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林落上人
“红蕖,这两道玄宗弟子是谁的门下,你又怎么惹上他们,不知道现在是休战期吗?”
那名为首的白衣儒雅的男子吗,直接扭头向身后不远处的红蕖质问道。
“回桑辽师兄,师妹在正阳城拍卖会,不小心露了行踪,被这两名道玄宗弟子盯上,不知是谁门下,师妹并没有惹是生非,还请上宗师兄师姐明鉴。”
合欢宗是魔道巨擘,红鸾宗只是依附合欢宗的二流宗门,所以红蕖称桑辽等人为上宗师兄师姐。
“胆子不小,跑到道玄宗的地盘参加拍卖会,究竟是什么宝贝,值得你冒这般风险。”
桑辽没有继续揪着不放,而是对红蕖提到的宝贝产生了兴趣,想知道是什么能还让道玄宗弟子垂涎,不惜深入合欢宗地界。
“截阳玉髓。”
红蕖深知合欢宗弟子的秉性,隐瞒是她杀人夺宝的事实,用灵力包裹从腰间储物袋,掏出一个滚烫的红色玉瓶。
拔开塞口,展现出里面的鲜红色浓稠,宛如流动的岩浆。
“看这成色,至少有三百年左右,难怪他们会上头。”
四名合欢宗弟子不约而同露出失望之色,截阳玉髓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对他们用处不大,此物只对道玄宗和红鸾宗的功法有用。
而且红鸾宗用此物,最终受益者还是他们合欢宗。
截阳玉髓是用来压制玉炉体内纯阴之气的绝佳材料,红鸾宗每隔五年就要向合欢宗上供一批玉炉,以此来换取修炼资源。
玉炉也可称做玉奴,合欢宗擅长阴阳采补之道,玉奴便是专门为其培养的药渣,男女皆有,用完即废,根基俱毁。
其中红鸾宗特殊功法培养玉奴的品质最佳,因此常年受到合欢宗庇护,论战斗力的话,红鸾宗所有弟子加起来,勉强超过三流宗门,达到二流及格线水准。
“师妹收起来吧,我等不过举手之劳。”
截阳玉髓他们不感兴趣,各自道侣又在身边,昧下玉髓晚上怕是无法阴阳互补。
这时天边又飞来数道遁光,皆是白衣俊秀,姿容风华的青年男女。
“桑辽师兄,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虞万师弟,你们来的正好,两名道玄弟子有些来头,我正愁怎么处置呢。”
虞万是合欢宗另一片区域的巡视弟子,被冲天火鸟的动静吸引而来,长相温和开口却是满脸邪气。
“朝阳雮霭?先把他们拿下,身上东西搜刮干净,然后剥了衣服还给道玄宗。”
“这……不太好吧。”
桑辽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心底开始盘算利弊得失。
“哼,没杀他们,已经是给林落老道面子,要不是特殊时期,我们哪来那么多顾忌。”
林落老道号称道玄第一结丹,实力强劲,朝阳雮霭更是神秘莫测。
可结丹一旦出手,合欢宗的结丹长老,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在场合欢宗弟子十人,背后的结丹师尊,足足有四人之多。
只要分赃均匀,事发后保证能把大家的师尊拖下水,四名结丹联手,林落老道再厉害,也讨不到好处。
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杀掉对方,把事情做绝,想到这里桑辽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虞万师弟言之有理,诸位师弟师妹,我们一起出手将其拿下,事后他们储物袋里的宝贝,按灵石比例均分。”
这种有背景的道玄弟子,桑辽可不想一个人出手。
“桑辽师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虞万桀桀狂笑,从腰间掏出法器,率先朝云霞雾霭覆盖的赵休景两人发动攻击,其余人等要么施法捏诀,要么也祭出自身法器,蓄势待发。
“合欢宗的小辈,别逼老夫起杀心!”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一股庞大的气息向众人压来,天边出现一朵金色云彩,由远及近出现在众人视线。
“林落老道!”
桑辽,虞万等人心下骇然,齐齐向后退开,没想到真把这老家伙惹出来了。
金色云霞散开,从里面走出一老一少,老者鹤发童颜,脚踏虚空,身侧闪耀一颗金光朦胧的灵珠。
与羊角辫少女的金灵珠相似,但气息朦胧,让人看不出玄机。
少年气宇轩昂,眉清目秀,约莫十六七八,脸上带着些许稚气,脚踏飞剑不与合欢宗诸人对视,而是调转剑锋,飞向柳慕晴三人。
三姐妹还是肉眼凡胎,结丹强者的气息,压迫得她们呼吸困难,脸上浮现了不健康的血色。
少年驾驭飞剑,来到三姐妹身边,散发自身至阳灵气,将三姐妹笼罩,柳慕晴等人这才恢复正常。
“道玄宗方剑一,三位姑娘不要怕,在下会护你们周全。”
少年明眸皓齿,笑起来阳光开朗,就像邻居家的大表哥,谢小鱼与李芷芸同时心里一颤,暗道“好帅”。
只有柳慕晴近乎崩溃,心中准备的说词,随着场面一变再变,本以为合欢宗弟子出现,她会重新回到魔道手中。
现在又是结丹强者,她已经看不清接下来的局势,命运无法掌控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另一边,林落老道抬手一挥间,驱散云霞,将赵休景和羊角辫少女二人捞了出来,所幸两人并无大碍。
“你们不是去天南城参加拍卖会吗,跑到合欢宗地盘干什么?”
“师父,我……”
羊角辫少女刚要开口解释,却被林落老道打断。
“算了,回去再说。”
林落老道目光掠过十名合欢宗弟子,看向远处天边,那里乌云滚滚,狂风呼啸,正向这边极速飞来。
“呵呵呵。林落道友,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狂风裹挟乌云,沙哑干涩的声音,夹杂着少女糜音,传入在场众人耳中。
结丹强者的神识感应,扩达方圆百里,林落老道的出现,声势浩大,合欢宗镇守此地的结丹长老,感应到之后,也赶了过来。
“门下弟子鲁莽,误入此地,林某这就将他们带回去管教。”
林落老道语气平淡,丝毫不把那团乌云放在眼里,对方显然是害怕他,连真身都不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