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带她到后院,张叔的车已经在那晨等着,他将她塞进车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紫溪坐在后排,脸上还得疼得火辣辣的。明明什么东西都没吃,什么东西都吐光了,胃还是很难受。“张叔,停车!”
张叔透后红视镜看了她一眼说:“安小姐,我答应了少爷要送你回他的公寓的。”
紫溪已经无法忍受了,胃酸得她直想吐。她用力的打开车门:“停车,再不停车的话,我就跳车了!”
张叔看她身体摇摇晃晃的,真的要跳车的样子,赶紧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紫溪冲下车,蹲到路边狂吐,结果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有胃酸。一吐完,身体更难受了。楼子浣今晚不会回那座牢笼了,为什么她还要回去乖乖的做他的囚犯。“张叔,你开车先走吧!我自己坐车回去!”
张叔哪里肯,拉她上车:“安小姐,你请你不要为难我。少爷让我送你回去,我要不送你回去,少爷会怪我的。”
“你放心吧,张叔!”她用力的扫开,朝马上中央走去,“你替楼家工作了那么多年,楼子浣怎么可能会怪你。在他心目中,你比我重要千倍百倍万倍,就算路边的一只小狗都来得比我重要。”
“安小姐,请你不要任性了,你快上车了。你这样站在马路上,很危险的!”张叔为难的去拉她,可她根本不领情。
“我不会跟你上车的!”紫溪扬手要拦计程车,“你走吧,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不要再回那个牢笼。”
她和张叔纠缠着,突然眼前冲过一束亮光,刺痛她的眼。她本能的推开了张叔,看着那束光线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笑,也许能这样一次解脱也未尝不河。她闭上眼,等待死忘来临的一刻。
然后,在刺耳的刹车声之后,什么都没有。她睁开眼,一辆银灰色的大奔就停在离她十厘米处。车内是个男人,因为光线的原因,她看不清他的样子。
车门打开了,俊朗帅气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小姐,你要想找死的话呢可以到新世纪大厦。那里有三十五层,你从顶楼跳下,一了一百了,不过先要小下看楼下有没有路人。你这样站在路中央,撞死你事小,如果弄脏了我的车,还得害我被请到警察局去问话,那问题就大了。”
她抬起头,不明白这年头是怎么了。为什么长得帅气俊朗的男人说起话来都这么的毒舌。“先生,那真不好意思。害你受惊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庙里,收收惊。”
男人先讶异她的巧舌,仔细看清她的脸后,挑起了眉:“小姐看上去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紫溪哼笑:“先生,你态度未免变得太快了吧!还有,你这种搭讪方式太老套了。”说完,她转身,要再去拦计程车。
张叔镇定过来,上来接她:“小姐,快上车吧!我说了在马路中央很危险,你快上车,我送你回去。”
紫溪还是不想回去,她甩开张叔的纠缠:“我说了,我不会回那里去。”
男人似乎兴致勃勃的看好戏似的,眼看她就要拦到计程车,他追上去:“你是安紫溪!”
紫溪回头,自己是模特,也拍过几个广告。没想到,城中人人认识了?
“我是钟康齐,你还有印象吗?”
钟康齐?她努力搜索着,很耳熟的名字。可一时间,她脑海一片空白,不记得自己的记忆里会有一个叫钟康齐的人。
“我是楼子浣的同学,我去过楼家好多次的。你怎么会在这儿,今天不是楼伯父的生日吗?我刚回来,正准备去给楼伯父祝寿。”
是的,楼子浣的同学是有一个叫钟康齐的。她被关在厕所被楼子浣羞辱,人群里有他。她被楼子浣放鸡蛋过敏出丑时,人群里有他。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罢,她拦下计程车,坐上了车。任张叔喊她,她不动所动,让司机开车。
钟康齐推推眼镜,居然笑了。她肯定安紫溪想起了他,可是她却装不认识他。有趣,有趣!
紫溪回到自己的小窝,窝在沙发里,全身都放松了。整个晚上,她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楼家发生的种种对她冲太大,她闭上眼,想要让自己休息片刻。脑海中居然浮现黑耀司的面孔,他讥笑的表情,深暗的眼眸。她寒毛竖起,紧张得坐起来。他对楼家肯定是有计划的,不然不会沾染上母亲。当年她就应该知道的,那个男人曾那么强势的干预过她的选择。
她命令自己不要再想,以后尽量远离楼家。也许,这次代言结束后,她可以离开这儿。
她去冲了澡,脸还火辣辣的疼,一照镜子竟然发现肿了。幸好家里医药箱的药应有尽有。她给自己上了药,躺回阔别几日的小床。深沉的疲惫感排山倒海的涌来,来不挣扎的她就沉沉睡去。
她睡得很沉,后来又做起梦来。梦里门铃一直响一直响,响得她很慌很乱,她惊醒过来,门铃真的在响。这么晚,会是谁?她很装作没听到,可是那铃声很执着,一轮又一轮的响起。她无奈的下床,透过门眼一看,居然是楼子浣铁青着脸站在门口。
她心一跳,他不是今晚要在老宅睡吗?她抬头看墙上的电子钟,现在已经半夜两点,他怎么会过来。她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他会来就说明他知道她今晚没回他那儿。张叔的消息真是快,她叹了口气。如果开了门,今晚别想安静了。
“开门!我知道你醒了,你要不开,我会一直按门铃,到时候邻居找上门来,可别怪我!”楼子浣声音低沉,但安紫溪知道,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
她开门,楼子浣大步进来,将她按在门板上:“你居然敢逃!”
“我没逃。楼总你不是说今晚要在老宅睡,难道就不能放我一天假?”他愤怒,她更怒,难道他不能稍稍的放过她一时半刻吗?她不是他的奴隶,要时时刻刻被他禁锢。
“我给你打电话,你居然敢不接?”他决不会承认,他忘不了她红肿的脸,她眼里的无神苍白。他克制不住冲动回到公寓,没想到公寓却漆黑一片。这女人,他打电话给张叔,才知道她半路跑了。他可以不管她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凭什么她潇洒的逃了,他却要失眠。他不能让她好过,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她居然不接电话,他气炸了。半夜开了车,闯了无数红灯过来。她居然让他在门外站了半个多小时,才慢吞吞的来开门。他所有的怒气全部被挑起,他要教训她,他要她难受。
电话?她这才想起,手机一直放在包包里,没拿出来过。而包包正安然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回房睡了,自然听不到。她不由自主的解释:“手机放在包包里,忘了拿出来,我没听到。”
楼子浣扫了眼小小的客厅,找到了她的包包,三两下翻出了手机,果然有十几通未接来电。即使她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也不可原谅。“我有让你回来吗?安紫溪,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居然没经过我同意,就私自跑回来。”
紫溪不明白楼子浣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她刚睡醒,头脑还很浑浊。楼子浣的声音很大,轰隆隆的在耳旁响,她头开始疼起来。“楼子浣,是你自己说你要睡老宅的,我在不在那个公寓根本没有区别。我只想找一下能让我安心睡觉的地方,好好睡觉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楼子浣更加恼羞成怒,“你妈欠楼家的,欠我的现在还没还清。你是她女儿你要替她还,我还没好过,你就想好还,不可能。”
这是楼子浣第一次明明白白的说让她还母亲的过。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从十六岁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从十八岁那年她被赶出楼家时她就应该要知道了。可为何,此时听了心还是这么的痛。她怎么逃,都逃不出她命定的噩梦!
“楼子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怎么还,是不是我做了你三个月的情人后,你就肯放过我?”
“你做我三个月的情人,是因为我答应你不让你穿泳装和内衣。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还清你妈欠我们的,安紫溪,你太天真了。这只是游戏的一部分。”他满意的看到她脸上闪过的惊恐,他就是要她害怕,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逃。
紫溪崩溃了,今天她承受了太多,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疯掉。“楼子浣,我拜托你,你一次性告诉我,你要我怎么还?是不是我把我这条命给你,就可以了?”
紫溪绝决崩溃的表情慑到了他,他捏起她的下巴:“要你的命?太便宜你了,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你,我在地狱里活着,你当然不能好过。”说完,他吻上她,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展开更极致更深入的吻。
她屈服的闭上了眼,她太累了,那是一种极致的累。她的刺坚硬不起来,她的爪子也不在锋利,只能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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