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读什么书?(1)

14.读什么书?(1)

王朔的《我的千岁寒》于4月1日“愚人节”这天在上海,媒体将部分书稿给出版界的人读,却现这本书“词语晦涩,根本不是常人所能读懂的”,据说有研究哲学的教授给了他这样的评语:“王朔完全是‘化简为繁’了,他试图解释哲学,但他显然又力不从心。”王朔新书选择的日子是“愚人节”,在这个日子他这部“天书”,真是有点“别出机杼”仰或“别具心肠”,处于好奇,我试着读了读该书的摘录,读后感亦复如是。

此前王朔放说,他这部新书是“给高级知识分子看的”,那意思很明显,中等知识分子或一般的知识分子是“不适合”看的,就是看你也看不懂,更别说是一般的读者,还是趁早靠边儿站,就是书的封皮你恐怕也不配摸。殷谦不知道所谓的高级知识分子都是一些怎样神通的人,用我的理解可能是指那些学者、学家、专家等等,总之不是我们这些还在学知识的人。王朔自称自己不是文化人,向来瞧不起知识分子,而如今能专为“高级知识分子”着书,这也算是今年“愚人节”最佳的恶搞了。

王朔的《我的千岁寒》究竟写得如何?当然我不能单凭一些片段而论,那就摘句而论罢。例如:“公元前或50亿年,一些古老的物质家族联合一批厌战的老兵,在年轻的恒星太阳附近轨道上建立了银河系第一个联邦制物质共和球。史称:第一共和。”从这一句来看,王朔的《我的千岁寒》好象是一部玄幻小说或科幻小说,但再往后看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写的这部故弄玄虚的“小说”更本就不算什么小说,王朔的想象力不是匮乏而是过剩的、任性的和空洞的,这些苍白的想象和轻飘飘的思想被胡乱地搅拌在一起,然后穿插到小说中来,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他的这些杂乱思绪并不能形成明确而深刻的主题。

我这么说,拙劣的小说会毫不留地破坏读者对真实的感受能力,像王朔这种拙劣加异化的“小说”则让我这个读者感受到,他的《我的千岁寒》不但在编造谎,而且还在制造幻象的“艺术”,虽然说虚构出来的事象体系是不能用客观性和真实性的尺度来衡量的,但殷谦还是要说:虚构并不等于虚假。虚构就是为了追求更高意义上的真实;虽然说小说中的真实如同其他艺术样式中的真实,是一个复数形式的概念,它呈现出复杂的价值样态和生成方式,但是不管它多么复杂,读者只有认为一部小说真实可信才会接受它。

《我的千岁寒》语上的病象,就是一个由王朔一人独舞的话语疯狂的舞场。殷谦认为先是逻辑不通和晦涩难懂,其次是他强加到人物身上的自己的话语风格,实在难以看出来王朔的《我的千岁寒》是什么体裁的文本。例如:“又一醉汉迎街憨立,见人就舞胳膊五指乱搓:又打胜仗了!全——捂了。”、“法海箭步如飞,一手挡嘴:不是冲您。嘉年华——今儿。太阳转近了——今儿。全国让玩儿。皇上媳妇儿都带皇上上则天门瞧老百姓热闹呢。我连他毛儿都没擦着——没您事您别老瞎应承。法海一开掌儿,搪一溜人手——都快搭棚儿了。”什么“全——捂了”、“嘉年华——今儿”……鬼知道谁能读懂他这些所谓的“三维立体版”的文字。

不过,我从这段中却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其中的人物,不论“我”和“法海”也好,还是“醉汉”也好,他们都讲着一样风格的语,而且都不像人们在日常境中所讲的平常话,也许稍有书卷气但未必带着哲理色彩,其风格尽显缠绕和华丽,但也不难看出其中的飘游、复沓和散乱、破碎;总之王朔有着试图用写诗的抒化方式进行主观化叙述的冲动和倾向;这部“小说”缺乏概括力和准确性,更缺乏必要的朴素、自然与质实。你还不难现,这里所有人的语都烙着王朔“痞里痞气”的话语风格的徽章,“我”和“法海”以及“醉汉”都是王朔话语的传达者而不是自己话语的说者,人物与王朔之间的话语的内在分野显然已不复存在,人物的个性和生命亦不复存在;这些都是他王朔主宰的话语,在王朔平时骂人的时候就常听到类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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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真经(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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