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妹说Beta也能这么A啊20
“怎么不早说...那我也来一根。”智商有被冒犯到,蔚期阳尴尬的抬手摸摸鼻尖,上前点燃手中的烟棍,顺手打开抽油烟机。
兄弟两人谁也没说话,一个斜倚着门框,一个半靠在橱柜,就看着指尖的烟草缓缓燃烧。瀑布似的烟雾缓慢涌出流淌着,又被抽油烟机的吸力牵扯着上浮。
终究是蔚期阳最先忍不住,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困倦半眯的眼睛陡然睁圆,被呛得连声咳,指尖一抖烟卷掉在地上,半晌说不出来话。
“噗,咳、咳咳咳...你这买的什么东西啊,一股子纸钱味?”
“是茶烟,茶烟就是这个味道。”一旁的少年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燃到一半的烟草摁灭,踩着滚落脚下的半截烟卷碾了碾。
“早些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见你的漂亮姐姐?”
“不是,折腾了一大顿,到头来你也没抽?”
“吸烟有害健康。”
“茶烟不是没有尼古丁吗?”
“烟草燃烧照样会有一氧化碳。不管茶烟香烟,烟草就是不健康的东西。”
看着烟雾散得差不多了,蔚祈月抬手挥了挥,驱散面前残留的烟雾,关掉了工作的油烟机: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要去休息了。”
“今天晚上,出了什么意外?”早就注意到那人后腰上的狭长伤口,蔚期阳就算见怪不怪也难免忍不住要问一嘴。
“这个?路上磕的。”
“...你的理由敢不敢再敷衍点?”知道是没办法从这人嘴里问出什么了,蔚期阳抬眸看着窗边橱柜旁的那人,却挪不开脚步。
按理来说他现在一个早点回去睡完全不美容的美容觉,然后第二天早起打扮一番去赴约。
但或许是双生子之间没有科学考证的奇怪共情,他看着自家神色淡淡的兄长如何看都不顺眼,偏生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以至于心里都开始烦闷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
“啧...哥,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左右想不清楚就干脆不想了,少年抓了抓自己的一头乱毛,干脆直接出声发问。
“嗯?”身上染血的衬衣还没来得及换,蔚祈月垂眸扯了扯衣摆,碎发遮蔽的眼镜看不清神情。
“没有。”
“真没有?那行吧。”少年半信半疑地多看了两眼,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这个时间点也不容他再多耽搁,再不睡觉天就要亮了。
他打着哈欠起身离开,让开了门口的路,趿拉着拖鞋上楼,打算洗去脸上已经有些干巴的面膜就睡觉。
“我记得你最近易感期,明天别忘了多带两针抑制剂。”
“知道了知道了。”少年一面揭着脸上的面膜一面敷衍地应和着,“这种丢脸的事情我才不会做,已经收拾好放到背包里了。”
“嗯。”听着那人渐渐远去的上楼声音,蔚祈月这才放松下来有些紧绷的身体,想起方才的对话,又是颇为心虚地抬手摸了摸鼻尖。
有想法但是还没开始做...应该不算有事相瞒吧?
不知道自家兄长包藏什么心思的蔚期阳心大的很,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就彻底放了心。
当然,更多的原因在于,还是比起关注总是莫名其妙摸不清想法的兄长,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去在意。
“姐姐姐姐!在这里哦!”隔着马路远远看见那道白衣的身影,少年踮起脚来挥挥爪子。生怕那人看不见,又在被注意到后顷刻间涨红脸,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缩回了手。
只是当看见那人身后跟来的冷面小白脸后,连羞涩都顾不上,少年的心情突然就不美丽起来了。
彼时的豹豹猫还在家里睡懒觉,到点就被豹豹闹钟吵起来的祝影早起去了趟医院,正好在大厅和傅云倚撞了个正着。
“怎么才来,干脆再晚些,早饭午饭一起吃好了。”转头看见那人走过来,傅云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唇角却是止不住地上扬:
“不是昨天给我发消息,说有事晚睡来不了吗,怎么不让来又过来了?”
“忘记关闹钟了,吵醒后就睡不着了,干脆就过来了。”祝影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将手里还有热气的饭盒递了过去。
“怎么好端端突然要出院?”
“什么叫突然要出院?从周一到周末,我都躺了快一个星期了。就算Omega体质差一些,你这样三天两头送汤送饭的也该养好了。”
“铁人还受不住躺三天呢,我都躺了快一个星期了。”青年接过饭盒掂了掂,心情愉悦地弯起眼眸,“还挺沉,难为你还记得过来关心一下空巢伤病员,今天带了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路上吃东西容易不消化,会得胃病。你这个坏习惯不好,要改。”青年正了神色,偏过头来要细细叮嘱免得这人又左耳进右耳出。却瞥见那人嘴角没擦干净的饼干碎屑,就踮起脚,凑近了些抬手擦去。
“唔...”
“欸,当心。”
祝影环住腰身,稍稍使力把向后仰倒的某人拉回来,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好端端的路不走,又怎么了我的小少爷?”
“你早上,就吃的小饼干?”
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虽然也清楚这人不管委屈谁肯定委屈不了自己。但是说他恋爱脑也好,拎不清也罢——反正就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不仅仅是满足于和她止于现状了。
因为Alpha和Omega的生育能力,这个世界对于Alpha和Omega的婚姻要求看的很重。对于晋升高层的一些岗位,虽然没有明文要求必须是已经成家的Omega或Alpha,但确实是是已婚者优先考虑。
他自认为只要能力足够出众,不需要所谓婚姻也能拿到想要的东西。毕竟比起成为社会普遍认同的依附Alpha的生育工具,还是当前的状态更为自由。
如果那天没有被某个罪魁祸首砸进医院的话。
一步错,步步错。从最开始的受伤住院,再到医院里突然头脑一热、提出什么明天送饭的条件...那人依旧和最开始没什么两样,反而是他一点点自我攻略了太多。
虽然对于结婚这种事情有些抗拒,但如果是和这个人的话,好像,可能,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他有意忽略掉了心底里隐晦的那点期待。
“当然不可能只吃饼干啊,这哪里顶得住。”祝影从卫衣口袋里掏了掏,抽出长长一条纸盒包装的手指饼干,捏出一根来晃了晃:
“喏,路上打发时间玩的小零食罢了。我早上来的时候有吃早饭的,放心好啦,再不济我还能吃你的饭。”
她刷视频不小心点进去的直播间,是类似于乌龟对对碰的手指饼干对对碰。一堆五颜六色包装的手指饼干,装在密封不透明的袋子里,叫做盲袋。
买几抽就拿几包,拆开有两个同样颜色的可以碰在一起,然后获得一抽新的盲袋。还可以许愿,许愿一个颜色,如果拆除许愿的颜色就可以再加一包。
祝影对此不感兴趣,没看一会儿就划走了。但豹豹猫却是对这东西着迷的很,刷得祝影点开软件全是各种各样的对对碰,漱口水对对碰、果冻对对碰...
直到某天突然收到取件码的消息,祝影满头雾水地去了快递站点,满头快递箱地扛着手指饼干回来,做贼心虚的豹豹猫已经畏罪潜逃、一头钻进空间里面了。
“我就知道。”手中的饼干被咬掉一块,青年叼着小半截饼干舌尖一卷含进嘴里,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尝起来还不错。”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送去一些?不小心买多了有些吃不完...拿去平常吃着打发时间也好。”小豹子一上头买了太多饼干,几乎塞满了祝影家里的所有柜子,连着吃了好几天,祝影的脸都快变成手指饼干的形状了。
“嗯...行啊。”本打算拒绝的傅云倚又想到了什么,咽下最后一口饼干豁然笑开。
“那就拜托了。”
刚好可以用饼干来做一些提拉米苏,再作为回礼送给她好了。
“好哦,等我明天就搬过来给你一些。”
“搬?倒也不需要那么多。如果是实在吃不完的话...那就勉为其难帮忙分担好了。”
“好好好,傅大少爷还真是天下第一最最人美心善的Omega,小弟膜拜膜拜你。”
“哼,少贫嘴。我单单免了医药费,拖延我的教学进度,这个我还没算账呢。”
青年抬手拨了拨碎发,好挡住泛红的耳尖。怕背包颠簸将饭盒里面的东西弄乱,就将饭盒揣在怀里加快了脚步。
“啊,那傅老师要怎么找我算账?”祝影也不急,就跟在后面不远不近地慢慢溜达,抑扬顿挫但毫无感情的低叹出声:
“啊呀,好害怕啊。”
“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又走了两步还没看见那人与自己并肩,他便停下脚步,等她慢慢悠悠地晃过来。
“怎么和蜗牛一样,慢吞吞的?”
“因为我确定你会等我的,就不用慌张地快步去追赶了。”
“你就不怕我会突然走掉?”
“不怕啊。我又不是没腿非要人陪,能自己跟上的。”
“这样啊,那你放心好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青年低笑出声,连带着脚步地轻快了几分。
“我会等你的。”
在学校门口见到对方之前,小猫的心情是美丽的,小狗的心情也是美丽的。
现在好了,大家都不开心了。
虽然彼此间没有任何语言交锋,但是双方都将目光转移到了某个罪魁祸首身上。
我居然不是你唯一的狗(猫)吗?!
小狗耷拉着耳朵可怜兮兮,小猫抿起了唇瓣略带不满。但因为双方谁都没有戳破窗户纸占据名正言顺的那个身份,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去质问对方到底是什么关系。
初出茅庐且乳臭未干的小破孩罢了。傅云倚颇为不屑地扬起下巴,上下打量着面前头发奇形怪状的少年。
年下虽然流行但实在幼稚,和这种看起来就呆呆傻傻的年下在一起无异于养个儿子。更何况还是蛮横不讲道理Alpha...毫无威胁力的家伙。
喜欢她的话,倒是勉强可以算个有眼光的优点,其他的地方都一无是处。
人老珠黄还身板单薄的矮矬男罢了。蔚期阳不甚愉快的撇了撇嘴,偏过头去但余光一直打量对面的青年。
年纪相当虽然合适但缺乏年轻人的热情,和这种看起来就没有生活情趣的家伙在一起无异于将后半生都埋进了土里,更何况还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柔弱Omega...毫无威胁力的家伙。
喜欢她的话,倒是勉强可以算个有眼光的优点,其他的地方都一无是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