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骗天骗地骗亲戚
“山里晚上出门很不方便,在房间里解决又恶心得吃不下饭,我说的卫生间虽然装修起来麻烦了一点,但使用起来就会算了。”
蹲坑的冲水系统是李光正自己用瓷泥烧制的。
大塘的上方就有高山粘泥,又是白色。
等洞府装修完成,李光正正好过十五岁生辰。
这个时候的他,早就把找媳妇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能看得起村里那些女人,他就觉得公主都已经不配他了。
“我们来说说修仙的事。”
李光正给全家人洗脑。
“这个皮袋就证明了修仙这种事情的存在。我尝过的美酒堆山塞海。在外婆家时,在大表姐的宫里。但是这些酒都没有我们酒窑里的酒美好。说这些酒不是神仙做的我都不相信。
别的不说,这皮袋看起来如此平常,却能装下两万多斤核桃,不是仙修干得了么?
所以我们要努力的找到修仙的路子,讨媳妇成家会耽误我们宝贵的时间,要是找到一个不好的人,还可能阻拦我们成仙的路子。
再说得不客气点,如今我们都有了仙家宝贝,要是讨了个不懂事的媳妇,贪念一起,为其家人不顾生死的赴汤蹈火,那就会惹出大乱子。
所以我们全家人应当喝酒不出门,出门不喝酒,非喝不可时,要利用乾坤袋的摄取功能,将酒换成水,装模作样一番。”
全家深以为然。
这是得到乾坤袋当天晚上家庭会议的核心价值观。
为了守住秘密,只有尽可能减少与外人接触的频率。
小小的乾坤袋有可能成为公子王孙的梦寐以求。
九月还未完,李光义就得回望湖书院。
孔雪儿做了一百多个大肉包,让他“装袋子里保鲜,背开人吃。书院的饭我知道,清汤寡水的,都是水煮菜,见不到油腥。”
李光义犹豫道:“书院的包子比这个小,模样也不相同,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阿宝在一边道:“你只说是二姑家的表兄带上山的。人要实在,不要老实。二姑不是经常让大表哥给你带果子么?带点包子也正常。”
李光义嘟囔道:“二姑家哪有这么好的白面包子?大表哥自己经常在书院吃饭呢,书院离二姑家至少三里路,如何带得去热腾腾的包子?”
孔雪儿怒道:“不吃拉倒,笨得屙牛屎了。”
李光义悻悻然将包子装了,灰溜溜出了门,坐上李光正准备好的马车。
李光正像极了战车上的驭师,坐得像一杆插在马车上的锐剑,挺拔又有气势。
阿宝和她阿娘目送马车远去。
他们此去不用经过李家村,可以通过靖城边的另一条路去往望湖。
望湖书院是夏国名校,出过无数风流人物,京中十之一二的高官都出自望湖书院。
“当官就会有属下和随侍,当官就不能光明正大使用乾坤袋,这真的是个大问题呢!”
孔雪儿忧心忡忡。
阿宝转身就跑出去采蘑菇了。
大白天她一个人敢在大塘周边一里内活动,这些时日正是捡谷熟菌的好时候。
谷熟菌烫火锅能鲜掉舌头,虽然没有鸡枞菌贵,但一半的价还是能卖上。
眼看甜荞麦可以收了,收晚了要掉仔儿。
沉甸甸的荞麦一把一把被割起来,用掼槽脱粒,一担担挑到平好的地边晒场上。
请了有牛的那些人家的夫妻或者父子。
因为接着就要种麦子。
十多个人加五头牛,三天才将三十亩地收完种上。
因为良田的淹没,个别人家已经出现粮食短缺,市集上粮价有小波动。
麦子种上,李洪涛便又去山林里采蘑菇。
李光正又开始捕鱼。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全力以赴地捕鱼了,而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时不时会回村子里住上一两天,管理管理牲口棚变成的新菜园子,又去老菜园看那边快完工的酒楼。
酒楼名叫四海楼,这名是李光义起的。
“生意通四海,财源达三江。等四海楼赚到钱,再在靖州城搞个三江楼。”
“傻二,你不会是要做酒楼掌柜吧?我们是打算把酒楼租出去的,做酒楼是最辛苦的事情,虽然资金周转特别快,但好多漂亮的酒楼苍蝇都不进去一只。”
荞麦饼好吃,荞糕也好吃。
李光正问阿娘:“荞麦要不要卖掉一半,现在街上甜荞已经涨到一百五十颗铜钱一斗,我们三年也吃不完的。”
孔雪儿觉得不用卖。
“不是有个多余的皮袋儿用来储粮了么?放着又不占地方,现在还不是出货的时候,过了年才真的缺粮了。”
李洪涛忧伤道:“我们要学道,就不能囤积居奇,这样做是不道德的。还有几十万斤的大米白面,也可以低价卖掉些。”
阿宝道:“自然灾害也属于人间劫难,是人间失格的原因,或君主无道,或地方主政官贪婪,也或是百姓自己行为不端,而感应生灾。
修道之人勿介入他人因果,以免天道修正人间失格时发生错乱,善良不一定是好事,也许会帮到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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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义噗嗤一声就笑了:“妹妹哪来的歪理邪说?照你这么说,那但行好事,莫问前程都是错的?”
李光正却道:“我才不管别人的因果。我就想在靖州城买个酒楼。我想好了,去牙行买两个掌柜,再买几十个伙计,放心大胆把生意放出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后就不用担心钱的事情了。”
“那点子钱你还有这么多盘算,那非得等到两年后卖粮不可。”孔雪儿翻了个漂亮白眼。
“听说你们收了好几十挑甜荞?”
三婶上山来抓松毛,赶着老牛车上来的。
她身高体健,几十年不洗澡,据说婚后就没洗过,她有两儿三女,小女儿现在才一岁半。
“几十挑当然没有,收得三挑。”孔雪儿偷瞄了一眼,发现她内眼角黄豆大两粒眼屎。
“怎么可能?三十亩地啊不是三亩。拿半车来我拉回去。你们换地怎不和我们商量,凭什么多得十一亩?”
她抬头看了一眼装修得阳光明媚的洞府,气恨道:“你要是不给我,我今儿就撞死在你们大门上。千里路上沟边渠道来的浅货乱货,还敢住这么好的洞子。你们最好搬回村里去。我家光文明年腊月间要讨媳妇,你们得把这洞府让出来。凭什么你们新房也有了,洞府也有了,同是一个爹妈生的,谁也不能多吃多占。”
阿宝异常吃惊地看着这个脸从来没洗过的三婶。
孔雪儿拉过女儿,咣当一声关上门,上了二楼,站在晒台上朝下喊:“来呀,你来咬我屁股,能咬到你爱干什么干什么。”
李光正这时打鱼回来,两手空空纳了个大闷的看着在家门口跳着脚对自家阿娘和妹妹破口大骂着的三婶王氏,见她满嘴白沫,一副中了毒的样子,担心摊上人命官司,便从屁股后面拎出一条两三斤重的钳鱼来:“你不要骂了,来,侄儿我孝敬你一条鱼,这个鱼肉嫩剌少无腥味。别有事没事到处骂人,骂人损耗阴德又十分的伤元气。你这样骂一次一根十年参都补不回来。
本来时气就不好,省点元气有好处。”
王氏正骂的口干舌燥,看到李光正吓了一跳,生怕挨打。
结果对方竟然还送了她一条鱼,她一下子又觉得骂人确实不对了,悻悻然道:“那我就拿走了。你们这屋子应该腾出来,给光文娶媳妇,还有眼下这地,也有我们一半,荞麦得平分。”
李光正一把夺过已经被王氏提在手上的鱼,伸出一条腿轻轻一别,就将王氏绊倒在地。
李光正提脚搓了她两脚,还是搓的脸。
王氏头疼眼花,躺在地上直哼哼。
楼上栏杆边的娘俩吓坏了,阿宝大哭起来。
她以为王氏快死了,自家大哥摊上了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