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休要恐吓我派弟子!”
还未走近,便能听见画舫上的靡靡之音。
齐盼山摇晃着一壶酒,趴在船舷,讥讽道:“玄灵宗的弟子如此落魄啊,来游湖,居然租这样一条小舟,未免有损身份。”
玄灵宗是夺魁热门,齐盼山心里是不服气的。
比赛场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谁也不能保证谁会稳拿魁首。
他们归元剑派也不差啊,也曾拿过魁首,只是次数没有玄灵宗多罢了。
为何众人不将他们归元剑派放在眼里?
如今瞧见江辞雪三人抠抠搜搜租一条扁舟游湖,那种当即忍不住挑衅一番。
这种无聊的人,苏落衡甚少理会,正准备调转船头,去往别处,却听见池枭骂道:“你管小爷租什么样的船,怎么,你们租了大船就能拿魁首?别到了后天的比赛,被人淘汰出局。”
闻言,归元剑派的弟子怒了,出手企图掀翻了小舟。
江辞雪单手而立,响指一打,扁舟四周顿时笼罩一层火光,挡住了归元剑派的攻击。
“我有说你们可以动我的船吗?”江辞雪淡淡的道。
“狂妄!”齐盼山一拍船舷,长剑如虹,刺了过来。
谁知剑尖一碰到火光,那火就像活过来了一般,顺着剑身往上钻。
眨眼间便游移到他的手臂,钻心的痛感瞬间爆发。
“啊!”齐盼山痛呼,连忙去扑灭手臂上的火。
可奇怪的事发生了,这火竟然无论如何都灭不掉。
身后的卫良才和蔡卓忙上前帮忙,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齐盼山手臂上的火熄灭。
但齐盼山的手臂被烧的焦黑一片,血肉模糊,必须马上治疗才行。
“你们给我们记着,此仇我们归元剑派必报!”卫良才放下狠话,立即带着齐盼山走了。
池枭气焰嚣张:“孙子,我等着!”
然后对着江辞雪笑的像朵太阳花,“师姐,你这招真帅!”
“嗯。”江辞雪没了游湖的兴致,这事肯定会闹起来的。
虽然她占理,但对方明显是不讲理的。
苏落衡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道:“无妨,就算归元剑派的人找过来,他们也拿我们没办法。”
池枭道:“他们怎么还有脸找我们?是谁先犯贱,又是谁先动手的?”
苏落衡:“归元剑派的人护短是出了名的,他们不会管这么多,毕竟只有齐盼山受伤了。”
“那是因为他实力不济,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道理不懂吗?”
“行了,你们两个安静点。”
江辞雪出言打断两个越聊越上头的人,不等归元剑派的人找过来,他们两个怕不是能吵到打起来。
“回去吧。”
刚一回到小院,江辞雪便听见了一道陌生的女音在义愤填膺的控诉。
“后日便要比赛了,你们的弟子打伤我们的弟子是什么意思?”
“是想在场外也削弱对手实力,对吧?”
“玄灵宗好歹是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怎么行为做事如此下作?”
“那个打伤齐盼山的弟子在哪儿,叫她出来见我!”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后辈,能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严长老脾气炸,可嘴慢,愣是在桑长老密集的话语里,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了一个气口,正要为自己的弟子扳回一城,江辞雪走了进来。
“我听说有人在找我?”
卫良才小声提醒:“桑长老,打伤齐盼山的就是她!”
桑长老用一种极挑剔的眼神将江辞雪上下打量一番,“原来是你!”
不少门派长老都知道,此次大赛,出现了一个身法极好的弟子。
是名女弟子,来自玄灵宗,名叫江辞雪,拜在墨沉仙君座下。
桑长老自然也听说了江辞雪的名号,但没见过江辞雪本人。
现在一见,觉得不就是一普通弟子吗?
再加上她打伤齐盼山一事,印象更是差到了底。
桑长老甚至认为,什么身法极好的谣言,都是玄灵宗故弄玄虚,想以此让其他门派参赛者忌惮,好让他们有可趁之机。
“前辈好。”江辞雪还是恭恭敬敬行了礼。
“当不起!”桑长老抬手,“你伤了我派弟子,此事必须要有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江辞雪不卑不亢,“是要给我道歉吗?没有5000灵石,这事我不原谅。”
桑长老愕然。
什么人啊这是?!
她来让江辞雪赔礼道歉的,结果江辞雪率先提出了赔偿?
真是倒反天罡!
“放肆!狂妄!”桑长老对着严长老喷,“这就是你们玄灵宗教出来的弟子?丝毫没有是非黑白之分?!”
“现在听的,也只有你们的一面之词,事实到底怎样,我们并不知晓。”严长老总算跟上了节奏,“江辞雪,你说说,到底是怎么个事?”
“有些人嘴贱手贱,语言挑衅在先,动手再后,一次不成,还动了武器,结果被反噬了。”江辞雪三言两语做了总结,“我可没动手,正常的防御,是那个人非要用他那破剑和稀烂的修为跟我碰一碰,我都没用力呢,他就倒下。”
“实力之差,令人发指,这就是归元剑派精心挑选出来的参赛选手吗?恕我直言,这种水准太低了,还是趁早退赛回去种红薯吧,打打杀杀这种事不适合他们,一不小心丢了命,那就太惨啦。”
“你!你胡说!”桑长老极力反驳。
“我敢发血誓,方才所言,若是有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请问您身后的两位敢不敢发同样的誓?”
卫良才和蔡卓:……
他们当然不敢。
他们和桑长老说的版本是江辞雪见他们乘坐的画舫精美奢华,硬要赶他们走,这才伤了齐盼山。
见二人当鹌鹑不敢吱声,桑长老心里隐隐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可当着外人的面,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你休要恐吓我派弟子!”
“啧,怎么就成恐吓了,我自己不也发誓了吗?”江辞雪啧啧有声,“晚辈是很感动于前辈这份护犊之情的,可惜,你派弟子谎话连篇,辜负了您的一片热忱之心。”
霎时,桑长老老脸发热,再也崩不住了,一甩衣袖,气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