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二十章(3)
施大爷见到盛珠的时候.苍黄的脸上泛起了暧昧的红晕。***
高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施大爷示意盛珠关上门。盛珠关上门之后,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盛珠无法面对躺在床上的业已病入膏盲的枯瘦老头。盛珠不敢想象老头赤身**的形,盛珠一个星期以来经过的思想斗争比她到目前为止的生命历程中思想斗争的总和还要多,还要深重。
如果施大爷的遗嘱意味着她能获得这间套房,盛珠的理智告诉他没有什么是她不能付出的,但是,从感觉上,盛珠觉得事荒谬而又可怕,盛珠不知道她得到这间套房时会是什么心,在北京似乎没有什么比房子更有诱惑力了,对外乡人来说有了房子就有了真正的归属,房子比户口重要百倍。盛珠来北京时间不长,似乎对房子的渴望还不是很迫切,但房子就是金钱,有了这么多钱,盛珠不相信使她丈夫的病不能根治。几天来,盛珠脑子里时常出现这样一个画面,她搀着柯迪——完全恢复正常的柯迪溜达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柯迪的眼神熠熠闪烁,好奇地问这问那,盛珠像个导游一样不厌其烦地讲解着……盛珠被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激动得喘不过气来,盛珠冷静之后想道,实现这一愿望并不困难,只要跟施大爷睡一觉,盛珠不相信几十万元的代价不能让柯迪的眼神散熠熠之光。
但是,盛珠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妨碍她下决心。
盛珠显然不是囿于道德的约束,盛珠对性的态度还是比较开放的,盛珠是属于那种能把性孤立对待的女子。
盛珠也不是因为高文。盛珠对高文这类人是很了解的,他们是不会吊在一棵树上的,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像他们所穿的衣服一样更换平常,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内心的善良。盛珠不会忘记高文在她初来北京时资助给她的二百元,盛珠至今还为此感动不已。
在如此巨大如此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般的诱惑面前,盛珠迟疑不决,伤透脑筋,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一种抽象神秘的感觉。
只要有感觉,盛珠是可以跟认识不到半小时的任何一个男人**的,但盛珠只要想到施大爷**的充满癌细胞的病体,她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而想到跟他**,盛珠简直浑身颤栗。
盛珠自那天早晨得知了施大爷内心的秘密,盛珠对施大爷产生了一种极深的厌恶,以前保留的那种尊重一扫而光。
盛珠本来认为施大爷对她的依恋缘于一个垂暮老人的无助的孤独,尽管高文常常提醒他,她也无法把它和性联想到一块。
所以盛珠当时的愕然是可想而知了。
“坐在我床边,”施大爷望着盛珠说,“挨我近一点。”
盛珠垂着头,在施大爷的脚边坐下了。盛珠奇怪她此刻脑际怎么会一片空蒙,在这之前,盛珠设想的种种难堪的开端一种也没出现,盛珠觉得很平静也很茫然。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施大爷说,“我要高文今天去找你实在是迫不得已。除了他,还有谁能找到你?你那次说,你考虑考虑,这么多天了,你考虑好了吗?”
没有回答。盛珠依旧垂着头。
“……一次,只来一次……”施大爷坐起身,“今天我身上疼得厉害,病已经恶化了,再不完成这事我就没有机会了。我求你……只一次……”
“你是说现在就干?”盛珠倏然说道,“你病得这么重,能行吗?”
“行的。行的。就在今晚,说不定明天我就不行了。今天确实疼得厉害……这大概是死神在对我信号了。”
盛珠紧闭着眼。
盛珠自始至终紧闭着眼。
盛珠脱衣服的时候的神悲壮而又滑稽,像一个懦夫在走投无路之中进了战场,盛珠不知道被癌折磨得瘦弱不堪的施大爷在看到她的袒露的**时表是怎样的,老头的手触到她的**时,盛珠感到像有人拿着枯枝在她的**上轻拂,虽然看不见老头的表,老头的喘息盛珠自然听得清楚。老头的喘息自她开始脱上衣的时候就有了,盛珠听见他喘息阻滞而又加重的时候,同时也感到了**被触摸。盛珠在老头摸她**的时候一直很担心,老头的喘息很奇怪,显然是一种垂死挣扎,盛珠担心老头在这种喘息中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