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看错人了
马车前行,车轮在平坦的道路上滚动,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车内布置得极为舒适,柔软的坐垫让人仿佛置身云端,行驶起来舒服而平稳。陈一剑用一种很温和的眼光看着廖小山,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和欣赏。“我听说过你,我知道你是条硬汉。”陈一剑缓缓说道,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可是我从来也没有看过你那样的出手,你为了要打人,居然不惜先让对方把你的要害拿住,我从来没见过那一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
“我也没有见过。”廖小山说,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我也是第一次用那招,因为那本来就是我临时想出来的,我练的就是这种功夫。”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陈一剑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的亲切。“这样的功夫有时候也很有用的,比那些花架子招式还有用得多。”他微微点头,对廖小山的功夫表示认可。
廖小山忽然问他:“我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你,娇娇在哪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走了。”陈一剑的声音里带着种无可奈何的惋惜,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一个女人如果要走,就好像天要下雨一样,谁也拦不住的,娇娇是一个好女人,一个不错的女人。”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你知不知道她是跟谁走的?”廖小山又问道,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知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们找她好几天了,就是找不到她人。”
陈一剑摇头道:“事先我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她要走,女人的心事,本来就是男人无法捉摸的。”他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嘲。“就正如男人的心事女人也无法捉摸一样。”
廖小山沉默了,他紧紧地盯着陈一剑,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看了很久,忽然说道:“我也要走了,再见,不送。”他的语气果断而决绝,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说完这句话,他真的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离开陈一剑的马车后,廖小山身形如电,几个起落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看着干净利落离开的廖小山,陈一剑不由怔住,他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廖小山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马车依然保持着正常的速度向前进,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街道上回响。车厢微微晃动着,陈一剑静静地坐在车厢里,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略微有些放松。他那向来很少有表情的脸上,现在却有了种很奇怪的表情,那是一种混杂着疑惑、思索和微微恼怒的神情。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双眼微眯,实在是想不通,这个廖小山怎么如此干脆利落地说走就走了。
就在这时候,车厢下忽然有个人如游鱼般滑出。那人身形灵动,动作敏捷,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便滑入了车窗。赫然是刘三多,他的出现如同鬼魅一般突然。刘三多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眼神中透着神秘。
陈一剑却连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早就知道刘三多会来似的。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刘三多一眼,只问了句:“邓二虎是不是已经死在你的剑下?”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有。”刘三多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和他根本没有交手。”他的回答简短而直接,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或不安。
陈一剑有些惊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显然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刘三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就因为刚才的那个人。”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陷入了回忆。“当我准备与邓二虎交手时,廖小山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刘三多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分量。
陈一剑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一个廖小山,竟能让你放弃与邓二虎的决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和不解,“你要杀人时,一个小小的捕头能拦得住你?”
“这次你看错人了。”刘三多神色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廖小山绝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人。”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陈一剑,仿佛要将自己的笃定传递给他。
陈一剑微微挑眉,轻哼一声:“哦?”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被刘三多的话语挑起的兴趣。
“他出手的招式虽不成章法,却有一身很好的内功底子,应该是一个先天境高手,绝不是没有来历的人。”刘三多微笑着,那笑容中带着自信和洞察一切的睿智。“我跟他交过手,他瞒不过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又回到了与廖小山交手的瞬间。
他又说:“邓二虎要收他为弟子,他居然一口拒绝了。你想不想得出他为什么要拒绝?一个捕头,能拒绝邓二虎这样的高手收他为弟子?”刘三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话语中充满了疑问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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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是不是因为他本门的武功并不比邓二虎的剑法差?”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似乎在努力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刘三多说道:“是的。”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陈一剑回答的认可。
陈一剑想了想说道:“他为什么从来不用他的本门武功?”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探究。
刘三多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他很像一个人。”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神秘,仿佛在揭示一个重大的秘密。
陈一剑迫不及待地问刘三多道:“他像谁?”他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刘三多回答道:“他像廖光,性格容貌神气都像极了廖光。”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和追忆,仿佛廖光这个名字勾起了他许多的回忆。
“廖光?”陈一剑立刻问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是不是昔年横行无忌、杀人如草的大强盗廖光?”他的眼睛瞪大,瞳孔中满是震惊。
刘三多沉重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是的。”
陈一剑的瞳孔忽然收缩,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说道:“难道你认为他可能是廖光的后人?”他的声音变得干涩而沙哑,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很可能。”刘三多的眼一翻,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肯定。
陈一剑的手已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就好像已经握住了他那柄能杀人于瞬息的薄刀。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刘三多盯着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看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那个叫娇娇的女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你杀了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斤的重量。
陈一剑拒绝回答,双唇紧闭,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没有说话。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
刘三多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寂静的车厢内显得格外清晰。他眼白一翻,说道:“如果你杀了那个女人,最好连廖小山也一起杀了,只要他还活着,就绝不会放过你,他迟早总会查出你的秘密。”他的语气冰冷而决绝,没有丝毫的感情。“这种事你是绝不能依靠别人替你做的。”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警告。
陈一剑依旧沉默着,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一剑又沉默了很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车厢内的空气仿佛也凝结成了沉重的铅块。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迷茫,思绪如同乱麻般交织在一起。良久,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忽然大声吩咐他新雇的车夫:“我们回家去。”他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寂,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车夫是新雇的。这个车夫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憨厚与朴实。他对陈一剑的命令迅速做出反应,挥动马鞭,吆喝着马匹加快步伐。
原来的那个车夫,在娇娇失踪之后,忽然因为醉酒淹死在双龙河。那是一个看似寻常的夜晚,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当然没有人去报官,在这个繁华与混乱交织的地方,天天都有醉酒死的人,也不多这一个。人们早已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生命的消逝在这喧嚣的世界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虽然他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是陈一剑通常只相信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在他的世界里,秘密就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来咬他一口。所以,任何可能泄露秘密的人,都不能留。他的心思缜密而冷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他回想起那个车夫,曾经也是忠心耿耿地为他服务。然而,在娇娇失踪这个敏感的节点上,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都可能成为威胁。他不能冒险,哪怕只是一丝的可能,他也要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陈一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窗的边缘,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他的目光游离,心中不断地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车窗外的风景迅速后退,如同他那纷繁复杂的思绪。
东方和白飞飞又碰在了一起,两人的目光交汇,都带着深深的思索。白飞飞率先打破沉默,说道:“今天廖小山去找过陈一剑,你说银子被掉包的事情会不会和陈一剑有关系?”她的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疑惑和担忧。
东方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从目前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还不能确定他和陈一剑有关系,但是我们要密切关注这个事情。陈一剑此人向来心思深沉,手段狠辣,我们不得不防。”他的语气严肃,表情凝重。“只要能给陈一剑制造一些麻烦,让他分心,就可以拖住他突破的步伐,对我们两个家族极为有利的。”东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和果断。
白飞飞说道:“所以我们要一直注视着廖小山,如果他有麻烦,我们也好及时相助。”她的目光坚定,语气坚决,显示出她对此事的决心。
东方说道:“是的,不知道廖小山现在在哪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焦虑,四处张望着,仿佛在寻找着廖小山的身影。
白飞飞说道:“刚才有人看见过他,好像是回家去了。”她的声音轻柔,但也带着一丝疑惑。
东方有点不解:“他现在很多事情没弄清楚,他回家去干嘛,他不像是一个躺平的男人,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回家才能弄清楚。”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白飞飞点点头,很是赞同东方的分析。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廖小山这个人,行事向来出人意料,但又总有他的道理。我们且等着看,他这次回家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