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说什么我都信。
傅砚沉是不会放手的,今晚如不能安抚好她的情绪,那他们之间就会产生无法弥补的裂痕。
“宝宝,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听完我就放你走,好不?”
若她想说,她不想听,他会放她下车让他回去么?!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沈黛西侧头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身子无意识地靠在他的胸膛,语气也软化了不少,“你说,还有车子别开太远,等会我要回去,不然,我妈醒来找不到我,她会担心的。”
傅砚沉侧头睨着她那白皙无暇的巴掌脸,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柔声说道,“我之前一直被扣押在M国,无法回国,今天能够回来,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赵清风亲自派人替我辩护。
而赵汉林一家也趁此机会重新提出了傅赵两家联姻的事情,但宝宝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答应他们,至于那个赵雨菲在朋友圈里发布的那些照片,完全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赵清风若不出面,他也不是不能回来,只是时间相对久一些而已。
傅老爷子退下来,虽说影响力仍在,人脉也是有用的,当然退位与当权的相比,肯定是后者的权力大。
他能说的只有这些,有些事暂时未得以解决,仍是个隐患,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未来会怎么样,更不会给她画大饼。
沈黛西眼中似乎没有任何反应,目光落在着那面车窗上,似看夜景又似通过玻璃车窗看着他们相拥的倒影。
这个解释好像有些多余了,说跟没说没区别,看来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心口隐隐在作痛,似有微小的裂痕在撕裂着。
哪是不干涉,哪是不介意!
那是她干涉,她介意了,就能阻止得的事吗?
目前这个阶段,她真的没有太多的精力,不想精分,更没有能力去解读,去体谅他!
“我知道了,说完是吧,那送我回去,我真的累了。”
她的态度冷冷的,要不要这么敷衍他?!
傅砚沉双手托住她的腰侧将她举起,将她压坐在他的大腿上,让她面对着他。
他垂眼看着她,语言间带着委屈状,“宝宝,你还是不信我。”
沈黛西仍然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第二只纽扣上,“我信。”
“那你看着我说。”
沈黛西咬了咬下唇,唇角努力弯起弧度,缓缓地掀起眼帘,对他上的视线。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黯淡无光,情深之中隐隐透露着的伤悲,那种无声却异常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这到底要怎么说!
她还是她的目光被刺痛了心,水灵的大眼睛像是被薄雾笼着,他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模糊,上下唇边微微颤抖着,喉咙间下意识地吞咽了几下,想要把这酸涩吞下去,竭力压下内心的无法诉说的痛苦。
可眼角噙着的泪早已出卖了她,她不敢眨眼,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等着这股情绪慢慢的压下去。
大概一分钟之后。
她艰难启齿,“傅砚沉,我信你。”
傅砚沉长指轻柔地抚着她的眼角,指腹的感触是湿润的,滚烫的热意,连带着心也被灼伤了。
他唇角下弯,声音又哑又沉,“宝宝,你说你信我什么?”
沈黛西默默地攥紧双手,“你说什么,我就信你什么!”
傅砚沉抓起她的手,摊开覆在她的胸口上,缓缓道,“那你扪心自问,这话你信吗?”
语言可以骗得了人,眼睛也是,唯独心欺骗不了人。
他懂得她的。
她一直隐忍着,不去刻意地探究,她自己对他的心,究竟有几分真情实意。
可他依旧不依不饶,非要如此残忍地剥开她心,非要逼她面对现实,承认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傅砚沉箍住她后腰的手,力道加大,以致她整个人紧紧贴住他的胸膛,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挣脱掉他的手,一个劲儿向外推他。
沈黛西垂眸躲避着那双刚毅里带柔的目光,不肯承认,且肯定道,“嗯。”
这小嘴巴看着软乎乎的,吻下去触感更柔软,可偏偏怼他的时候,真是硬透了!
傅砚沉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苦笑,反问她,“为什么?”
沈黛西装傻到底,“什么,为什么?”
傅砚沉抛出困扰他一整个下午的疑问,“那你从下午到晚上为何都不回我信息?”
沈黛西声音逐弱,“我不是说忙了。”
“忙什么?”
沈黛西从善如流,“听课,复习。”
“忙得看一眼手机的时间都没有,还是说你在框我?!”傅砚沉被她气笑了,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她。
他看着她蠢蠢欲动的软唇,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真的让他有种抓心挠肝,却对她无可奈何的无力感。
逼仄的空间里,气氛暧昧涟漪。
傅砚沉欲念也逐渐放大,特别特别想狠狠地吻她!
虎口托住她光滑的下巴,他极具攻击性的目光随之而来,离她唇边三厘米之处,还是克制住停了下来,小姑娘还在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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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我会离开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落在沈黛西的耳畔,把沈黛西零落的心,炸得面目全非,他的话毫无差别的戳中了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甚至给她没有任何缓冲的时间。
沈黛西的声音颤中带着丝丝怨气,“我没有,你去留自由!”
口是心非,最后说不过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
傅砚沉算是听出来了,抬手托住她后脑勺往他怀里压过来,嗓音沙哑道,“宝宝,确实不是你害怕......”
他近乎虔诚地一语道破,“而是,我害怕你会疏远我,甚至会离开我。”
沈黛西双手紧紧拽住他胸前的衣服,心口不由悸恸,泪水盈满双眼,视线一片模糊。
不是被他珍视的喜极而泣,而是明知不可以,心却收不回。
沈黛西眼泪如落珠,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可哽咽抽泣声似漏风那般嘤咛着。
傅砚沉沉沉地叹了一声,拉开点距离,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宝宝,别哭,你一哭我心更疼了。”
那细微的抽泣声如尖细的绣花针一下又一下的往他心窝里戳着,带来隐隐的痛楚。
傅砚沉喉结微滚,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别那么轻易放弃我,好不好?”
他不敢说,让她等,他只知道不想,也不会放手。
傅砚沉垂眸睨沈黛西眼泪婆娑的巴掌脸,看着她沾染了泪紧贴着的碎发,红红的鼻尖一抽又一抽的,他抬手捻掉发丝,缓慢又极其温柔的开口,挑着重点仔细地跟她再解释一遍。
“知道为何我一直不想跟你提赵雨菲么?那是因为我从未打算跟她订婚,现在仍还在谈判阶段,我也不承认,即使,是他们赵家对我们傅家有恩,我不会用这种以身相许悲壮的方式去报答,事情还没盖棺论定,宝宝,你不能不闻不问,闷声不吭地,直接将我判了个死刑,这对我一点都不公平。”
沈黛西抽噎着,怔怔地似懂非懂地听着他把话说完,一个突如其来的嗝打破了她的悲伤氛围。
原来他们还没商议订婚.....
沈黛西愣住了,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忘记了刚刚还在哭泣。
她哑着嗓子顺嘴说了句,“早晚的事。”
“我不止一次同你说过,我不想做的事,即使我爷爷拿枪逼着我,也都没有用。”傅砚沉指尖摩挲着她温热的红唇,深邃的瞳眸里渐渐染上了桀骜的气息,深深睨着她,语气从未有过的真挚,“有了你,不疑有他!”
傅砚沉生来就那副高高在上睥睨着世态众生的模样,他自身强大的气场以及自带的威严,仿佛他就是主宰,从不屑背后玩阴的。
她澄澈的眼神里,从愣怔慢慢地多了几分波澜,又多了几分潋滟,沈黛西不得不承认,是她沉溺了......
男人继续说,“我不会娶他,更不会娶任何一个与我毫无相干的女人。”
他顿了顿,按通了驾驶位的通话,“易寒,停车。”
易寒道,“好的,傅总。”
易寒立刻踩下油门,将车开到一处被林荫遮掩、几乎没有车辆经过的大树后面,他立刻下车,头也不回的往马路外面走去。
傅砚沉闭麦后,箍在她后腰的手紧了又紧,随即,喉头滚了动了下,“所以,宝宝,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你想工作就工作,想考证就考证,想跳槽就跳槽,其余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她哭得头晕脑胀,对他的话,有些消化不过来。
他从未对她说过这些私密的话题。
所以,这男人的意思是,他要紧紧将她禁锢在身边,让她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沈黛西读不懂,也不理解,摒弃不掉那些烦杂。
她猜不透,想要拨开重重迷雾,想探究他的底儿到底在哪里,烦忧却无休止地缠绕着她的心。
她抬头明眸闪亮坚定地看着他,像是给她留了一条后路,“那我们约定好了,若你哪天对我失信了,从那天开始,我们就彻底结束,老死不相往来。”
她也在试图说服自己,再给彼此一些时间,再等等看看......
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这个男人是她年少时遥不可及的梦想,而如今,他不仅走进了她的生活,还坦诚地表达了对她的真心。面对这样的情感,她毫无循迹可逃,也必须对自己的感情负责,这样孔不会枉顾他曾对她那么好,如果和他最终真的无法继续下去,那......她肯定会主动先不要他。
“不会有那一天的。”
说完,男人指尖捏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凑近,看着她并没有反感,菲唇缓缓落在她的眼角,轻轻的一吻。
沈黛西紧闭着双眼,心口好似被软化了一块。
傅砚沉搂着她,深眸隐晦,目光深深地落在她因哭泣泛着绯红的脸,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紧接着轻啄了鼻尖,慢慢地游离到唇边,伴随着他炙热的气息,覆盖在她的唇上,一寸寸地厮磨着,无比温柔,似在无言宣泄着浓烈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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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沈黛西呼吸不上来,歪头躲避着他的亲吻,她推不开他,只能摸着哪就在哪用力的一拧。
嘶~~
果然,男人的动作顿住了,他倒吸了一口气,嗓子暗沉道,“宝宝,你又在玩火?”
沈黛西大口地呼吸地,气息不稳,语调断断续续地,“你,你,你要把我憋死了....”
傅砚沉微微推开了些,低低地笑出了声,指尖摩挲着她软腰,抱着她,下巴往她的肩窝蹭着,闷沉的笑声,带着蛊惑人的音调,震得她头皮发麻,浑身起了疙瘩,他翻开一旁的储物柜,拿出了瓶水,拧开盖子,送到她的嘴边,“哭了那么久,喝点水补补。”
沈黛西也不矫情,张嘴让他喂着,喝了几口,“够了,不要了。”
傅砚沉举着瓶子仰头灌了几口,将盖子拧紧后,放回原处取出另一更隐秘的小盒子,打开后,抓了几只往座位上放着。
这,这什么玩意?
他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些的?
“.....”沈黛西哑口无言,全程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看,小脸蛋上的绯红刚消退,现在滚烫的热意,烧得她满脸通红。
傅砚沉唇角轻勾,眼眸漾着浓烈的笑意,眼底下还有熔熔燃起的某些情愫。
下一瞬,他再次紧搂着她腰,声线暗哑,“宝宝,那可以不?”
沈黛西耳垂红得滴血,抿唇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知后觉道,“你,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卖惨的?”
傅砚沉静静地凝视着她,几秒之后,低笑道,“宝宝,咱们不亏的,哄好你,我心情也舒坦,这是双赢,还有隔了一个月,难道你不肖想我吗?嗯”
“你个夹着尾巴的大灰狼,我......”
傅砚沉不等他说完,扶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狭小的空间里,气温急剧飙升,似往里燃了一把火,火势猛烈,抵死的燃烧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