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黑石的规矩

张晓晨后妈和嫂子被马疯子砍死了，马疯子也被枪毙了，马疯子院子里躺着这三个人曝尸荒野，邓卓凡和张晓晨了解事情之后抱着哭，周大年看她们可怜想替他们帮着操办后事，没想到遭受了黑石村民的强烈抵抗。

周大年：“卓凡啊，你振作点，事已至此还是操办后事吧。”

村民：“不行，她们是横死的，不能进我们黑石的坟，她们是外来氏，不能进我们黑石的坟里。”

周大年和朱清凯抬头看，一说操办后事村民异常激动，老历和他们解释说：“这是黑石的规矩，品行不端横死的人不能进黑石的坟里，况且大丽子这个人和镇上的人积怨甚多，他们拿祖规压人呢，大丽子没给张兽医生个一儿半女的，她进不了张家的坟，门口那几个都是张家的祖老，顽固着呢，卓凡媳妇的娘家我派人去告诉了，一会肯定来人。”

周大年：“这…这不埋上更不行啊…”

张家三爷和大爷拄着拐在门口说：“绝对不行，我们张家祖坟这个婆娘不能进，去年的时候她想给晓晨卖了我们不同意，她已经拉着晓晨爸出了我们张家的族谱，我们家祖坟她进不去，晓晨爸能葬在祖坟是看在他这么多年给猪羊治病的份上，对镇上有贡献，又有白老的点头格外开的恩，晓晨爸已经和晓晨妈葬在一起，大丽子没给张家生个一儿半女，不是我们张家的人，不能进。”

邓卓凡：“三爷，大爷，这可是我妈啊，我管你们叫三爷大爷呢…”

张家三爷：“给你妈拉去你爸家埋上，张家的坟她进不去。”

邓卓凡：“我哪还有爸啊，我爸早死了啊…”

张家大爷：“卓凡，你妈的所作所为已经触怒神灵，她是被人砍死横死的进不了张家的坟。”

邓卓凡：“大爷…你要我给我妈埋哪去，她和我爸过了十多年啊，十多年啊…”

张家大爷：“她没给张家生下一子半女，这是祖训，卓凡，赵小丽也进不了咱们家祖坟，她没和你办酒席，咱们张家不承认她。”

小丽妈：“我的闺女啊，我的闺女啊…”

门口来了三个人推开站在门口的张家祖老，扑到院子里对着张晓晨嫂子哭，张家祖老搬了板凳坐在门口，不少人守在门口，势必不会让大丽子和小丽子进他们家祖坟。

赵小丽妈：“我的闺女啊…”

赵小丽爸：“我的姑娘…邓卓凡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赵小丽爸要冲到院子里打邓卓凡，被民警拦住了，赵小丽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赵小丽舅更是蛮横。

赵小丽舅：“邓卓凡你们家不是人啊，我好好的外甥女没在你们家没过几天就死了啊，你不是人啊…”

众人：“人又不是他杀的，你骂他干嘛啊。”

赵小丽舅：“邓卓凡我打死你这个畜牲…”

赵小丽家人一直想打邓卓凡，不听劝，拿着手边的东西就想打邓卓凡，民警拉着他们呢，邓卓凡已经生无可恋了，抱着张晓晨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历一挥手，门口的张家祖老护犊子，得到老历示意，门口的张家祖老说话了。

张家大爷：“姓赵的，别假惺惺得了，给闺女一千卖了还有脸在这哭，死在我们黑石我们嫌脏，方家的臭货。”

赵小丽舅：“我打死你们几个老不死的…”

张家大爷身边站着几个壮汉子，一脚就把赵小丽舅踹走了。赵小丽妈和赵小丽爸大骂他们不是人。

赵小丽：“我好好的闺女被你们害死了，好好的闺女啊…你们张家的不是人。”

张家三爷：“姓赵的，你闺女是自作自受，赶快给这个臭货带走，别脏了我们黑石的地方，这个臭货我们张家不认，滚。”

赵小丽：“没那么便宜，没那么便宜，害死我闺女一条命我饶不了你们，我闺女可有了孩子了，邓卓凡的，邓卓凡的，邓卓凡你给我吃枪子去…”

张家大爷：“谁不知道你闺女是臭货啊，在罐头厂是个人都摸一把的臭货，你闺女肚子里的野种我们不认，滚。”

赵小丽：“你们不是人，不是人啊…”

周大年和朱清凯看一眼，要是赵小丽家真有理的话不能是这个态度，很显然赵小丽确实有不洁的事，他们只能在这叫喊。

张家大爷：“赶快滚，不然我们就请白老来，让他评判评判。”

赵小丽妈：“害死我闺女一条命，不行，不行，我闺女说了，这院子是我们的，马疯子家院子是我们的。”

村民：“这不可能给你，马疯子打伤黑石这么多人，这是我们这些伤员的院子了，你做梦去吧，凭什么给你啊，凭什么给你啊…”

赵小丽妈：“这是我闺女的院子，这是我闺女的院子，是我们的院子…”

村民：“你闺女这个臭货跟了马疯子了吧，你闺女肚里的孩子是马疯子的吧。”

赵小丽爸：“我闺女一条命被害死了啊，被马疯子害死了啊，他也得赔给我们院子…”

村民：“是你闺女自作自受，死了活该，马疯子为民除害了，还想要院子美得你，美得你们，这个院子归了队上了，这是马疯子家对我们黑石村民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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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和赵小丽家对骂，赵小丽家跳着脚骂他们，老历告诉周大年，张家祖老说的白石镇白老已经一百岁了，白石人都管他叫老祖宗，在黑石也能说的上话，白石黑石的人都孝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周大年点点头，怪不得张家祖老给他搬出来赵小丽家会蔫了不少。

张晓晨：“哥…我嫂子…”

邓卓凡：“她是个臭货…死了正好…死了不祸害你了…”

张晓晨：“你怎么办啊…你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众人：“你们哥俩先把这些混蛋赶走再说日后的事，趁着张家祖老帮你们说话，你们哥俩快表态啊，快给他们赶走，快起来。”

众人扶着邓卓凡张晓晨站起来，苦命的哥俩走到张家祖老身边，张家祖老给他们护在身后，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张家人给他们撑腰，张家祖老对着赵小丽家说：“赶快拉着这个臭货走，再不走我们张家不是好惹得。”

赵小丽舅：“我们就不走，不给这个院子给我们我们就不走，我外甥女一条人命啊。”

赵小丽家和张家祖老的骂战持续半个小时，众人插不进嘴，老历让人搬了板凳让朱清凯和周大年坐这，这场清官难断家务事的事谁也插不上嘴，几个被马疯子伤了的村民更是把行李搬来了，在马疯子家住下了，赵小丽家看见这么多被马疯子伤了的村民实在不好对付，只好把话锋对准了邓卓凡。

赵小丽舅：“邓卓凡，我闺女是跟了你才死的，跟了你才死的，你的院子得给我们。”

张家大爷：“邓卓凡在黑石没院子，那院子是我们晓晨的，你要抢咱们就找白老说去，邓卓凡没改了名字，他还姓邓呢，你凭什么要我们姓张的院子。”

赵小丽：“我闺女是你们张家的媳妇，她是你们张家的媳妇。”

张家三爷：“别说她了，大丽子我们都不认是我们张家的媳妇，两个臭货还想进我们张家的祖坟，做梦去吧，敢埋进去我给她们俩个挖出来。”

赵小丽：“你们不是人啊，你们不是人啊…”

张家三爷：“我们张家人今天都在这，你们一起表个态，认不认大丽子和赵小丽这两个臭货啊。”

张家人：“不认，赶快滚。”

赵小丽爸：“没天理啊，没天理啊，邓卓凡我去告你去，告你强奸去…”

张家大爷：“这你可说错了，你闺女这个臭货人尽皆知，我们卓凡可是好孩子，可没有碰过她。”

赵小丽妈：“我闺女在你们家住好几天了，邓卓凡就是强奸她了…”

张家三爷：“那不可能，刚才这么多人看着呢，我们卓凡被她们绑起来了，连他妈死在这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碰这臭货，赶快滚。”

赵小丽舅：“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我宰了邓卓凡，还有你这个骚妹妹…”

张家人：“再说一遍，敢在黑石骂我家人我打死你们。”

张家人虽然认死理可护犊子这方面没得说，张家大爷让张晓晨不要怕，现在大丽子都死了，没人敢欺负她了。

赵小丽妈指着邓卓凡要他吃枪子去，张晓晨为了不让邓卓凡受苦对着赵小丽妈说：“我家院子给你，你不许在为难我哥了。”

邓卓凡：“不行，这是你爸留给你的，不行给他们，不行。”

张家大爷：“晓晨，这是咱们家祖产，不能给人，你别说话，大爷来说。”

赵小丽妈：“你个死丫头，你不给我院子我为难死邓卓凡，罐头厂他待不下去，你们哥俩等着饿死吧。”

张家三爷：“我们张家在黑石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养两个孩子绰绰有余，你们这些臭货哪里来的回哪去。”

眼看着赵小丽和张家祖老的对骂僵持不下，张晓晨为了不让他们为难邓卓凡，松口了，这句松口让赵小丽家有机可乘，赵小丽家一再拿邓卓凡说事，邓卓凡罐头厂的工作早就去不了了，不怕他们为难，赵小丽家拿邓卓凡说事，张家祖老和她对骂，众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的话场面僵持不下，张家人和他们对打也没有分出胜负，这种局面还不知道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有人拿竹竿高举一条黄布走来，门口的人看见这条黄布纷纷让开路，老历告诉众人这是白老知道了，派人来传话来了，果不其然张家祖老看见这条黄布也站了起来，赵小丽家不在说话了，拿着竹竿的人进院子戳了戳，没人敢说话，低着头等着他的话。

白老的话：“我受白老之托替他传话，以下是他原话：“赵氏不洁，本该天诛地灭，念在赵氏孤女一枚，特许葬在白石祖坟南角，黑石张家，赔于赵氏银钱少许以作补偿，若有不服，来白石祠堂辩论。”

张家赵家：“服，谢白老。”

此人见张家人和赵家人都说了服，拿着竹竿走了，此人一走，赵小丽妈对着赵小丽尸首哭着说：“闺女啊，妈对不起你啊，埋在白石南角妈没法给你烧纸啊…”

众人：“为什么不能烧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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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历：“这是因为白石镇上有白老主事，有些品行不好的人横死在外面的人家里就去求白老，白老就特许开一个南角，埋这些人，但是不许烧纸也不许祭拜，好在有个地方能埋人，要不然这个赵小丽肯定进不了白石祖坟啊，这肯定是赵小丽家出来前去求的白老求来的，白老派人打探一番给了这么个结果。”

众人：“哦，白老办事还算公平。”

老历：“白老在我们黑石白石没人不服的，只是赵小丽能埋进白石南角，大丽子怎么办啊，黑石可没有南角埋人啊。”

众人点点头，白石有白老对这些品行不端的人网开一面，可黑石就没有这个说法，品行不端的人进不了祖坟就是进不了。

张家祖老见白老处事公平心服口服，赵小丽家哭一场后继续和张家祖老掰扯。

赵小丽家：“白老都说，让你们赔钱，赔钱，赔一万。”

众人：“一万？”

张家大爷：“你家一个臭货一千块钱都要了命去了，给你们一万你家得灭种。”

赵小丽：“你个老不死的，你家才灭种…”

张家三爷：“给你看看这是我的四个孙子，给我生了八个重孙子了，你一个闺女还死了，已经灭种了，给你们一万你也花不了。”

张家大爷：“你个臭货看看这是我三个孙子，也给我生了五个重孙子孙女了，谁家灭种啊，谁家灭种啊，你家才灭种…”

张家人：“看看谁家灭种了，你家灭种了…”

这么多壮小伙子齐喊一声，赵家人气的说不出来话，张家祖老白了他们一眼，赵小丽舅指着赵小丽尸首说：“白老说的赔钱，你们张家别扯别的…赔，赔我们外甥女的命。”

张家大爷：“白老说的赔你们银钱少许，赔你一百。”

赵小丽：“我呸，张兽医死在渣子厂还赔了五百，你赔我一千都不够…”

张家三爷：“给你家臭货闺女拉渣子厂去，去渣子厂要钱去，去啊，滚啊…”

众人在月台上看戏，这张家祖老不好对付啊，朱清凯和周大年都觉得这几个老头不好对付啊，周大年和老历说：“厉哥啊，这张家祖老怎么这么厉害啊，一句话都不落下风啊…”

老历：“活了八十年老妖精了，等白老一死他们就是白石黑石镇上岁数最大的话事人了，不好对付啊，大丽子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她想给晓晨卖了的事张家祖老百般阻挠，她就撺掇张兽医退家谱啊，张家祖老就管不了了啊，张兽医死的时候是我求了白老让他可怜可怜晓晨，让张兽医进张家祖坟吧，和晓晨妈埋一块，有了白老点头张兽医才能进祖坟的啊，那天差点棺材抬不出去啊。”

周大年：“哎呀，那他们对张兽医都这样，那肯定不能让大丽子进张家祖坟了。”

老历：“可不，好在这几个老人还够护犊子的，一会再看看吧，先给赵小丽家对付走再说大丽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