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出卖(51)

51.出卖(51)

怀疑只是怀疑,二柜何万夫目前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也没再说什么。***

已经耽搁了几天,江驴子过了把女人瘾,纷纷回到排上,下次来马面砬子待明年放排,谁能活到明年?放排是个未知数,数道险滩等着他们。

“明天起排。”常喜天说。

“曲大胆儿病了。”二柜何万夫说。

要起排了头棹病倒,势必影响排队。

“什么病?”木把总管问。

“拉肚子。”二柜何万夫说,“误吃了毒蘑菇,直吐绿水。人都吐成一滩烂泥!”

(53)

“不行,我执头棹。”常喜天说,“趁这几天风平浪静的,过了老虎涡子,行到江上说不上遇啥凶险呢。”

“大姑娘砬子不停靠啦?”何万夫问。

“不停靠啦。”

“河灯放不放?”何万夫关注放排中的一件大事。

“放,一定要放。”常喜天说,孙兴文转达司令的意思,木排不在大姑娘砬子停靠他同意,决定在河中船上放灯。

放河灯,是超度遭难的放排人,鬼魂看到河灯就能转世托生,木把都对这一说法深信不疑。每年,过老虎涡子时,几乎都有江驴子丧命。即使没有,他们也认为鬼魂都聚集在大姑娘砬子,江驴子喜欢女人,用命换来的钱,扔在女人的肚皮上……灵魂在大姑娘砬子安息,永远与大姑娘同眠。

“我们没带糠皮子。”二柜何万夫说。

每年木排都在大姑娘砬子停靠,大山皱褶里的住户,都为经过的木排准备点河灯的燃料。木排不停靠,取不到糠皮子,河灯咋放?其实,常喜天早做了安排。

戏班子为江驴子唱二人转时,常喜天同红萝卜谈好,请他运送糠皮子到大姑娘砬子——放河灯。

“听说红萝卜被胡子绑架了。”何万夫说。

“噢?”常喜天惊讶,他不知道这件事。

“传说是压防军绺子。”何万夫道,“这伙兵打底的胡子,什么规矩都不遵守,肆意妄为,红萝卜落到他们手上,凶多吉少。”

如果红萝卜出事,放河灯就有问题。

“不行的话,在大姑娘砬子停靠,总之河灯必放。”常喜天说。

月之香幽怨的目光望着她的上司。

“这批红松很重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桥口勇马反复说这句话。国内再次传令给他,天皇造墓需要这批木材。

“我们在大姑娘砬子动手。”

“巡防军一个营的兵力护送,我们……”月之香认为不十分把握。

“没问题。”桥口勇马胸有成竹,此前他做了周密的安排:动用铁路守备队的两个小队,排上有头棹曲大胆儿配合,如果再利用压防军绺子,肯定成功。“我有可靠报,巡防军护送木排过老虎涡子为止,木排行到江面往北去,我们在大姑娘砬子劫下木排。”

“他们不靠岸呢?”

“肯定靠岸,他们要放河灯。”桥口勇马说得很肯定,他对东北木帮习俗的深刻了解得出的结论。他说,“下面就是把压防军抓牢,而且要快。”

“于是就让我去……”月之香仍然有怨气。

“你是一根拴马桩。”桥口勇马说。

拴马桩有三解:其一是割庄稼落下的秆棵;其二是长在耳朵上的小肉瘤;其三是埋在地上木头橛子。桥口勇马有第四层意思,月之香的身子能拴住胡子大柜压防军这匹野马。

“和他上炕?”月之香问。

“只有这个办法最有效。”桥口勇马说。

作为美女间谍,与目标上床上炕平常事,用身体换报嘛。月之香不愿与压防军上床,是她厌恶终年不洗澡的土匪,仅仅因为是不洗澡,她满腹牢骚,不愿意执行这项任务。

“最近压防军疯地找女人。”桥口勇马说这无疑是个良机,不可错过。在此形下送上门,胡子头一定求之不得,会欣然接受。

“昨晚……”月之香怨怼地说了半截话,后半截话是:我还是你的。

桥口勇马似乎看透女人的心思,工作高于一切,谍报人员随时为天皇献身,他需要这个女人,只是停留在使用的层面上,如一匹马、一杆枪,用过了他人用用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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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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