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段徽宴,你有妻子,还有孩子,你还说爱我。

第1章 段徽宴,你有妻子,还有孩子,你还说爱我。

黎舒玥推开了段徽宴办公室的门。

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是她被欺骗后的无言反抗,也是最无声的哭泣。

“你有妻子,还有孩子,你还说爱我。”

段徽宴闻言,停止了书写的手。

抬起头看清气的脸通红却一脸倔强看着自己的黎舒玥,眼镜后的瞳孔不自主的收缩。

瞥了瞥办公室外看戏的不嫌事大的同事们。

他递了一个眼神给秘书,秘书会意拉上了门,疏散了人群,合上的百叶窗。

“小玥,这件事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在跟你谈,可以吗?”

一时间,办公室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阻挡了外面讨论的声音。

穿西装的男子问道:“这位是谁啊!难道是段总那位鲜少露于人前的妻子。”

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回答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位一看就是善解人意的主,哪位可泼辣蛮横得很。”

“而且我有幸见过段太太一面,这位保不住是段总养在外面的情人,啧啧啧,贵圈真乱!”

蓝秘书走了过来,“咳咳……说什么呢!工作不要了。”

女子回道:“我知道了,知道了,蓝秘书,我绝对三缄其口,当个哑巴。”

室内,寂静一片,黎舒玥盯着段徽宴看,眼里满是泪水,却迟迟不见落。

是啊!她是多么温柔善良,从未怀疑过他。

哪怕看见他与他的妻子逛商场,她也以为那个是他口中的姐姐。

她可怜吗?不!她不可怜。

她愚蠢,她在最低谷的时候选择了相信一个男人的话,听信了他的甜言蜜语。

被他睡,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睡,被他一次又一次用睡过他妻子的身体去跟她睡。

允许他进入自己的身体,给了他伤害自己的权利。

让他走进了自己的心里,给了谎言萌生的机会。

她缺爱,她活该。

段徽宴知道她在看自己,也感受到了她浮现在眼眸里的哀伤。

甚至整个办公室里都弥漫着她的痛,她的喘息。

看似在签字盖章,实则在思考对策。

思考她知道了多少,他要如何才能扭住局面。

从出生到现在,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一路风生水起,28岁就坐上峯岚集团的的CEO的位置上。

同年,他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多年来都是各玩各的。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结婚是家族企业的强强联合。

与他们这个当事人没有多大关系。

他们只是构架两家的桥梁。

让对方放心的锁与锁心,他们没有资格打开这把锁。

在遇上黎舒玥后,他后悔了。

他不该在对情爱不感兴趣的时候选择了妥协。

把妻子的名分给了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人。

黎舒玥有刻在骨子里的温柔,也有刻在骨子里的坚持与原则。

她的气度与心胸宽广到让他瞠目结舌。

她敢说,敢做,敢承担,与她比起来,他虚无,利己,遇见她是救赎也是惩罚。

他三十五岁了,而她才有二十五岁。

他们才在一起短短一年,他不满足于此。

黎舒玥见段徽宴久久不下笔,来之前她歇斯底里过了,此刻她极其的平静。

“段徽宴,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害怕,还是在心虚。”

“还是在怕……怕我为了自己的原则弃了你。”

“我真的成了我最厌恶的那种女人,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段徽宴闻言,丢开了笔,摘下了眼镜,将他多情大爱的眼睛袒露在她眸子里。

“不被爱的人才是第三者,而你是我三十五载人生里唯一爱着并准备爱其一生的女人。”

“你不是,也不会是。”

黎舒玥闻言再也绷不住了,泪哗哗往下流。

“你说你爱我,可你一开始没有跟我说实话。”

“我问过你,不止一次遍问过你,你也不止一遍的回答过我的,可你次次都说你不是,你没有。”

话语一顿,她用初识时的口气问了那个问题,也用他的口气回答了他的回答。

冰岛语,英语,中文她都问了,问题是一样,答案也是一样,可有人说了谎。

“Ertúgiftur?”

“Nei,égereinhleypur.”

“Areyoumarried?”

“No,I'msingle.”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是单身。

一个人的慌两个人的错。

段徽宴踢开椅子走到了黎舒玥跟前,单膝跪在她脚边,将她的双手捧在手心。

没有掐她到下巴,没有强迫她来看自己,而是用一个下位者的姿态去珍视她。

他是段家独子,声名在外,从未低过头、屈过膝、认过错。

这是头一回。

只为了一个黎舒玥!

“小玥,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我,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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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玥没有回话,只当他是缓兵之计。

其实她要的不是他的答复,她要的是他的坦诚,他的信任,他的真心,以及他明目张胆的偏爱。

她要的很多很多,多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衡量。

他既然给不了,那她也不会强求的。

“段徽宴,我说过,我要么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爱上了就是一辈子,我只会有一个丈夫,一个男人,我忠于的不是你,是我自由的身体与灵魂。”

“我的婚姻里只能有一个男人,我的爱情里也只能有一个男人,我这辈子都只会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

“段徽宴,你让我好痛苦,你让我觉得自己好脏,你让我觉得我好贱。”

“你让我觉得,我值得被爱,又让我觉得,我不值得被爱。”

“你让我觉得我曾经那些所谓的坚持与原则不过是一个笑话。”

“三个月……三个月能做什么?与你的妻子离婚,然后娶我,然后所有人都会来指责我不知羞耻,勾引你就算了,还勾引你到破碎了一个家庭。”

“你高贵…你优雅……有权势……有地位,他们只会奉承你年少有为,我是你年少有为的战利品,你的妻子是你抵达目的地的垫脚石,如今你不需要她了,就肆无忌惮的抛弃她了。”

“然后我又成为了你的妻子,成为了你抛弃的对象。”

“今日你可以抛弃她,那明日后日你就可以抛弃我~~”

黎舒玥的声音很大,大到隔音墙都没有用,她知道此刻的她很像泼妇。

可二十五年来所有的教养、原则、观念、坚持全部都被碾碎了,这让她如何不崩溃。

所有人都被她尖锐的控诉吓到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的段总如此卑微,竟然跪在地上。

与那个高傲到连下巴都上翘的人大相径庭。

办公室里一众新人老人,幸灾乐祸。

骂人的被人骂了,有点爽怎么办?

说一不二的段总竟然会被人骂的说不出话来。

段徽宴认输,自己大她十岁,让着她应该的。

她真的很好很温柔,骂了几百个字,硬是没有骂他一句自私龌龊不是人。

还在为夏悠禾抱不平。

段徽宴起身,将黎舒玥拥入了怀里,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低声的哄着她。

“小玥不会的,小玥,你是最懂我的,你明白我的心意,对吧?我会尽快处理好一切,给你一个堂堂正正、风风光光的未来,相信我,好吗?”

段徽宴说的情真意切,黎舒玥却只觉得讽刺。

她讽刺的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段徽宴,你真的好会说啊,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好感动啊~~”

说完这句,她不想理段徽宴,她累了,她想睡觉,她想睡醒了,一切就恢复原样了。

恢复到没有遇见段徽宴之前。

可有人不让,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钻。

“乖,别哭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承认,他一开始确实接近她因为她太有意思了,可后来……他真的爱上了她。

黎舒玥却格外的清醒。

“段徽宴,你清醒一点,你跟我之间隔着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你要我怎么去不介意,你要我怎么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僵持,段徽宴抬起头看向门口,只见销售总监陆回安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他看了一眼黎舒玥,又看了一眼段徽宴,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四点有个紧急会议,你……你们快一点。”

玩了,玩了,她表妹的眼神像要吃人。

黎舒玥闻其声,平静道:“表哥!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他有妻子,你知道他有孩子。”

“你知道他对我不过是一时新鲜,你还帮他追我?”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陆回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看着黎舒玥,神情有些复杂。

他从来没有想过,段徽宴有一天会真的爱上一个人。

他以为,黎舒玥只是他用来打发时间的一个工具。

黎舒玥整个人都不好了,被双重欺骗与隐瞒,她坐在沙发上,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心中五味杂陈。

“你们兄弟情深,你们互相包庇,我就是一个傻子,活该被你们骗,被你们愚弄。”

“我真傻,真好骗,段徽宴,真希望那天晚上你没有出现,我一跃而下,跌进冰冷的海水里,一了百了。”

“那样我就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人,就不会对你心存期待,就不会爱上你,更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段徽宴听着她决然的话语,心里没来由的一慌,一种难言的闷痛堵在心口,让他无法呼吸。

祈求道:“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黎舒玥站起了身,心如死灰,痛到麻木。

“段徽宴,我原谅你啊!”

她无法原谅的是她自己,如鲸向海,至死方休。

她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段徽宴皱眉,扯着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黎舒玥笑了,温柔的笑了,“你不是还有会要开吗?我就先回去了,记得回家吃饭,我等你,多晚都等你。”

段徽宴深深看了黎舒玥一眼,她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

蓝秘书也来催了,“段总,DY集团代表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您看……是不是该去会议室了。”

小小办公室里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可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了。

黎舒玥最后各看了段徽宴与陆回安一眼,笑的一如既往的柔和。

平静道:“你与表哥去忙吧!让人等总归是不好的。”

“我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黎舒玥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每一步都像是在段徽宴的心头上划下一道伤痕。

看着黎舒玥的背影,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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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老弱病残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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