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做坏事总是要栽跟头的

第10章 做坏事总是要栽跟头的

夜雨停歇,日光落影,透光窗扉照进春迟楼,朦胧且迷蒙,门外两株香樟经过一夜的洗淋,变得愈发通透翠绿,整个平州城都有一副焕然一新之感。

孟君凝刚摊开手中的账簿便听到钱小丰的声音。

“大家听说了吗?咱们楚阳县要换县令了!”钱小丰端着个酒盏得意道。

“真的吗?”不少人都停筷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甚至平日瞧不起他的儒生都转头侧目而视,孟君凝也将手里的毛笔放到了笔搁处,抬头望向他。

钱小丰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之感,仰着个脖颈摇头道“那还有假,今早县衙牌子都写的清清楚楚了,不仅赵德兴被撤了职,莫良忻也随着他一并走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一个书生直接站起身拍着手“这个二糊涂县令早就该走了!”

“我们平州终于要换一副新气象了。”

“但愿新上任的县令能造福百姓,福泽乡里啊!”

宾客七嘴八舌的交谈相聊着,畅享着未来之景。

“这赵大人在咱们楚阳县少说也是做了三四年的官了,怎么说撤职便撤职了呢?”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宾客的后方传来,众人回头望去,但见孟君凝透过重重人群端望着面前的钱小丰。

“这…”钱小丰挠了挠头蹙着眉回道“我听县衙的官差说…好像是知府大人撤的职,不仅如此还要将牢狱里的冤假错案全部审一遍,今天在路上我还见到了之前被关进去的王老头被放出来了呢。”

“这知府大人可真是青天大老爷啊!”“对对没想到这知府大人也是关心我们百姓的人啊。”“没想到官府终于开眼,要为民请命了。”……………

宾客纷纷歌颂着知府大人为民做事的诚心,只有孟君凝不言不语默默的望着手里的账簿。

知府在平州为官多年,赵德兴的所作所为他这些年难不成真的一点都不知晓,即使他真不知,年年收的赵德兴的礼少说也得价值上万两,说两人没有半分勾结鬼才信。

到底是什么使得知府雷厉风行的查处了赵德兴和莫良忻两人呢?

“是巧合吗?”孟君凝想的出神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页“是巧合还是你的推波助澜呢?”

冷夜寂静,沁凉的丝丝寒气顺着窗扉一点点爬上金安的床上。

“宛儿!”“宛儿!”金安躺在床上不住的呓语着。

阵阵梦魇中,他终是撑不下去,在最后一声喊叫中整个人从床上坐起,冷汗缀满他的额头,满眼的恐慌。

案几上香炉里的安神香不住的燃着,冥冥轻烟盘旋萦绕,将周围变得有几分虚幻。

已经四五日了,他还是日日噩梦连连,之前江宛的尸体没有下葬他整夜提心吊胆,可如今江宛已过了头七,棺木已经下葬到了郊外坟岗,他反而夜夜能梦到江宛,梦到江宛惨白着一张脸,满身是血向他索命。

噩梦愈发严重,已经扰到他夜晚不能安睡,连昨日去闲居寺求取的平安符挂在床头也半分作用也没有。

“江宛…你何必找我一人报复呢?”

金安攥紧了手中的锦被,双眼发红“我也是被逼无奈,是那疯女人逼我的,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他慢慢的垂下头,眼角落下泪来“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外面狂风呼啸不住的拍打着门窗,寒风卷进屋内,金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面色愈加彷徨。

突然案几旁的窗户倏地被风吹开,整个风口一股脑的灌到了屋子里,连架子床上挂的纱帘都大幅度的晃动着。

金安喘息了片刻,撩起被子踩着布鞋走过去关窗,未成想窗扇合起时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物件掉到了他的脚边。

“什么东西?”这几日的折磨本就逼得他到了崩溃边缘,这又有陌生的物件,他整个人都变得神经兮兮。

他面色一阵发怵,犹豫了半晌,终是捡了起来,却看了一眼,手抖的再次掉了下去。

“是簪子?是…我送给江宛的簪子?”

“不可能!”“不可能!”他吓得趔趄的退了两步,随后一个不留神整个人跌倒了椅子旁边,摔在了地上。

“这个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

沉沉暗夜中只有安神香香火中有一线微光,此时窗扉涌进悉悉索索的寒风显得万分诡异,好似冤死之人在喃喃低语。

金安被吵得愈发的烦闷,整个五官都因此变得略微扭曲,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磨骨炖肉的痛苦,一个乍猛整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眼赤红“江宛,好歹咱俩也有过一段情,何必闹成这般呢?”

一阵精神恍惚,他甚至吓得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他忽地指的棚顶骂道“江宛,若你真的不顾念一点情分,我就…我就掘了你的坟,将你曝尸荒野,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他跺着脚痛骂着。

香炉里的安神香反而在风的吹拂下燃的更旺了几分。

风刮着窗扇戚戚簌簌的响着,金安耳鸣的厉害,眼前之景都扭曲了几分。

明明只是窗纱晃动,在他眼里都变成了白衣女鬼的扭动。

他连揉了好几遍眼睛,面前的白衣女鬼才彻底消失,他再也待不下去了,抓起架子上的衣服就夜半三更出了门。

瓦檐上一男子立于其上,狂风呼啸,将他身上的青色衣衫不时吹起,落叶沾衣,风盈于袖,天地鸦黑一片,满是苍茫与昏然,群寂无声中,只剩一抹单薄青衣。

待金安远去后,徐霆钰从房檐上跳了下来。

金安走的急,连房门都没有关严,寒风轻易的将虚掩的房门吹开,整个一股脑的涌进了屋内,香炉里燃着的安神香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袭扰,在一阵阵风中红光黯淡,只剩下香灰掉落。

他望了一眼香炉里的安神香后颠了颠手中的青瓷瓶“罗应淮的幻影香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半晌他望了望金安远去的方向摇了摇头“到底是做贼心虚,一点点幻想就让他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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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美强惨将军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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