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百变怪的秘密
小叶走入已然是一片半废墟的宝可梦中心，尽管已经被皮卡丘毁的不成样子。不过和乔伊小姐所说的一样，治疗室的墙面只是变黑了一些，特制的玻璃门产生了一些蜘蛛纹而已。
小叶向忙着联系常磐市的道馆训练家帮忙重建宝可梦中心的乔伊小姐问道。
“乔伊小姐，我想借用一下电话，可以吗？”
“当然可以。”乔伊小姐虽面上些许烦躁，但依然起身为小叶腾出了位置，“请尽情的使用吧，你可是保护宝可梦中心的大功臣。”
“谢谢您，乔伊小姐。”小叶发现乔伊小姐眼中一闪而过的疲惫，特意询问了一句，“有什么烦恼吗？感觉您不太开心的样子。”
“没事，只是小问题而已。”乔伊小姐闻言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起头时已然再次挂起温柔的微笑，“请不用在意。”
“如果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请告诉我。”小叶发现乔伊小姐眼下的一抹乌黑，看得出来她昨晚为了宝可梦中心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没事的。”乔伊小姐再次婉拒道“只是常磐市的道馆训练家目前联系不上而已，我可以解决。”
小叶见状也不好强求，待乔伊小姐推着空荡荡的病床离去后他便拨通了大木博士的电话。
“哦！是小叶啊！”大木博士背对着小叶出现在屏幕中，光是看着背影都能感受到他此时手忙脚乱的慌张，“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联系我，明明小茂昨天就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却丝毫没有你的信息。”
“早上好，大木博士。”小叶语气无奈，“您是不是又偷懒不想做早餐，去吃泡面来果腹了？”
只见屏幕中的大木博士浑身一颤，下一秒就看见他背过手来，手中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泡面。
“我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大木博士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一眼黑漆漆还未开机的电脑便开始辩解道“我已经有好好吃过早餐了。”
“大木博士…”小叶轻叹一声“您回头看看。”
大木博士迅速扭过头来，看着背后亮起有着小叶的屏幕，他干笑几声在电脑上按下了一个按钮，小叶终于可以看见大木博士带着汤汁的脸。
“花子把我的研究所打扫的太干净，一时就忘了那台电脑已经损坏了。”大木博士浮现出尴尬的神情，强行解释道“其实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午餐，早餐我吃了饭团和味增汤！”
小叶却一个字都不相信，他轻轻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的情绪，“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要少吃泡面，多吃一点有营养的食物，身体才是本钱，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进行研究。”
他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说出这番话，在几年前，则是大木博士将这些语重心长的话送给他。
小叶的记忆回到了十岁的那个时候。
那时的他就像是脑海中有几十只暴鲤龙在里面闹腾一样，没有任何过往的记忆，头也时不时的阵痛。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自己的父母身在何方。
而且还时不时会出现一些隔着层雾始终看不清楚的幻想，整日整夜的折磨他。
这种折磨让年仅十岁的小叶根本撑不下去，他崩溃的拒绝一切，发疯似的撕咬一切想要靠近他的人，用最锋利的爪牙守护小小的自己。
就在他自我放弃日渐消瘦时，大木博士端着一份热菜上来，对他说着相同的话。
“多吃一点有营养的食物，很快就能痊愈了。身体才是本钱，等你的身体恢复了，无论想干什么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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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大木博士赶忙打断道“我一会儿就去做一顿像样的早餐。所以你这么一大早联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想请您帮忙检查一下这个孩子的身体状况。”小叶也没有像小茂那样蹬鼻子上脸，而是见好就收，拿出一个精灵球放在一旁的传送装置上，“还有它比较怕生，所以想要藤藤蛇陪它一起，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你把藤藤蛇的精灵球也一起放上来好了。”
大木博士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随着一道白光闪过，放在装置上的两颗精灵球便从常磐市的宝可梦中心传送到了大木博士研究所。
“让我看看你收服了什么宝可梦。”
大木博士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信息，眼底满是赞许，“居然是百变怪啊，这可是个很神秘的宝可梦。”
“你们在我看来都很有潜力，这么快就收服了自己第二只宝可梦”
他倏地语气一转，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只有小智到现在为止还是只有一只皮卡丘啊，看来他要努力了。”
“但是皮卡丘和他很有默契。”小叶为小智轻微辩解了几句，给大木博士看了眼背后的一片废墟，“这就是那只皮卡丘的威力，整个宝可梦中心都沦为这幅模样了。”
只不过大木博士的表情却不像小叶预想的那样露出赞扬，反而严肃了起来，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小叶，你把你们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和我说一遍。”
小叶难得见大木博士露出这幅面孔，深知事情严重性的他丝毫不敢耽误，将他们与火箭队在宝可梦中心斗智斗勇的事迹复述了一遍。
“原来是利用脚踏车和其他皮卡丘的充电才释放出来这种威力的技能。”
大木博士神奇终于松懈下来，靠在椅子上抹了一把冷汗，“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如果是单靠一只皮卡丘就能释放出这种威力的技能，只能是它透支了力量才能做到，但是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大木博士懒懒伸手够到两颗精灵球，对着屏幕摆了摆手。
“老人家的精神可经不起这么吓。我先检查一下它们的身体，大概需要半天左右，这段时间你可以多在常磐市逛逛。”
说完他便掐断了通话，小叶也打算离开去买点东西。
钱倒不是什么问题，他之前做的很多甜品都送到伊藤阿姨开的餐厅销售，销售额很是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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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通话结束了吗？”乔伊小姐推着一大堆精灵球走来，饱含歉意地说道“因为目前常磐市的宝可梦中心无法再提供治疗，所以这些精灵球都需要传送到其他城市的宝可梦中心接受治疗才行。”
“已经结束了。”小叶赶忙起身，给乔伊小姐让位“谢谢您，乔伊小姐。”
乔伊小姐道谢后立刻开始工作。通过她的操作，一个个精灵球通过传送装置传送到其他城市的宝可梦中心。
“对了，乔伊小姐。”
小叶无意打断乔伊小姐的工作，不过如果他能帮上宝可梦中心一些忙的话，多多少少也能给乔伊小姐减轻一些负担吧。
“我应该还会在常磐市呆上一段时间，不如顺路去常磐道馆联系道馆训练家可以吗？”
“真的？”乔伊小姐闻言抬起头来，脸上难得露出了真正放松的微笑，“那真是谢谢你了，小叶。”
“举手之劳。”
小叶表示不用在意后离开宝可梦中心，决定先去常磐道馆看一眼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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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馆在大部分的城市中都有分布，而负责掌控它们的就是被称为“道馆训练家”的实力超群的人们。
他们受宝可梦联盟所托在各地建立不同属性的道馆，对进行修行之旅的新手训练家们进行考察，击败他们才算作认可，然后会给予你代表这一道馆的道馆徽章。
其中的常磐道馆被许多训练家认为是关都地区最强大的道馆之一，负责掌控这一道馆的训练家更是被人称为“大地的坂木”。
虽然其中有一定的夸张成分，但是也足以从侧面证明他的实力强大。
但道馆训练家所需要肩负的责任远不止如此。
身为道馆训练家，必须保护所处城市的安全。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道馆训练家们必须首当其冲去解决问题，完成善后工作。
可此时常磐道馆的门口却冷冷清清的，没有见到一名训练家在此进行挑战道馆赛。
小叶心生疑惑，走进一看才明白为什么乔伊小姐迟迟联系不上道馆训练家。
只见门口贴着一个告示，上面写着“因小儿生日前往庆祝，一周内无法进行道馆赛。如有紧急情况请联系真鸟小姐，联系方式：XXXXXXX。”
“坂木馆主真是个好爸爸。”站在小叶身后一位胖妇人也看见了门口贴着的告示，不由得发出感叹“不仅实力强大还如此温柔，他的孩子真是幸福。”
与她同行的另一位妇人也表示赞同，补充道“你忘了前几年发生的事情了吗？那个时候才真的是举全市的力量来为他孩子办生日宴，那个场面才壮观呢。”
“这么说来好像也是。”胖妇人回忆起几年前震撼全市的生日宴说道“好像每年差不多快到这个时候，馆主都已经开始为他的孩子筹备生日礼物了。”
“是啊。”另一位妇人附和道“不过他这还是第一次暂时关闭道馆外出呢，不知道这次又会有怎么样的大惊喜呢？”
不久后两位妇人手挽着手便离开了，对于“板木馆主”的八卦也只是二人的闲聊，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只不过即使隔着很远小叶依然可以听见她们对于馆主的讨论。
小叶眼睛怔怔地望着轻飘飘的一张纸盖在紧闭的玻璃门上，一旁的小男孩抱着手中的皮球好奇地望着面向道馆不知在看些什么的哥哥。
随着皮球脱手，男孩也不再关注盯着道馆的哥哥，而是追着皮球跑远。
在男孩的背后，小叶也慢慢迈出脚步，随处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望着晴朗湛蓝的天空发呆。
他身为一名普通的新手训练家自然不好评价道馆馆主的行为。
虽然从一个父亲的角度出发这位馆主是完完全全可以算是优秀的，但是从一个城市的守护者的角度出发他却失职到让人无法原谅。
就像这次火箭队整出来的幺蛾子，如果昨晚这位道馆馆主在场的话，想必宝可梦中心根本不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的吧？
特别是当早上看见乔伊小姐憔悴的神情与无数抱着自己身受重伤的宝可梦的训练家们在得知目前宝可梦中心无法提供治疗服务后崩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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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小叶赶忙甩甩脑袋，银灰色的发丝轻轻拍打在他的脸颊，稍微让他清醒了一些，阻止自己继续不分青红皂白的埋怨下去。
他承认刚刚自己的所有指责都是在迁怒馆主。
与其说是在谴责常磐道馆馆主玩忽职守未能及时阻止火箭队的行动，更不如说是他在责怪弱小的自己昨晚没有在宝可梦对战中将火箭队击败，才在今早带来了那么多训练家的泪水与绝望。
大概坐了五分钟左右，自我消化情绪后的小叶缓缓站起，将已记在心中的真鸟小姐的电话号码默念一遍，去附近的商店找了一个看上去很和善的大叔借到了电话，向这位小姐讲述了宝可梦中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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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明白了。”电话中传来一个很干练的女声，她精准而专业地回复道“我立刻联系负责的建筑团队来进行修缮工作，请向宝可梦中心转达常磐道馆的歉意。”
“请问还有问题吗？”电话的那一头见这边一点声音也没有，等了半分钟后催促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请挂断电话，常磐道馆再次向您致以真诚的歉意。”
“没有问题了。”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
电话传来“滴——滴——”的响声，小叶放下电话向大叔说了声谢谢，随处买了些必须的生活用品便回宝可梦中心告知乔伊小姐道馆馆主的事情，然后便坐在废墟之上等着大木博士的回电。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总感觉也许在他失去的记忆中，也有人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后造成了十分严重的后果，就和这次一样。
每当小叶情绪不高时他就会一头扎进厨房，用甜点来抚慰内心的苦涩。
只不过目前并没有这样的条件，他只能呆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就这么望着天边的云朵发呆，直到乔伊小姐过来告诉他大木博士来电后才结束这种状态。
只见大木博士整张脸挤在狭小的屏幕中，脸上克制不住的激动。
“小叶，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这只百变怪居然是异色宝可梦！”大木博士将脸从摄像头前面挪开，却又一把抱起百变怪放在摄像头前，让小叶和百变怪的豆豆眼对视。
“你看看它，颜色和一般的百变怪都不一样！”大木博士激动地难以言表，轻轻将百变怪放在一旁又凑了上来，“小叶啊，要不这只百变怪就让我多研究一段时间吧？这种异色的宝可梦太稀有了！”
听见自己可能还要继续留在这里的百变怪眼里泛起泪花，满脸惊慌地朝着藤藤蛇说些什么。
直到藤藤蛇伸出藤鞭将大木博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这场闹剧才告一段落。
“抱歉，大木博士。”小叶用眼神安抚了瑟瑟发抖的百变怪，拒绝道“它是我的搭档，要一起进行修行之旅，我不可能将它抛下。”
而此时被绑在椅子上的大木博士脑子清晰了过来，反应到自己刚刚是说出了一个多么荒诞的提议，赶忙解释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随后说出了他的发现。
“这只百变怪如我之前所说，是一只异色宝可梦。”见大木博士恢复如初后，藤藤蛇也放开了对于他的禁锢，“异色宝可梦由于自身颜色与种群不同，大部分都会遭到种群的排斥，因此许多异色宝可梦都会在刚出生的一段时间死去。”
说到这大木博士看了眼躲在藤藤蛇身后的百变怪，眼中满是同情“当然它也不例外，百变怪这个种群在有新的百变怪诞生时，就会由年纪最老的百变怪将自己的变形知识传递给新生的百变怪。”
“但这只百变怪由于异色的缘故并未获得来自种群的传承，所以它只能凭借自己变身的本能来模仿其他宝可梦的模样，但是却无法使用任何技能。”
说到这里小叶看见百变怪越发低垂的头颅，明白它是在为昨天的宝可梦中心一战而自责。
于是小叶示意藤藤蛇用手指戳一下它，待它抬起头时小叶避开大木博士的注意，隐晦的用嘴型向它说道。
没关系，你依然是我最喜欢的宝可梦。
就是这一丁点儿的鼓励，在百变怪的心上却如同太阳一样，温暖了它全身。
它重重地点点头，不再为自己的异于他人的颜色自卑。
而藤藤蛇的眼中则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明亮的琥珀色也失去了些许的光亮。
“藤藤蛇也是，我们要一起走上石英高原的舞台。”
“什么？”被打断的大木博士一脸懵，问道“你刚刚有在听我说话吗？”
“不好意思博士。”
见两只宝可梦都露出笑颜后，他才将注意力转移回大木博士身上，“我刚刚走神了，麻烦您再说一遍。”
“好吧。”大木博士叹一口气，倒了一杯茶喝着，口中碎碎念“谁让我是长辈呢，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我刚刚说但这并不代表百变怪从此以后无法参加战斗，有个词叫做祸福相依。”
“虽然百变怪没有获得变形技能的传承，但是正是因为这一点，它或许可以变得更为强大。”
“普通的百变怪获得传承，变形后的宝可梦所能使用的技能与伤害都是固定的。”大木博士一见小叶的眼神就知道他肯定没怎么听懂自己的意思，于是干脆通俗易懂的举了个例子。
“就像是一般百变怪只有在变身妙蛙花后才能使用‘硬化植物’这一技能，变身妙蛙种子的话是无法做到的。而且这一技能所产生的效果是根据传承给它变形知识的百变怪决定的，是一个定值。”
“但是你这种百变怪因为没有接收到传承，所以变形后所学习的技能都是根据百变怪自身的能力强弱释放的。相当于百变怪的变形是为了提供一个释放技能的渠道，是为了让普通系的百变怪变身草系的妙蛙花后可以使用草系的技能，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小叶短暂的思考过后反问道“是不是就是把百变怪当成一个新生的宝可梦，所有的技能和变形需要从头学习，且技能的威力不在取决于所模仿的宝可梦的能力，而是基于百变怪自身的实力出发？”
“没错。”大木博士肯定了小叶的总结后说道“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因为有关百变怪这一宝可梦的记录实在是太少了，但是我认为有很大的成功率。”
“听见了吗，百变怪？”小叶赶忙对着放宽心后偷溜去大木博士的垃圾桶中捡起泡面吃的百变怪说道“你有很大的潜力哦。”
大木博士点头附和小叶的鼓励，却在看了眼百变怪啃着泡面的模样想起了什么，赶忙制止它的行为说道“对了，以后你要注意一点，不要让百变怪一直吃东西，要严格控制它的食量。”
“为什么？”小叶不忍看着从眼中流出两行宽面条的百变怪问道。
“因为它现在这种行为是不利于它健康的。”大木博士解释道“估计它以前遭到种群的排斥一直吃不饱饭，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过了太久了。这使得它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有吃的就要一口气吃到自己吃不下为止，但是这会给它的身体带来非常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