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感情你小子要借钱
猥琐老头姓娄，他的小书摊离华安赌坊只隔了五条街。
娄老头的书摊最多的是两类书，一类是那种孩子看的连环漫画，无非是《葫芦娃大战美女蛇jing》、《懒羊羊与红太狼不得不说的故事》、《海绵宝宝与珊迪的新故事》什么的。
另一类就是美女画报和写真集，古今中外，优伎名媛，一应俱全，无所不有。
按说娄老头的书摊应该很火爆，无奈却开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三面围墙，是个死胡同。所以一天也就比李凡捉老鼠能多得一倍的钱。
天已朦朦黑，阵阵轻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娄老头正躺在太师椅上呼呼大睡。一本画报盖着他的脸，封面是一只鸭子坐的**猫女。
“不好了！”李凡拍拍娄老头，大声喊道，“城管来了！快收摊！”
“什么？”娄老头拿开画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原来是你这小兔崽子！”
“老头，小爷是说真的。”李凡朝巷口指去，“刚过来，三个城管正往这边走呢！”
“骗鬼呢吧？这年头，杀个把人都没事，城管闲得蛋疼,会管这事？”
“真的真的，小道消息。”李凡压低了声音，“听说，咕嘟乌拉嘎斯格里...”
“啥？你说啥？”娄老头露出不解的目光。
“小爷看在咱俩相交这么多年的份上才专门给你透的消息，反正意思呢，小爷带到了，至于你能不能听懂，听懂后能不能采取相应措施，那可就不是小爷的事了。”李凡说着把手伸出来，“那个啥，看在小爷好心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份上，能不能先借小爷1000星币？”
娄老头起先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说你小子咕嘟咕嘟不知在说啥呢，感情是要借老头的钱，这个好办，凭着咱爷俩儿的交情，老头就先借给你1000，记得一个月后还2000就行了！”
“没开玩笑！”李凡神情庄重，“小爷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哦？莫不是看上哪个女孩子了？”娄老头押了口唾沫，“带来让老头看看啊，老头满意了，白给你一千都行！”
“去去去！小爷看上的女孩多了去了，可惜谁会喜欢咱这一个小乞丐呢？哎，说起来都是泪啊，老头快借给小爷钱！不然小爷哭给你看！”
“无赖！”娄老头哼了一声，心下却暗自钦佩，“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哪！这份心境，比老夫当年可强太多了...”
“怎么样？老头你痛快点，借还是不借？”李凡咄咄逼人。
“说实话，你要这1000星币做什么？”娄老头正sè道。
李凡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差一千我就能上学了。”
“这么快？”娄老头露出惊讶的神情，心下却寻思，“看来老夫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今后的路，就要靠他自己了。”
“那可不？也不看看小爷是什么人！要说捉老鼠，全地球那都没人能捉过小爷！”李凡颇为得意地说道。
“咳咳！”娄老头清了清嗓子，“没想到小友这么快就攒够了钱，真是可喜可贺，既然如此，老夫决定送小友一件礼物，跟老夫来吧。”
娄老头说着可喜可贺，却丝毫没有可喜可贺的样子，直看得李凡心里有些发毛：“神神叨叨的，这猥琐老头不会把我骗到一个地方，打晕后抢钱吧？”
“小友？想什么呢？你还不相信老夫吗？”娄老头有些不高兴，“忘记当初是谁救了你？忘记当初是谁苦口婆心劝你攒钱去上学了吗？”
这么多年来，娄老头是唯一对李凡好的人，李凡自然不会忘记，只是突然觉得娄老头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啊？哪有的事？”李凡突然神sè庄重，“您的恩情，我李凡不会忘的！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嗯，这还差不多，跟我来吧。”娄老头双眸有些湿润，“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过上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哎！”
娄老头的住所就在书摊的旁边，一座小小的庭院，古老的建筑风格，四壁都有些残损，也不知道是多少个世纪前的房子。
娄老头领着李凡在贮藏室前停了下来。
“你进去吧，随便挑一件东西。”娄老头用古老的钥匙打开了门，“记得只能拿一件，去吧。”
李凡正要答话，却被娄老头推了进去，接着就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放心吧，你选定一件东西后，自然就能出去了。”娄老头在室外说道，“这么多年了，老夫也该去外面活动活动了，钱已经打到你卡上，好自为之吧。”
一盏油灯亮了起来，透过微弱的光线，李凡看见贮藏室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
“这猥琐老头，不知道在搞什么？”李凡嘟了嘟嘴，“还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吧。”
贮藏室积了满满一层灰尘，李凡往前走了几步，漫天的粉尘就扑面而来，呛得李凡打了几个喷嚏。
“他不会真得想把我困死在这吧？”李凡四处打量，“这里尽是一些烂布破瓦，能有什么好东西？”
贮藏室左右各有一个木架子，架子上都放着一块桌布，桌布突起，好像都盖着什么东西。
“看那样子，桌布底下肯定有好东西。”李凡摸着下巴，“我是先去左边还是先去右边呢？肿么我有种蛋爽的感觉呢？两个只能选一个吗？”
“不管了！”李凡朝左边走去，“大不了看过左边这个再去看右边那个。”
李凡来到左边木架近旁，深呼吸了一下，带着几分期待慢慢掀开了桌布。
“木质棋盘？”李凡有些失望，“也许能卖个三五百星币？”
在元时代，任你多么久远的古代物品，如果不能对元力有所提高，只是装饰品而已，值不了几个钱。
“不过娄老头今天并不像原先自己认为的那个猥琐老头，难道他会是隐居在此的绝世强者？仅仅为了等待一个天资卓越的徒儿？小爷的资质貌似也不差嘛。”想到这里，李凡又开始仔细观察起棋盘来。
突然，李凡发现棋盘好像在滴血。
“这是？”李凡用手摸了摸那些红sè的液体，放到鼻子上嗅了嗅。
“哎呦！轻一点，你弄痛我了！”忽然一个清脆的娇声传来，李凡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是谁？谁在说话？”李凡环顾四周，连连发问，“你是娄老头请来的女鬼吗？”
突然，李凡只觉鼻子异痒难耐，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鼻孔里。李凡急忙用手去扣鼻孔，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团东西像风一样冲过了他的鼻根。
李凡脑子里涨涨的，这让他有些眩晕，还没回过神来，那个清脆的娇声好像在脑子里贴着他的耳朵感叹道：“上邪！我终于又回到麈世，终于又能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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