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产检
“我当年跟老沈见面没三天就确定恋爱关系,谈了一个月我们就直接结婚,不到一年就有了他姐姐……”
眼见着沈夫人开始滔滔不绝,沈晏清急忙出声打断:“妈,您坐飞机累了吧?先回去休息休息,这件事咱们回头再说。”
他冲沈南山使个眼色:“爸,妈身体不好,你还不赶紧带妈回去?”
沈南山急忙起身将人拉住:“亲爱的,结婚得选好黄道吉日,我们明天就去找大师,先选几个合适的日子。”
沈夫人蹙眉:“干嘛还等明天?我们现在就去。”
她是个行动派,当即就站起来,跟顾白薇道别:“小顾,我先找人给你们选选日子,到时候拿过来,咱们再定具体哪一天。”
等到将两人送出门,房门关上,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顾白薇站起身就要离开,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拉住手腕,直接拽进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一只结实的手臂牢牢环住纤细的腰肢,沈晏清贴着她的耳侧,嗓音缱绻:“薇薇,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两人离得极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侧,痒痒的又带着些让人心悸的情愫。
沈晏清是个思想上很传统的男人,两人虽然已经亲亲抱抱很多次,但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
就是她之前记忆受损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两人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都是规规矩矩。
但今天,他的这番挽留里边明显藏着些别的心思。
顾白薇脸上有些烧得厉害,深呼吸几下,坚定地将人推开:“晏清,我想我们都需要先冷静一下。”
沈晏清有些失落,其实他也没想着现在强迫她发生些什么,只是一想到还有两个男人对他女朋友心怀不轨,他就想早点落实两人的关系。
送顾白薇回家后,他翻来覆去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睁眼到了半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宋安泽正睡得迷迷糊糊,刺耳的铃声蓦然在耳边炸响,将他吓得一个激灵,瞬间从迷糊到清醒。
“卧槽,大晚上的哪个神经病……”
看清上面的备注,他默默将最后那个词咽回肚子里,哦,不是神经病,是金主爸爸。
“沈总,这么晚,有事?”
宋安泽接起电话,抓了一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语气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上次的建议不管用,再给我想点别的。”
沈晏清懒得跟他寒暄,直接开门见山。
“要不,你直接求婚试试?”
“她不愿意。”
宋安泽挠头:“要不,我还是给你开点安眠药吧?”
他这天天大半夜被薅起来做知心哥哥,心理和生理上都有些受不住。
时间一晃过去三个月,夏诗涵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从背面看却身材依旧十分纤细。
顾白薇陪着她去产检,去缴费的时候刚好碰到沈夫人。
“小顾,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沈夫人看到她十分热络,俨然已经将她看作是未来儿媳妇。
说话间,刚好看到她手里产检的缴费单子,眼神立马就亮了,一脸惊喜地盯着她:“几个月了?”
顾白薇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
“孩子几个月?要是月份大了,你们这个月就抓紧把婚结了,我跟老沈已经把日子看好了,一周之后就是黄道吉日。”
沈夫人兴致勃勃,顾白薇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应当是误会了,急忙开口解释:“阿姨,我是陪别人过来的,不是我自己。”
听她这么说沈夫人眼里涌现失落,又有些不甘心地开口:“晚上让晏清去接你,咱们一起商量下日子。”
她下意识想要拒绝,还没等开口,就有护士来找沈夫人。
沈夫人急忙跟她说了一句,跟着护士匆匆离开。
她拿着缴费带夏诗涵去检查,孩子各项指标都很好,就是脑袋偏大一些,腿也说是有些短。
夏诗涵忧心忡忡,顾白薇安慰:“他们兄妹俩小时候都是这样,不是什么大问题。”
听她这么说想,夏诗涵诧异抬头:“小姨你那会不是在国外吗?怎么知道的?”
反应过来差点说漏嘴,她急忙找补:“这不是听我姐说的吗?她那会有什么事都会发信息告诉我。”
“你们姐妹关系真好。”
夏诗涵羡慕地说,她从小就是独生子女,从没有体会过拥有兄弟姐妹的感觉,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顾白薇摸了摸她的头:“那就多生几个,带不过来,我跟悦悦帮你们带。”
夏诗涵的脸立马浮上一层薄红。
检查完已经临近中午,顾白薇开车,夏诗涵给叶斯年打电话,告诉他检查结果的同时,两人合计着一会路过叶斯年公司,顺便一起吃饭。
电话接通,叶斯年低磁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老婆。”
夏诗涵脸又红了,小声地应了一声,简单跟他说了检查结果,又告诉他要过去找他吃饭的事情。
叶斯年心情极好,当即就让秘书定了附近餐厅的位置,只等着她们过去。
两人到的时候,菜刚好上桌,时间正好。
三人刚刚落座,顾白薇就隐约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黏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有距离他们身后第三张桌子的位置坐着个带着黑色渔夫帽,低头吃饭的男人。
她盯着看了一会,觉得那人好像有些眼熟,可当男人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
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冲她勾了勾唇角,墨色的眸子幽深得透不进一丝一毫的光亮。
顾白薇倏然对上那双眸子,短暂对视间,她急忙收回视线。
叶斯年注意到她的异常,诧异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开口:“小姨,怎么了?”
她急忙摇了摇头,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个男人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可是,那张脸她明明根本就不认识,说不定是她想多了。
她这样不断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