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我才是客
“你们怎的又回来了?”
香姨见青帮又杀了回来,准备派人去叫差司。
“等等,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那红袍精就是妖魔。”
“呵,你们青帮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还管捉拿妖魔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香姨显然不信。
海清叹了口气。
望着气派的青帮,以及眼前美艳的丽人,对方丝毫不惧,显然是还有后手了。
“老大,去吧,我们支持你。”
“这都是为了天下苍生。”
看着鼓励的众人,海清嘴角抽了抽,他深吸了口气,走上前去,说道:“香姨,咱借一步说话,你那条件,不是不可以考虑。”
香姨眼前一亮。
两人走到一处室内。
海清靠着墙角,思虑了片刻,内心挣扎,骨气和性命不断地犹豫。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香姨拉开房门,准备起身离去。
“等等。”海清一咬牙,前辈啊,我这牺牲大了。
“我可以入赘你们香家,不过把那红袍给我,还有......”
嘭。
忽然,房门被拉开,侍女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红着脸道:“香姨不好了,有人强闯,周老先生他被打晕过去,现在那人被我们堵着,快去吧。”
......
魏珏将火狸袍平整铺放,叠了起来,那焦黑的胸口开了个大洞,以及只剩下半截的袖子,连着几个孔洞,四处漏风,都可见当时状况的惨烈。
已经不能穿了。
他叹了口气。将衣袍用包袱裹了起来,等哪天去找泷芮,再让她缝缝吧。
望着眼前的老裁缝,掉落在地上的锋利剪刀,直直穿入木板之中,可见锋利,要是来晚了点,可能这红袍就稀烂了。
当他确定了火狸袍的位置,如入无人之境,走了进来,便看到一个老裁缝站在桌前拿着剪刀犹豫,似乎还可惜,做着心理挣扎。
也正是因为对方这份珍惜。
所以,他才没杀了这老裁缝,只是将他打晕。
将包袱系在身上,而后便大马金刀地坐在桌上。
还缺一样东西。
虎符。
他没有摸到。
不多时,一帮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入眼便见到黑袍老者。
“老前辈!”青帮等人惊呼,由于帮主之前的陈述,他们对这老人更加的敬畏了。
“嗯。妖魔我已经收服了。”魏珏只是淡淡道。
“那太好了。”
众人松了口气,又见四周一点也不混乱,根本没有战斗痕迹,显然这妖魔不声不响就被眼前老者拿下。
“老周。”
香姨急急忙忙上前检查老裁缝,见他只是晕过去,松了口气,这位可是香帮的当家宝贝,要是出事情了,可是一大损失:“带老周下去休息。”
她抬头,只觉得眼前老者目光幽幽盯着她,如同来此冥府的双眼,阴冷噬人,似乎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强。
非常强。
绝对是武王强者,光是一个眼神,都能让她生不起反抗之意。
她声音滞涩道:“前辈,不知您......还有何要事?”
“除了这红袍,你还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东西?”
“没......没有......我当时买来,就只有这些了。”香姨害怕道。
魏珏目光质询。
他之前搜寻了那几个乞丐的记忆,卖过去的时候,虎符就在衣襟里,也就是说眼前人在说谎。
伸出枯瘦的手掌,抓在对方头顶之上,打算直接搜刮对方灵魂。
“前辈,手下留情。”海清出声。
“老大,你做什么?!”几个当家震惊:“前辈正审问呢,那傻女人死了不正合我们的打算?”
“前辈,手下留情。”
海清说道:“以我的判断,她定然没有说谎,如果妖魔还藏了东西,定然是被购买的那几人转移了。”
“你凭什么相信她?”魏珏道。
“以我几十年的人格担保!”
魏珏幽幽的看着他,海清挺着胸,非常坦然。
“你把脸上的口红擦了再说话。”
“哦,哦......”
海清满脸尴尬,用袖子在脸上硬搓,只是不管怎么擦,还是有淡淡的胭脂色。四周手下诡异的目光,更是让他头皮发麻。
“帮主,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骨气,我鄙视你。”
“这才哪到哪,帮主你就这么沦陷了?从你进那小屋到出来,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啊!”
魏珏松开了手掌,仍有这个女人摔倒在地上,而后说道:“将你怀疑的人带过来。”
香姨大口大口的喘息,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一样,害怕的都不敢看眼前的老人。
赶紧吩咐下属,去带昨夜那几人来。
大厅陷入一片死寂。
大家各怀鬼胎。
不过都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惹了桌上那尊大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许久。
魏珏豁然睁眼,望着门外。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露面?”
“哈哈哈——,你就是魏珏吧,我听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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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来,接着一道披坚执锐的将军出现在大厅内,高大的躯体,就像一只猛虎,犀利的双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吓得众人瑟瑟发抖。
“我既然来了,你又不露面,这岂是待客之道?”
“我才是客。”
魏珏说着,拉下了黑袍,露出俊美的五官,引起周围一片惊讶,因为在海清他们看来,他应该是垂垂老人才对,怎么是一个如此俊俏的年轻人?
“也是,是洪某失礼了。”
“我的虎符,在你那?”
嗤——
随着一道黑线划过,魏珏伸手化去其中劲道,摊开手掌一看,正是他的虎符。
“魏将军,这东西可不能乱丢,不然落到了有心人之手,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多谢。”
魏珏眯着眼,右臂逐渐发烫,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滚动,老鬼也跟过来了,也是,他又不在黑山城,当然跟过来了。
真是麻烦。
一下子碰到两尊怪物。
然而他没有做声,而是问道:
“洪将军,喝一杯?”
“自无不可。”
待二人出门。
其他人才敢呼吸,他们对视,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惊骇之色:
“刚刚那位是洪城主?”
“是他,我以前见过。”香姨哆嗦道。
“老前辈怎么会是一个年轻人?”众人迷糊道:“而且刚刚城主还称呼他为将军,可是城中可以被洪城主尊重,称之为将军的,应该没有吧?”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就连洪城主都要以礼相待。
这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