行人穿着军装,又背着手枪,让这些人不敢上前。
前面有一个小吃摊老板带着一个姑娘正在忙活着,几个当兵的正在吃着饭?孟朝阳对着身后的侯三几个人说的,咱们也去尝尝这云南的过桥米线,还有豆花米线,你们吃过吗?
十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北方汉子,哪里吃过这些东西?孟朝阳从后世穿越而来,当然吃过孟朝阳他们走了过去,老头进来了,十来个当兵的,心里发苦,这些臭丘八吧,千万别是来吃白食的,不过还是陪着笑脸说道几位长官,要吃点什么呀?
孟朝阳仔细地数了数人数,发现竟然有14个人之多。大家围坐在两张桌子旁,显得有些拥挤但也充满了热闹的氛围。他抬起头,对着忙碌中的老头喊道:“老板,麻烦给我们来14碗过桥米线,另外再给我们上点饵饼哈!”
老头听到声音后,爽快地应了一句,便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准备众人的餐食。就在这时,那三四个当兵模样的人已经迅速吃完了桌上的饭菜。只见他们随意地用衣袖抹了抹嘴巴,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站在一旁的那位小姑娘见状,急忙走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她涨红着脸,鼓起勇气说道:“军爷,您几位还没结账付钱呢。”
为首的是一个长着三角眼的上等兵,听到这话,他不仅没有感到羞愧,反而怪笑起来。他大声嚷嚷道:“哼,老子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地把那些日本鬼子都拦在了怒江那头。如今吃你们几碗米粉,难道还要收钱不成?”说着,他竟伸出手在那小姑娘娇嫩的脸蛋上肆意地摸了一把。其他几个兵痞见状,也跟着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小姑娘看起来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涉世未深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对方如此轻薄,气得满脸通红,但她依然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委屈,嘴里不停地哀求着:“军爷,求求您行行好吧。我们做的只是小本生意,真的赚不了几个钱呀,您就行行好把账结了吧。”然而,面对她的苦苦哀求,这些兵痞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他们一边口出秽言,一边动手动脚,丝毫没有要付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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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角落里的孟朝阳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怒火腾地升起。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整个饭馆瞬间安静下来。
孟朝阳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赶紧把饭钱给人家姑娘付了!否则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
那几个兵痞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先是一愣。原本他们看到孟朝阳等人一身军装,还以为又是一群来吃霸王餐的丘八,没想到眼前这位军官竟然会替姑娘出头要钱。
由于孟朝阳穿着一件长长的风衣,将他的军衔遮掩住了,所以这帮兵痞一时间没能看出他的身份。但他们的目光扫过与孟朝阳同桌的侯三等几位军官时,却是心头一震。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其中级别最低的都是中尉,而为首的侯三更是佩戴着少校军衔。
侯三见这群兵痞如此不知好歹,脸色一沉,霍然起身,指着他们厉声道:“没听到长官的话吗?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把你们送去宪兵队?”
此时,那几个兵痞终于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他们看到对方不仅人手一把手枪,而且身后还背着火力凶猛的花机关枪,显然不是普通的军人能比的。尤其是为首那个长着三角眼的上等兵,此刻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他赶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向孟朝阳道歉:“长官息怒,长官息怒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只是跟这小姑娘开个玩笑而已,这就给钱,马上给钱!”说着,三角眼对着那个小姑娘说道我们这几碗米线多少钱呢?小姑娘见有人给他解了围,连忙说道昨天的你们也没给给八毛钱吧?
那几个兵痞一听这话,赶忙慌里慌张地把手伸进兜里开始翻找起来。然而,他们翻来找去,掏了好一会儿,最后每个人手里捏着的钱加在一起竟然只有可怜巴巴的五毛三分钱。那个长着三角眼的兵痞一脸苦笑,有些难为情地对着面前的小姑娘说道:“小姑娘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只剩这么点钱啦,先欠着您三毛钱行不?等明天我们再来的时候一定把剩下的给您补上。”
孟朝阳站在一旁,目光扫过这四个兵,只见他们脚上穿的都是破旧不堪的草鞋,身上的军装更是补丁摞补丁、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孟朝阳不禁皱起眉头,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哪个部队的?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
听到问话,那个三角眼的士兵赶紧快步走上前来,双脚并拢,挺直腰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扯着嗓子大声回答道:“报告长官!俺们是第20集团军川军团的上等兵,我叫马大志!”
孟朝阳听后摆了摆手示意他放下手来。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川军团向来以穷苦着称,但即便如此,他们在抗战中的表现和做出的巨大贡献却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对于这些川军团的战士,他内心深处一直怀着深深的敬佩之情。孟朝阳脸色严肃地盯着马大志,缓缓说道:“你们在战场上跟小鬼子拼命,那绝对称得上是英雄好汉。可如今这样欺负普通老百姓就是大大的不对!你好好想想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
马大志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长官,实在对不起!俺们的部队之前被打散了,兄弟们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能吃上一顿饱饭,真的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希望您能大人大量原谅俺们这一回。”
孟朝阳看着眼前人那副窘迫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软。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对方,缓声道:“行了,我瞧着你们也没怎么吃饱,不如这样,我再破费些,请你们好好吃上一顿。”话音刚落,他便朝着身旁的侯三递去一个眼神。
只见侯三心领神会,赶忙伸手入兜,摸索一番后掏出了五块大洋,随即将其塞到了那个小姑娘手中,并笑着问道:“这五块大洋不知道够不够咱们吃顿饱饭呀?还有他们之前欠下的账,一块儿算进去。”
小姑娘接过那沉甸甸的大洋,瞬间喜笑颜开,眼睛弯成了月牙儿,连连点头道:“足够啦!绝对没问题!今天啊,各位客官尽管放开肚皮吃,米线、饵饼管饱!”
一旁的马大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长官不仅要请他们吃饭,竟然还帮着还清了之前的欠款。他那张黝黑的脸庞上满是感激之色,嘴巴张合不停,口中一直念叨着感谢的话语。实际上,他们刚刚的确只是稍稍填了下肚子,压根就没吃饱。
此时,老头见他们爽快地付了钱,原本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下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手脚麻利地为大家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米线和香气扑鼻的饵饼。孟朝阳见状,忙不迭地提醒道:“这米线可是滚烫得很呐,大伙小心点儿。”
十几个人听后纷纷应和着,随后便风卷残云般地大吃起来。侯三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口,忍不住啧啧称赞道:“嘿!这玩意儿跟咱那儿的粉条倒是有几分相似,不过它这汤底熬制得真是不错,味道鲜美极了!”四个四川兵埋头猛吃他们爱吃辣椒,多放了一些辣椒,很快的吃的满头是汗。孟朝阳只吃了一碗两块耳饼,就吃饱了。等到那几个四川兵吃完饭以后,就和他们闲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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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几个人由于生活所迫,连仅有的一支步枪都给卖了,孟朝阳又不禁有些痛心。
孟朝阳叹了口气,这样吧,加入我的部队吧最起码能让你们吃饱饭。马大志他们听说孟朝阳的部队即将去印度整训,欣然同意毕竟这整天偷鸡摸狗的,不是长远之计。
紧跟在孟朝阳身后,众人一路疾行,终于来到了城外。当他们看到眼前那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孟朝阳所率领的部队竟然如此庞大!粗略估计一下,少说也得有五六千人。这个数字令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然而,在震惊之余,他们很快又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因为他们注意到,这支队伍不仅人数众多,而且其装备堪称精良至极。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寒光闪闪,崭新而锋利;身上穿着的军装更是整齐划一,干净利落,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从整体上看,这支部队军纪严明,士气高昂,俨然就是一支令人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师。
这时,孟朝阳叫来军需官,吩咐他给新来的几个人发放新军装。军需官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抱来了几套崭新的军装。孟朝阳接过军装,随手递给面前的四人,并笑着对他们说:“先别着急穿,你们几个赶紧去河里好好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再回来。就你们现在这副臭气哄哄的模样,像什么话!”
听到这话,马大志等人先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他们低头看看自己满身尘土、散发着异味的衣服,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接着,四人兴高采烈地抱起新军装,朝着附近的河流飞奔而去。
来到河边后,他们迫不及待地脱去脏衣服,跳进清澈见底的河水中。河水清凉刺骨,让人感到无比舒适。马大志和其他三人一边欢快地嬉戏打闹着,一边认真地清洗着身体。他们用力地揉搓着身上的污垢,直到皮肤变得通红为止。经过一番折腾,四人总算是将自己彻底清洗干净了。
上岸后,他们迅速擦干身体,穿上了刚刚领到的新军装。这军装不但面料柔软舒适,而且尺码十分合身,就连内衣都一应俱全。四人看着彼此焕然一新的形象,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整理好着装后,他们精神抖擞地返回营地,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