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抓青州之乱的元凶
林哲一接收到青州官员就马上提审了京东路转运使庞博,庞博在京东路算官老二,找庞博问点事很有必要。
只是庞博这个名字一听就像枢密使庞贤东的亲戚,林哲没管这么多,上来便问庞博。
“庞转运,青州大乱己有些时日了,你说说青州怎么就乱了?”
庞博一脸的沧桑,不太想理林哲。
“本官乏了,要先去沐浴更衣,你这个问题等下再说。”
庞博可能没搞清楚状况,他的官架子有点大,居然没把林哲放在眼里,在林哲面前自称本官。
林哲听了非常的恼火。
“你还有脸休息?你如何能休息?林某现在是奉官家之令向你问话,你是不是觉得你官大不用回答?”
庞搏一怔,这年轻人来头这么大吗?怎么就奉了官家之令?难道他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庞博不由改口。
“大人,不好意思,下官眼拙了,下官这就讲一讲青州之乱,说起这个青州之乱不得不说这个时家庄,这个时家庄在青州是一个大庄,平日在青州横行惯了,偏偏时家庄出了一位美人,经略安抚使安大人的公子看上了这位美人,本来都谈好了,可不知哪出了问题,时家庄硬是诬蔑安大人的公子非礼了这位美人,要求安大人严惩其公子,安大人经过查探发现与事实不符便没有惩罚安公子,时家庄的时庄主对此非常不满,当即跑到州衙告状要求范知州抓人,无凭无据的范知州如何抓人?之后的事情下官不太清楚了,很快时家庄起兵了,若不是青州厢军哗变,就凭时家庄那点兵根本奈何不了青州,而青州厢军之所以哔变皆因那时刚,那厮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我们把那厮给忘了,这才导致青州被攻占。”
按庞搏的说法,这青州之乱的责任完全在时家庄,时家庄是蓄谋已久里应外合才拿下青州的,只是林哲有点不太明白,就这么一点事闹这么大动静出来,你们这是拿人不当人呀。
“庞转运,林某有责任提醒一下,若是你在这讲了谎话,你便是欺君,欺君是什么罪不用林某讲吧。”
欺君?庞博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有点小惊讶,庞博没想到他讲的这些话会有这么严重,庞博可不想平白受这么大罪过。
“大人,下官说的可能不太准,因有些事下官未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大人若有疑问可问一下其他人,大人斟酌一下就知道了。”
问其他人?这个还要你说吗?林哲有点烦庞博的自以为急,便随口问了一句:“庞转运,安大人和范大人在哪?你知道吗?”
“大人,你是问安抚使跟范知州吗?这个下官知道,城破后他俩就被时家庄的人斩杀了,”
庞博有点气愤的说道:“时家庄的人真是狠,不单把二位大人杀了,还对两位大人家人下毒手,两位大人府上无一人生还,真是有点惨。”
如果庞博说的是真的,那问题就严重了,无论什么情况下屠杀朝廷命官都是重罪,时家庄真会这么干吗?
按理时家庄干了这事会绝对保密,不会让人知道,庞博怎会这么清楚?庞博的话有他不合情理的地方。
林哲于是轻声问道:“庞转运,你确定?如果时家庄对两位大人实施了灭门,他们肯定不会让人知道这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林哲似乎在质疑庞博。
庞博对林哲的质疑很是不服气。
“大人,下官虽没亲眼所见此事,但这事是亲耳听到的,这事是时家庄的庄兵无意中透露的。”
还有这等事?庄兵会把这等绝密事告诉你?庄兵为啥告诉你,难道庄兵要巴结你一个阶下囚吗?林哲有点不相信。
“庞转运,事关重大,你要注意自己有没有听错,你更不要说谎诬蔑时家庄,虽然时家庄犯了事,但不代表谁都可以诬陷他,另外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讲出来,这场大乱你们虽没参与,但你们也是有责任的。”
责任?什么责任?我们怎么会有责任?我们可是受害者,我们哪来的责任?林哲的话让庞博很是不解。
“大人,青州大乱主要起于时家庄,我们纯属受害者,怎就有责任了?如果硬要说责任可能安大人跟范大人会有点责任,我们真没有。”
真没有吗?这个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林哲不认同庞博说的,但也不想就这个跟庞博争论。
“庞转运,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是拿俸禄的人,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怎敢说你没责任?你以为青州之乱小吗?青州之乱光丢命者就好几千人了,你和青州官员都有责任,你最大责任便是身为京东路转运使未能有效阻止青州之乱,你更要想一想你为什么能安全从时家庄出来?你出来就有义务把你所知道的青州之乱讲出来,不然救你干嘛。”
林哲没同庞博争论,倒是把庞博训了一通。
庞博很是不服气,在他眼里林哲根本没资格说他,可他又摸不清林哲的底,不知林哲的官职比他大还是小,在他没摸清之前,他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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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下官知道这个,下官己经把知道的都讲了,现在可不可以让下官先行回府去沐浴更衣?”
庞博一副急着回府的样子,看他那副怂样子,在时家庄没少受罪。
林哲却没打算让庞博回府。
“庞转运,事都没查清楚,你回府作甚?你还是去青州大狱好好反思一下。”
去青州大狱反思?有没有搞错?庞博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人,下官为什么要去青州大狱?是青州大狱出了问题需要下官去解决吗?可下官对青州大狱不是很熟。”
不是很熟?你住几天不就熟了吗?林哲笑了笑。
“庞转运,青州大狱很好,那没有问题,你住在青州大狱可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会有青州之乱,你不想的话有人会不同意。”
林哲这话一说,庞博就全明白了,庞博很失落,他不甘心自己刚出时家庄又还要住大狱,他当即跟林哲争了起来。
林哲不想看庞博这副嘴脸,当即吩咐侍卫亲军步军把庞博拖去青州大狱,不要让他在这啰嗦。
得令的段嘉许赶忙命人将庞博拖走,同时他把其余青州官员的口供送了过来,这些口供大同小异,几乎没什么看点,林哲于是问段嘉许,关于裁撤时家庄兵马之事是否在进行了。
段嘉许回道:“大人,应该在进行了,韩团练正率人跟进这个事情。”
林哲有点小满意,便叫段嘉许尽快落实这个事情,等时家庄的兵马裁撤完立即唤时令和时刚来青州衙门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是问话。
林哲这会可以毫无顾忌的问话了,因为时家庄兵马只剩五百了,哪还有底气跟林哲叫板。
时令面对林哲的问话有点拘谨,似乎在担心林哲会翻脸。
林哲忙安慰时令。
“时庄主,林某只是问一些庄内的事情,你大可不必紧张,对了,林某过几日就要返京了,不知你银票准备好没?”
时令回笑了一声。
“大人,己经准备好了,十万贯一张,共四十张,大人请看。”
时令说着双手把一叠银票捧了上去。
林哲身旁的周万通见状立马上前接银票,接过之后看了看,又数了数这才转手放在了桌子上。
林哲懒得看那叠银票。
“时庄庄,这是打点用的,可不能出问题,你确定这些银票能取出钱不?”
时令响亮回道:“大人,保证能取出现钱,草民可不敢拿全庄人的性命开玩笑。”
“时庄主,那林某就放心了,这钱一送,青州之乱就可结束。”
林哲给时令说了一个定心丸。
时令很高兴,这钱总算没白花,总算把时家庄从淤泥之中拖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时刚,知道时刚要他赶快走了,他便向林哲提了告辞。
林哲不但出言没拦,还开口命周万通代他送一送,可当时令和时刚走到门口时,林哲忽然说了一句。
“时庄主,可不可以等一下,林某差点都忘记了,林某有一事还须问你。”
有事问我?什么事?时令听到这不由停下了脚步。
“大人,有事尽管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时令客气的说道,眼里却满是疑惑。
林哲用手一指椅子,说:“时庄主,你先坐,就二句话的事,一会工夫林某便问完了。”
凭心而论时令这个时候是很想走,可既然林哲开口了,时令就不好走了,时令只能故作镇定从门口踱回来,一脸焦急的时刚此刻心中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也要过来跟时令一起坐好。
林哲语气微变。
“时庄主,是有这么一件事情,那天放回的青州官员一致指认时家庄屠杀了安大人跟范大人及其家人,这个指认很严重,不同于其他的,林某在这希望时庄主给一个明确的交代。”
啊!怎么会有这样的指认?时令听完整个人都蒙了,时刚也是一头的雾水,这指认太猛了,简直要人性命,可不能由着那些青州官员乱指认,时令马上辩解。
“大人,这绝对是诬蔑,时家庄怎敢杀朝廷命官?时家庄要是杀了朝廷命官的话会一并杀光,哪还会留他们来指认,想想就不合情理。”
“庄主说的没错,”
时刚生怕时令讲的不够,他强力接口道:“大人,那些青州官员绝对是恶意报复,他们就是想时家庄死,若非他们这样,青州也不会乱成这样。”
时令和时刚一前一后卖力狡辩,林哲却装着没听到。
“二位,你们先别急着辩白,依林某看来那些青州官员指认的还是有些道理的,你们是有很大嫌疑,你们若不想受此不白之冤,可以拿出证据出来证明你们的清白。”
要拿证据出来?这证据怎么拿?谁能拿的出?时令觉得林哲在刻意刁难人,忙起身。
“大人,此次动乱非时家庄本意,时家庄不可能傻到去杀朝廷命官,这里边肯定有人在搞鬼,草民恳请大人查清楚,还时家庄一个清白。”
时令要林哲还他们一个清白,林哲可没兴趣还,林哲倒想质问时令一句,究竟有没有屠杀朝廷命官?
“时庄主,这事有点不对了,安大人和范大人踪迹全无,他们的家人亦是全数失踪,你们如果想林某还时家庄一个清白,林某还不了,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林某没办法控制,那些青州官员己经向朝廷上书,如果一旦证实安大人和范大人死于屠杀,你们想靠这四百万贯把这事摆平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时家庄必须交人出来顶罪,否则朝堂上的高官不会放过此事。”
听林哲这口气似乎又想要钱,这可是时令不能接受的,先前为了凑四百万贯己经是万般无奈了,要是再凑的话时家庄内部肯定会出乱子。
“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把这事压下去?时家庄己经是山穷水尽了,再也拿不出钱来了。”
时令苦丧着脸说道。
林哲没太多反应。
“时庄主,这不是钱的事,先前的钱是保时家庄,现在则是要交凶手,一码归一码,你交几个凶手很难吗?”
要交凶手出来?这凶手要是交了岂不是等于承认朝廷命官是时家庄杀的,朝廷万一再来一个牵连,只怕时令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大人,交人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就怕牵连到时家庄,时家庄无辜受累就麻烦了,能不能找点其他的代替一下?”
时令真是会想,还想找代替?这可能吗?
林哲脸一沉,说:“时庄主,你想什么呢?你如果不想交人的话,林某只有下场抓人了。”
下场抓人?时令一听就全明白了,就不该相信这些当官的,自从答应把时家庄兵马裁撤了,时家庄就身不由己了。
“大人,行,草民等下回去就交几个人过来。”
时令想的真美,时令以为随便交几个人出来就可以敷衍了事了。
林哲接下来的话让时令和时刚如坐针毡。
“时庄主,不用麻烦别人了,就交你们俩个好了,交你们俩出来绝对能服众,高官们才会相信。”
林哲话音刚落,时刚窜了起来,差点就窜到林哲跟前了,幸亏时刚手里没武器,否则林哲手臂上的袖箭就不客气了。
“大人,你这是卸磨杀驴,你处心积虑把时家庄废了,然后再来收拾我们,你这一招太狠了。”
时刚咬着牙把林哲的心思全说了出来。
时令也跟着喊了起来。
“大人,你不能这么干,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你对的起那四百万贯吗?”
时令生怕压不住林哲,把钱的事也嚷了出来。
时令不提钱还好,一提钱林哲立马翻脸。
“周捕头,赶快把这两个杀人犯关到青州大狱去,特别交代大狱要好生伺候一下他们,省得他们有力气胡说八道。”
周万通闻言立马上前,从门外唤来侍卫亲军步军把闹腾的时令和时刚捆了直接送青州大狱关押。
林哲隔了一会便提审青州大狱的时令和时刚,此时的时令和时刚被人伺候了一顿,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焉。
林哲必须再给这两人来点什么。
“时刚,你可知罪?”
时刚一脸的不屑,回道:“大人,草民何罪?大人可不要乱讲。”
时刚的嘴有点刁,似乎很不服气林哲说他有罪。
林哲往椅子上一靠,很有脾气的说道:“时刚,你身为青州厢军的一员,不为青州的安全出一份力,反而纠结部分青州厢军作乱,仅凭这一点就可斩你,你若老实交代安大人和范大人遇害的真相,林某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你,机会只有一次,你可得把握住了。”
时刚十分不屑这样的机会。
“大人,你少骗人了,其实你这一套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庄主不肯听我,否则以时家庄的兵马足可抗衡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你现在等于是完全利用了庄主的善良,把钱骗到手,人也抓到手,你现在还这样是不是想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吗?你就不考虑由此产生的后果吗?还是你根本就是蓄谋已久的?”
时刚一点没害怕,反而质疑林哲的作法,这是林哲不能忍的,这充分说明刚才的伺候太轻了,根本没起到震慑的作用。
林哲看了一眼段嘉许,说:“段虞侯,你怎样办事的?他们嘴巴怎么还这么硬,你没用膳吗?”
语罢,林哲气冲冲冲走了。
林哲刚至外头就听到里边传来鬼哭狼嚎,估计是段嘉许下狠手了,这个段嘉许不下狠手不行了,沂州厢军的罗宝劝降时家庄成功立了大功,若是段嘉许这边连审问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段嘉许会捞骂的。
林哲在外溜了一圈,估摸着打的差不多了,便又进去看时令跟时刚,这一看不要紧,林哲感觉段嘉许下手有点重,不过跟青州之乱倒下的生命相比,这点鼻青脸肿又能算什么。
“时庄主,你想好交代罪行没?不然青州大狱的酷刑挨个给你上,让你比死还难受。”
林哲慢慢说道。
时令微睁肿胀的双眼,说道:“大人,你要讲理,你不能使诈,看我们时家庄裁撤兵马你就变脸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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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口气,这厮这么不怕么?看他整个人都肿了,有必要这么死扛吗?林哲无奈的摇了摇头。
“段虞侯,不要耽搁时间,开始用重刑。”
林哲有点不耐烦又吩咐段嘉许干活。
一旁的段嘉许听到吩咐赶忙叫衙役准备重刑事宜。
时刚见状立马喊停。
“大人,小的招,那两位大人是小的命人杀的,他们府上也是小的叫人去灭的门。”
时刚为恐时令受重刑,他一并承认了,或许他才是聪明人,与其硬扛不如委屈求全。
林哲叹了一口气。
“本来你们可以没事的,偏你们为了泄私愤枉杀朝廷命官,还残忍的实施灭门,你们干了这样严重的罪行,你们也算是罪大恶极了,先签字画押吧。”
林哲叫时令和时刚签字画押,时令不肯签,毕竟这字一签就是死罪了,可这字要是不签,皮肉可能又要受苦。
时刚奋力站出来为时令讲话。
“大人,此事为小的一人所为,与我家庄主无关,这签字画押由小的签好了,小的签好就可放我家庄主了。”
时刚说的真是好,他以为他一力承当了,时令就可全身而退了,哪有这种可能?林哲会第一个不答应。
“如果你家庄主不签字画押的话,林某会动点小刑将其杖毙,你家庄主本就是青州之乱的元凶,什么惩罚都逃不过。”
林哲这话一出,时令的脸都绿了。
原来人家早策划好了,就等时家庄裁撤兵马,这兵马一裁撤就沦为人家的刀俎了,人家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杖毙你,这真是太歹毒了,时令心中很是不平,正想朝林哲大发雷霆,青州大狱的衙役己冲了过来,摆出的阵势就是要杖毙人。
时令立马认怂。
“大人,小的签,不用杖毙了。”
时令说完着急忙慌把字签了,押也跟着画了。
时令顺利签字画押了,可林哲看时令还是很不爽。
“时庄主,你不觉得你龌龊吗?你们搞出的青州之乱死了这么多人,你们居然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可能吗?”
“大人,你是答应我们的,你这样讲话不算话算什么?如若你没答应我们,我们会这样被你欺吗?”
时刚彻底暴发了。
林哲怒视着时刚。
“你要搞清楚,我们开始谈的时候就没包括你们屠杀朝廷命官的恶事,即便你们有天大的理由,你们也没资格杀官,林某之所以答应你们主要是为了减少伤亡,但不代表会放纵你们这般恶人屠杀朝廷命官,你们还死不承认,你们以为凭你们时家庄的几千兵马能跟朝廷对抗吗?现在能够把你们时家庄保存下来就很不容易了,你们这些首恶还想逃脱惩罚吗?你们若是再有啰嗦一律先杖毙。”
林哲这话说的有点猛,时令和时刚听后都不敢作声了。
“还有一事,你们究竟有没有出兵攻打兖州?”
林哲逼问道。
“大人,我们没有兵发兖州。”时令和时刚异口同声的回道。
林哲看着时刚。
“不对吧,你那日在青州被俘,你亲口说时家庄出兵一万攻开打兖州,我们赶回去救援兖州时发现兖州正被围攻,你解释一下,如果你解释不通,你掂量一下后果。”
时刚无所畏惧。
“大人,小的那时说了慌,小的之所以那么说慌主要是为了制造恐慌逃跑,其实时家庄没有那么多兵马,时家庄总共也就五千兵马,其中有三千兵马要守时家庄,那日小的自作聪明了想打你们的伏击,结果弄巧作拙了。”
时刚的这个解释还行,能勉强说的通,如果不是时家庄攻打的兖州,那又会是谁?从当时的情况看,那波攻打兖州的力量还颇强,都攻进城去了,若非援兵及时赶到,兖州城的百姓恐怕要遭殃了。
“如果你们没攻打兖州,那又会是谁在攻打的兖州?在京东路谁有这个力量攻打兖州?”
林哲又问道。
时刚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大人,这个小的就不知了,不过兖州那边常有盗匪出没,可能是盗匪想趁兖州防守空虚攻进城去大肆劫掠一把,这个要问当时守兖州的官了。”
问兖州的官?兖州的官不是一口咬定是时家庄的贼兵来攻了城吗?林哲觉得这里边肯定有人说了慌。
“段虞侯,你先把他们押下去,要关单独的狱房,不准跟任何人见面。”
林哲命令道,说完即出了青州大狱往衙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