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卖官鬻爵,变本加厉(3)
随着绥化市上上下下“顶戴花翎”一涨再涨。紧俏的“顶戴花翎”,已经涨价到令人闻所未闻、目瞪口呆的地步了。某县一个副县长想当县委副书记,先从亲戚朋友那里借来30万元送给田雅芝。其后趁马德治病住院期间,送上了价值达10万元的两尊小金佛。这样,张某才登上了县委副书记的宝座。
张某当上县委副书记以后,心里总有一种“不平衡”之感。为了还上亲属、朋友的30万元“亏空”,张某千方百计地利用自己负责党群工作的便利,到处寻找资金的“增长点”。他效仿马德,在暗地里批“顶戴花翎”。人们万万没有想到,就在2002年4月初,他继续批“顶戴花翎”时,他的“官位”也就当到头了。
马德和妻子一起,毫无避忌地根据不同县市(区)、不同部委办局的一、二把手疯狂地批“顶戴花翎”。以少则几十万元,多则上百万的不等价位,进行大肆敛财。据马德交代,“在当了市委书记后,收钱收礼达到了顶峰。经过反省回忆,我对我能收受这么多贿赂感到吃惊,收到了这个份上,头脑已被金钱冲昏。其结果是我被审查,害了家庭,葬送了自己的前途,走上了犯罪。”
马德将现有的、紧俏的“花翎”批干净以后,对保职的“花翎”,又进行了煞费苦心的研究。除对保职的“花翎”加码批以外,他更换了“打法”。那就是保职的“花翎”拖延批。
那些保职的“花翎”是前一届领导班子遗留下的,有的职务居高不下,有的职务不高而有实权。对这样“官员”们,那就拖延时间,拖得时间越长,这批的“价码”就越高。这样,才能达到“一箭双雕”的效果。
绥化市某局局长是一名女干部,她在其位已有三四年的光景了。近年来,女局长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房有房,要车有车。就在女局长“春光无限”的时候,她的“官位”却出现了“摇摇欲坠”的危险信号。她通过各种关系和渠道,听到市组织部门准备调整各市、县、局一、二把手,其中这位女局长也“在劫难逃”。
女局长煞费苦心,最终悟出了一个真理:要想保住官位,必须送礼!可又一想,根据她和马德的平日关系,她与马德全家私交甚好,难道还需要送大礼么?她琢磨来琢磨去,立时与田雅芝取得了联系,电话中以15万元的价码达成了“保官”协议。
高某是绥化市最年轻的处级干部之一,他的工作能力、理论水平、为人处事,在全市党政各级领导班子中是有口皆碑的。可是,高某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最讨厌溜须拍马和结帮成伙的人。也就是说,在马德的眼目中,他不善于人际交往,又不送礼,属于“死脑瓜骨”。于是,在绥化市党政领导班子大调整中,被马德调到某县级市任市委副书记,这实属是降职使用。
可高某以为这是组织上对他的考验,非但没有怨,反而还加倍地工作。有一次,高某在省里考核该市一位副市长时,由于他说了实话,就把马德的“铁哥们儿”得罪了。于是,马德的亲信千方百计地对高某进行了“点穴”:“你现在的位子,说不准哪天该挪挪窝了!一旦挪窝,那就不是副处级了,科级也都是它呀!”
这一“小阵雨”,真把高某说醒了,也浇透了。终于,这个榆木脑袋开窍了。高某不通则已,一通百通。如果真的没了“顶戴花翎”,地位、荣耀、家庭、价值,岂不“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么?没办法,高某便求其岳母为其张罗了29万人民币和2万美元,送给了马德。
高某时运不济,马德东窗事铛锒入狱!高某非但没能如愿,反而还被“双规”了。那笔借来的巨款,也就随之打水漂了!
当办案人员问高某:“你给马德送那么多的钱,到后来起作用了么?”
高某回答说:“这个问题,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也许起作用了,要不然我的位子早被别人占上了。”
贾某原是一名军队干部,转业后到某县任副县长。可他却受到县委书记的极大反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和县委书记的矛盾越来越大,工作起来感到特别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