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烧烤摊又发生冲突

天刚黑下来，解放大道的夜市摊就热闹了起来。林风的摊位上也来了不少的客人，很多都是回头客。林风的烤肉摊不仅味道独特，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技术，确实胜过了其他摊位的味道，加上林风用的肉都是真材实料，中间从不加肥油，量也比别人的大。虽然经营的时间不长，但赢得了食客的口碑。

所以，刚一出摊，来吃烤肉的人就三五成群的来抢位置了。

来的客人中，在靠近路边的一个摊位上，坐了六个染着不同颜色的青年，他们什么都不要，点了一个烤鱼。

等林风把烤鱼做好端了上去，问他们：“几位还要不要别的？”

一个染着紫色头发、年龄大概在二十一二岁的青年说了声：“来一箱啤酒。”

林风就赶忙给他们拎过来一箱百威啤酒。

一个染着白色头发的青年不愿意了：“我们给你要的是这个牌子的啤酒吗？你他妈的想强买强卖是怎么的？我们要的是青岛啤酒。”

林风就赶紧赔礼：“对不起，各位先生，我这地摊不是饭店，只备了这一种啤酒，不好意思，我这里没有青岛啤酒。”

那个染着白头发的青年不愿意了：“你他妈的不会去买呀？”

林风陪着笑解释：“我这烧烤摊就我一个人，本来就忙不过来，这里这么多客人，我哪有时间去买啤酒呀，实在不好意思。”

白头发青年上来就给了林风一个大嘴巴：“你是老板，我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你必须满足我的要求，否则，今晚有你好看。”

这时，坐在一边的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开启了手机录像功能，对着这里在录像。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是来给叶松涛帮忙的顾锦文，他下了飞机后原准备给叶松涛联系，考虑到如果让叶老接自己，肯定又要请自己吃饭，本来就在丧子悲痛中的人，还是先不让他忙活最好，就打算自己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联系叶松涛。他打了一辆出租车，问师傅哪里有简单吃饭的地方，出租车司机就把他拉到了这里。顾锦文一看这里是地摊小吃，也没有讲究，正好自己很少吃过地摊烧烤，到了这里也可以尝尝地方上的特色小吃。他要了半斤羊肉，两个小菜，一瓶啤酒，就和其他客人一样坐等林风做好后端过来。但忽然发生的争吵惊动了他，一看这一桌坐的几个人不像是好人，就拿出了手机要把现场录下来。

就在那个白头发青年刚骂完，同桌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青年叫起来：“疼，疼死我了……，”然后从里里掏出了一个鱼钩：“你他妈的是怎么做鱼的，鱼钩扎伤了老子了，你今天的给我一个说法！”

林风只好解释：“我的鱼都是从市场买的，那家卖鱼的说了，他的鱼全部是用网捕的，不是钓的，再说了，我杀鱼的时候，都是开膛破肚弄的干干净净的，怎么可能会有鱼钩？”林风说着，突然想起来电视剧《康熙微服私访记》里面那个休六，不就是用的这一招吗？看起来这几个今天是来给自己找事的。就拿出手机给凌放发了一个消息：“凌大哥，我这里估计今晚又要出事。”凌放的微信号是其他客人给林风的，那晚林风打退了城管后，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后来林风打听到说凌放被放出来了。昨晚在出摊的时候，一个熟客把凌放的微信和手机号告诉了林风，并告诉林风：“这个人武功很高，一个人能打败百余名城管，你自己想想就明白了，如果你认识了这个人，他说不定今后能罩着你的摊子。就不知道这个人还在不在清城市。”

林风在遇到有人找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凌放，就抱着侥幸的心理发个消息试试。

那几个小青年看到林风不给解释，却拿起手机发消息，还以为是要报警呢，上来一把就把林风的手机打落在地：“你他妈的不给老子一个解死，今晚我就掀了你的摊子！”

林风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龄，看到这伙人欺人太甚，也憋不住了：“你们这是故意陷害，你把鱼钩拿出来让在场的人都看看，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让群众判断一下，是你给我栽赃，还是我的烤鱼真的有问题，我这个摊子靠的就是质量赢取顾客的，不是让你们诬陷我的。是有人让你们来的吧？让你们来给我找事的吧？那个人是不是王东？”

林风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不管不顾。

那个白头发青年调戏地笑道：“哟呵，看起来你不糊涂呀，既然知道是谁让我们来的，那你从今晚开始，滚蛋！不然，今晚我就先给你一个颜色看看！”

林风年轻气盛，受不了这个欺侮：“这清城市是不是他王东一个人的，也不是你们几个的，凭什么人家能在这里摆摊，我就不能？”

白头发青年嗤之以鼻：“人家是谁，你又是谁？你得罪了市城管局局长，城管局就是管城市的，还管不了你这个小瘪三？识相的，赶紧滚蛋！”

林风犟劲也上来了：“我合法经营，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要走也是你们，别耽误我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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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发青年拿起一个啤酒瓶照着林风的脑袋就是一下，林风头上立即鲜血直流。林风被打晕了，晃了几下身子，差点没有倒下，慢慢缓了过来，抹了一把头上的血，林风发怒了：“你们，欺负人，我给你们拼了。”

顺手在烧烤摊的小车上抓起一把串串的铁签子，可还没容他上前，几个青年就开始动手了，有用啤酒瓶的，有用小板凳的，也有抽出自己腰间皮带的，劈头盖脑就往林风身上招呼。林风情急之下，躲闪不掉，就拿着铁签子往前面抵挡。

没想到的是，铁签子很尖，就在林风胡乱捅的时候，扎在了两个人身上，其中一个就是那个用啤酒瓶打破他脑袋的白头发青年，另一个就是那个说吃烤鱼吃出鱼钩的那个青年，手中的铁签就扎进了那两个青年的肚子上，二人当即倒地。

一看伤了人，地摊上的人赶紧报警。

没想到几分钟后过来的警察又是方新武带来的。这时，凌放也已经赶到了现场，和凌放一起来的还有冉建设、谢思敏，叶松涛竟也跟着。

叶松涛是听说凌放要到地摊上解救一个烧烤青年的时候，自己要跟着过来的。

方新武之所以会过来，是王东提前给他打过招呼的，说今晚他安排人到林风摊子上找事，有可能会打起来，为了防止意外，让方新武安排人注点意，一旦有人报警，不要让廉正义的人过去，一定要让自己的人过去。因为方新武在停止工作期间，怕别人不听他的，干脆就直接在分局等着，一旦有情况，自己带队前往。那些人虽然知道方新武被暂时停职，但还是忌惮方新武的权势，方新武要求亲自带队出警，也没有人敢阻拦。

方新武来到跟前，看到地上有两个人躺下了，就断定是林风所伤：“林风，你故意伤害他人，现在，跟我们走。那两个人有没有同伴，有的话赶紧打120，送医院去。”

方新武带人就要上前给林风戴手铐，被赶过来的凌放喝住了：“慢！不能随便抓人，你们既然来办案，那就要把事情弄清楚，别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带铐子，这不符合规矩。你们总得先问问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吧？”

一旁的食客早看不下去了：“是那几个拿啤酒瓶打破了人家脑袋，还要围殴这个烧烤老板，人家为了保命才还手的。”

凌放接口道：“按现场群众的说法，林风属于正当防卫，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方新武一开始只听到一个外地人说话，没注意看，这会儿一扭头，看到是凌放，吓了一跳：“你，你不是死了吗？”

凌放冷笑道：“消息很灵通啊，你怎么就知道我死了呢？你一个被停职的人，停职期间还亲自带队抓人，就没有一点规矩了吗？”

方新武自知理亏，虽然被怼的很没面子，但也不敢太较真，那样对他很不利。就给身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自己径自走了。

那几个人也是方新武的人，自然要按照方新武的想法去办事，对着凌放说道：“你说林风是正当防卫，就是正当防卫了？证据呢？有现场录像吗？”

一边的群众不愿意了：“我们都看到了，我们可以作证。”

一名方新武的铁杆威胁到：“谁愿意作证，就跟我们去录口供，如果做假证，要判刑的。如果因为林风给你们免了今天的饭钱，你们就出来做伪证，知道后果吗？”

没人说话了。老百姓就这样，看到不公平的时候，只要有人带头发声，就都跟着发声，一旦让谁亲自出面的时候，因为不牵涉自己的亲身利益，就都缩了回去。这个警察也是掌握了老百姓的这种心理，故意这么说。

眼看无人说话了，后面小桌的座位上有一个人说话了：“我来作证，而且，我有全程的视频！”

所有人都随着声音看了过去。

叶松涛一看赶紧上前：“小顾，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顾锦文来到警察身边：“如果我不是现场，今天怎么能看到一场精彩的表演呢。你们几个要抓人，除了那两个受伤的，应该去抓另外的四个人，而不是这个满头流着血的小伙子。”

有一个男子很不满意地看着顾锦文：“你有视频？那就交给我们警方，不准随便发到网上。”

顾锦文没有理他：“你要的视频，会有人转到你们市局的，至于发不发到网上，你无权干涉我的自由。”

凌放听出了顾锦文的不简单，还认识叶松涛，心里就想：“这个人是不是叶松涛叫过来帮忙的？”

一个男子就说：“向公安机关提供证据，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你既然有现场的视频录像，就应该交给我们。”

顾锦文严肃地说：“好啊，你先把这四个人抓起来，我就把视频发到你提供的邮箱里。”

那个警察接着说：“提供证据的人，也要记录在案的。我们要对证据的合法性进行认定。”

这个男子的狡辩能力还很强，顾锦文都有点佩服他了：“证据是在公共场所录的，就是这里，不存在不合法一说。至于提供证据的人，我还不方便告诉你。”

这时候，冉建设大义凛然站了出来：“视频就是我录的，我转给这个大哥的，你们可以把我的信息录起来，清城市兴法法律咨询公司的法人就是我。”

有一个男子认识冉建设，他曾经因为一个案件不方便出面调查，就交给了冉建设去做的，他和冉建设也算是有过交情。

就出来打了个圆场：“有视频证据就行了，只要视频不是合成的，就没有问题，不用管出处。”

顾锦文拿出手机播放了一遍他录下的视频，让几个男子看了一遍。然后火上浇油：“你们该带走谁，心里应该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