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带走眼中的那场雪(2)
我低着头品尝着那苦涩的向征生活的咖啡。***
“小雪,我想今天见到你之后我的信念更加坚定了,我会重头开始,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会很幸福的。”他激动地说。
“磊,别在我身上浪费感了。这两年来你早已走出我的世界,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当初爱你,是爱你的优秀,不过是利用你的优秀来达到我的优秀而已。”
“小雪,你……”
我飞快转身逃离出那个令我窒息的空间,再也无法控制泪水的滴落。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明明爱着他,却把他轻易地就这么放弃了。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一次偶然的机会,从朋友口中得知,磊和那个老板的女儿结婚了,而且他把他的母亲和妹妹也一同接往南方。
在一次生日party中,磊喝醉了,也就是在那天所有人才知道他其实心里最爱的一直是一个叫小雪的女孩,因为在那天,他酒醉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小雪的名字,而小雪就是我。
直到现在,每当想起这件事我的心便会隐稳作痛,我真想对他说,磊,原谅我吧,其实我一直在心底深处喜欢着你,只是我深知你还有一个家需要支撑,我不想拖累你,只好忍痛放爱一条生路!你知道吗?最简单的幸福不是拥有,而是让对方知道有一个人在默默地关心着他!
电话里的另类爱
她问,你爱我吗?我说爱。她又问,你为什么爱我,或者说你爱我什么?我想了一想,然后回答道,爱你的声音。
放下电话,我又想了想,好像还是这个答案。
我从未见过她。她生活在北方一座大都市里,而我则一直在南方这座海滨小城里游弋,像一条半瘟的鱼。我对生活中的许多事都缺乏激,惟独对声音敏感。第一次接到她的电话,我的潜意识就告诉我,我一定会爱上她。坦率地说,我从未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标准的普通话,温润,细腻,有着些许的哆,说到最后,尾音微微翘起,很调皮的味道。这是一种属于青春灿烂的女孩子的声音,它太容易进入一个三十岁男人的心脏地带了。
或许这只是我为我们之间的爱编织的一个借口,事实上我一直在渴望一种另类爱,以想象为空间,以绵延不绝的思念为填充物的爱。这样的爱,某种程度上要比俗世的爱来得更真实,因而也就更有魅力。
写到这里,我要告诉你,我是一个诗人,诗人是善于想象的。虽然想象不能解决现实中的问题,但它绝对有助于我的恋爱。我在电话里对她说,你真漂亮。她笑了起来。她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子,她理解我的想象。
不仅如此,她还理解我写的诗。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就是因为她在一家刊物上读到了我的一组诗,非常凑巧的是,她的姐姐就是那家刊物的编辑。那组诗为我招来了一些非议,有一段日子我多少有些苦恼,后来就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你写得真好,真的。我很感动。或许爱的种子在那一刻就播下了,但我自己不愿这样认为,我觉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爱就有些被亵渎了,爱应该是纯粹的,没有任何功利色彩的,即便是对诗歌的评价,也不应掺和到爱里面。
我们开始了有趣的恋爱。说有趣,是因为我们再也不谈诗歌,我们的话题五花八门,有时实在无话可说,我们就在电话里唱歌,唱什么都行,有一回甚至唱了《夫妻双双把家还》,你一句我一句,唱完了,两个人哈哈大笑。
我们还在电话里互开空头支票。有一天我正在班上忙着,忽然接到她的电话,她说,我昨天在国贸大厦为你挑了一套西装,是皮尔?卡丹的,三千多块呢,等你什么时候来,给你穿噢。我笑了起来,说,是吗,怎么这么巧,我刚刚为你买了十二支红玫瑰,要不要特快专递邮给你?她显得兴高采烈,说,好呵。我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还是等我去时带给你吧。
她就在电话里笑,过了一会,她问,你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