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序(4)
那一夜我的计划被迫取消。***她得知我一整天粒米未进歉疚得几乎掉下泪来,拉着我就要陪我出去吃饭,我说不用了,就在家里随便吃点好了。于是她又忙里忙外替我煮面条。
我们相拥坐在沙上看电视,她吃着“kisses”,把玩着那枝玫瑰。良久,她说:“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不能回报你什么。”我搂紧她:“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目前还不会逼你与我定下终身的,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她沉默一会儿,幽幽地说:“象你这样的男孩是一碗白米饭,只是不知谁能吃到。”她把我比作“白米饭”让我倍感新鲜,我问此话怎讲,她说:“再好吃的东西吃得多了也会生腻,只有白米饭是一辈子也不会吃厌的。”她停了一停,拿起一颗kissis说:“我这样的女孩就象这巧克力,看起来包装得漂漂亮亮,偶尔吃上一颗也是甜甜蜜蜜,可有谁会整天吃呢?!”我说我会,她摇头:“我们要是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多好!”我说:“当然,嫁给我吧!”她又摇头:“我是说我们一直这样象人一般,不要结婚。”我不知该怎样回答她,扳过她的肩,她的眼中有泪光闪烁,我深深吻下去。
waiter将桌上的盘盘碟碟都撤走,她面前是一杯杯口嵌着一片漂亮的绿色奇异果的橙汁,我面前是清咖啡。我用小勺将奶搅开,心中思付该怎样对她说我也许就快要离开这里了——除了一个可能!
“听我说,”我鼓足勇气开口,“我在这里的这个项目在下个月就全部完成……两年了,很快是不是?”我心痛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但我必须硬起心肠把该说的说完,“我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回总公司,一是留在这里。
回总公司我会提升到副总的位置,留在这里我会从一无所有重新开始。”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一字一顿斩钉截铁告诉她:“我要留下来!”她的眼神变得迷乱,大颗的泪滚落下来,象玫瑰上凝集的水珠,滴在我心上,冰冻了我一辈子的热!
如今,我依然倚在沙里神游太虚地听姜育恒唱着“不能埋怨我的付出,不得不承认已
经结束,远离悲伤换一条路一样辛苦,谁能够苍凉一生毫不在乎”。
迄今为止,我再也没有给任何人送过玫瑰,那一夜的黄玫瑰,鲜活地盛开在我永远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