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之一隔两地06(平六.北泽)

疫之一隔两地06(平六.北泽)

“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谁又能没有怕的事呢?”

我害怕的不是死物,而是那活物的忧伤。

那靠天吃饭的人儿,我不想成为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廉笙,吃饭了。”

“来了,来了。”

简简单单的中餐,八九片菜叶子,三两粒肉末,两个拳头大的馒头以及一碗清水汤。

“呀!又是这,我还是出去吃吧!”

“走走走,一起。”

总有人不喜,因为清淡太过简单。

那无味,难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手里的一两二钱碎银子,给了他们无尽的底气。

不知饥饿,不知食物的可贵,却不知有的吃便已不错。

凡间,不是那三两二钱碎银的底气,而是不饥的回响。

也许我是放不下那几十文银钱,但我放得下那几两银生。

风轻轻的吹过,吹走了那馒头的余温,留下的是世间的寒意。

“走吧!我们去那儿吃,他们也就那样,都是些后人罢了!”

“嗯嗯,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他们,但是我我又做不了什么~”廉笙紧紧的捏起了拳头,然后又轻轻放下,慢慢端起食盘离开了。

我所念的人间,原来不单单只是那里有污,而是早已遍布凡间。

时间过得好快,一年便过去了。在这一年里,发生了许多事,而廉笙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小事升了点官,朝堂因为清污落了好多的人头。

那一年廉笙十八岁,他似乎看到了希望,这凡尘不再混浊了。

朝野人人自危,而在北方的二代们却还是花天酒地,当一个个被带上刑场,才幡然悔悟。

那年,那雪下了好久,是想盖住那黑心之人,还世间一个清明。也想给那还未长出的种子一点温暖,让来年是个丰收年。

岁月匆匆,又过了两载,廉笙成为了城主,娶了那个悬壶济世的姑娘。

那一天,没有大摆宴席,只有简简单单的一桌晚宴。

那一天,全城的平民自发的三五成群,在自家摆起了宴席,对那城主府的方向轻轻一拜,只为祝贺那一对新人。

那两三年,冤案错案基本没有,他还将以前的案件也开始翻看,寻找那官官相护、钱钱减罪,给那污名的百姓正名。

那一年,他遇到了大案,被关押进大牢。

本以为,一切就这么完了!

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稻草上,等待着宣判的日子。谁曾想,悬芯来拉了他一把。

而所谓的原因,不过是“我觉得你是个好人,不该无缘无故死在这个地方。”

“那我?”

“找个地方躲躲,过几天再出来。”

“可是……可是我没地方躲了。”

“我那有个旧屋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去那躲躲吧!”

“谢谢,悬芯姑娘。”

有时候那一杯的百味茶,不是为了让你感受那奇怪的味道,而是为了看到你的内心。

呆久了,便放弃了警惕,不知不觉中,走入了一个死胡同。

到头一看,自己也不过是那一个傻瓜罢了!

几天后,他再一次走入人群,看着那挂满城墙的人影,他才知道了尘世。

人本人,为何不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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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叶之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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