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们还能读什么书?(2)

2.我们还能读什么书?(2)

另外,不古不今的叙述方式令这部作品在语的表达上显得不伦不类。比如说王朔的《我的千岁寒》中的这句话:“尔等重修了道德和社会礼仪:不必须见面死磕了,想展找电子,无未必真英雄,交往也不一定都扛着炸药包。”分句看还能大致明白他要表述的意思,倘若联在一起读就不大懂了,如其中的“想展找电子”,突然冒出来这句话,致使整段句子不知所云。也不难道现其中的文白夹杂读之使人腻味,先是“尔等”如何如何了,一眨眼又变成了他“痞”气十足的俗话:“不必须见面死磕了,想展找电子”;紧接着又开始“文”了:“无未必真英雄”;继而又急转直下:“交往也不一定都扛着炸药包”……

我并不是说叙述中不能文白夹杂,我是说只有恰当地运用文语汇的句式才可以增强白话文写作的表达力,同时也能获得蕴藉与典雅的文体效果,不过,王朔的《我的千岁寒》中的文白夹杂是生涩、失败的,有的甚至文理不通,不知所。例如:“第一共和元老们,废天命,改遗传,宣布个性即天性,手段即目的,战斗力保卫生存。——也非别出心裁,只是将普遍自然现象从价值观上合法化。这就是大道废,有仁义了。”它缺少变化的灵动姿致,显得呆板、单一、做作,徒具形式上的夸张而华丽的雕饰,而缺乏意味的丰饶与耐人咀含的劲道。语的粗糙和生涩,说明王朔在文体的经营上过于随意或用心不够。

据说出版方路金波也承认,这本书的内容就是王朔自己有些地方也看不懂,这也就是说,这位书商之所以出版王朔的新书,完全是看在王朔在当代文坛上的“地位”,以及他前些年的名气,而并没有从书稿内容的质量上出,假如这部一个字3美元的书销售不容乐观,不知道路老板是否会悔不当初,这些都无关紧要,他是商人,有他自己的目的,而我要说的是,如果说所有的出版商都像他这样不负责任地将一些垃圾书推向读者,那可真是利欲熏心了。

《我的千岁寒》是给那些“高级知识分子”看的,王朔说了一句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他是在愚弄和嘲笑读者的智慧。这使我想起安徒生的童话故事《皇帝的新装》,说皇帝有喜欢穿新装的怪癖,于是俩骗子投其所好,说他们能做出一种那些“愚蠢的人”看不到的新装,你若穿上这样的衣服,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得到,就这样轻而易举地骗过了皇帝。“开工”后,皇帝派人去看新装,大臣和随员虽然都没有看到所谓的新装,但为了不让别人说他们不称职或愚蠢,都不住口地夸赞所谓的布料美极了,他们的虚伪和自欺欺人昭然若揭。

《我的千岁寒》透过“废话”的缝隙,我们看不到想象的美妙,也看不到独特的经验,更看不到有深度的主题。王朔就如那两个为皇帝做新装的骗子,市场说消费者就是“上帝”,为了骗取“上帝”的信任,他就放说他的新书是“给高级知识分子看的”,这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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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人的灵感(上)(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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