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景里桉和景里??离开后,大家又坐了下来,继续享受美味的大餐。
“阿楚,你怎么脸红了?”
沈知意发现男朋友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胭脂色,状似惊讶地问道。
“有吗?”
温楚有些迟钝地摸了摸,自己两边的脸颊。
后知后觉地发现,是有点烫哈!
“可能是篝火太热了。”
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脑子转动了许久,才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
可这个季节,再加上是山里,就算有篝火在,也不会有热度。
除非再燃起十个,二十个篝火才有可能。
沈知意闻到了温楚讲话时,吐出的酒香味,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小花儿,这是醉了。
“阿楚,多吃些菜,你有些酒意上头,压一压就好。”
很快,温楚的饭碗,堆起了一座小小的山。
“哦,好的。”
醉酒的温楚意外地乖巧,沈知意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哈,压一压?
知妹莫若哥。
坐在五妹夫身边的沈临夜,将事情从头看到尾,对五妹的小心思一清二楚。
是谁闻了米酒的香,不动声色?
他们这样的家族,酒色气财哪一样没有训练过。
璟珂族的米酒看着度数低,可真实的度数绝不会低。
酒量不高的人,很容易被假象迷惑。
一杯还好,三杯下肚,结果……
啧啧。
不醉才怪。
是谁将酒壶打开盖子,特意放在某人的面前?
是谁明明看到,也不阻止某人一杯接着一杯喝?
沈临夜心知肚明。
纯看戏的他,没什么立场阻止。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沈临夜放在鼻尖闻了闻。
好酒。
虽比不上家里的佳酿,但也没逊色多少。
闻了酒香,沈临夜放在唇上,抿了一口。
慢慢地品尝起来。
这酒啊,适合细品,慢品。
天上星光璀璨,地上篝火通明。
大家欢声笑语,杯酒交筹,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阿楚,吃饱了吗?"
沈知意看温楚的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
啊?
温楚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有些突出的小腹。
"知意,我吃饱了。"
"饱了,我带你回房去休息,好不好。"
温楚歪着头思考了一下。
可是混沌的脑子又能思考出什么。
他顺着沈知意说了一个好字。
"二哥,村长,魏爷爷,阿楚有些醉了,我带他回房休息。"
沈知意向桌上另外几个人告辞。
沈临夜看着五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看来小白兔的贞操即将不保了。
将酒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沈临夜也向村长两人告辞。
潇洒的离去。
他不去房间。
木质的结构隔音太差,他灵敏的耳朵可受不了。
还不如带着黑黑,在树上凑合一晚。
天还亮着的时候,沈临夜已经看中了一棵大树。
保证好睡。
回到客房后的沈知意,丝毫没有受到酒精的影响。
她冷静有序地帮助男朋友,完成洗漱、擦拭身体和更换衣物等一系列动作。
最终将他整个人轻柔地抱上床。
确定小花儿已经妥当,沈知意开始打理起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知意换好了睡衣,静静地坐在床边。
手里还拿着一杯酒宴上的米酒。
宴席上,她除了在敬酒的时候喝了三杯,剩余的时间都放在了照顾小花儿上。
现在,压住的酒瘾上涌。
沈知意慢悠悠地品尝着美酒。
目光充满了贪婪与温柔,凝视着男朋友紧闭双眼,熟睡的可爱模样。
小花儿,真可爱。
如果温楚能清醒的看到,女朋友现在的眼神,可能会感觉自己是盘下酒菜。
可惜醉酒的他没看到。
再一次错失了,认清女朋友本性的机会。
酒精在发挥着它的作用,醉酒睡着的温楚,睡得并不安稳。
热,好热。
温楚感到一股炽热的气息笼罩全身。
自己仿佛置身于熊熊燃烧的火炉之中。
这股热意,似乎要将他的身体完全吞噬。
良久,温楚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似醒非醒。
朦胧中,他看到了一双清冷的眼眸。
那双眼眸宛如清泉,好似能够带来一丝救命的凉意。
求救的本能,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臂,试图靠近那份清凉。
近一些吧,让他感受到更多的凉意。
再近一些吧,让那份清凉深入骨髓。
"阿楚。"
沈知意放下酒杯,淡淡的红晕爬上美丽的脸颊。
她也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握住那双主动靠近的手,将他贴在脸上。
微凉的触感,让温楚欣喜。
于是……
————————
客房里火热一片,室外清清冷冷。
沈临夜躺在粗壮的树干上,双手叠在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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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目养着神,睡意倒是没有多少。
黑鬼趴在树底下,大脑袋埋在虎掌下,身上漆黑的皮毛与夜色融为一体。
它忠心地守卫着自己唯一的亲人。
原以为这是一个平静的夜晚,没想到被一阵清脆的铃铛声打破了。
虽然是自己先到的,但是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寨子。
沈临夜很有客人的自觉。
没有动,就当自己是树上的一个物件。
等来人离开,这里又会是他的地盘。
树下的黑鬼看养爹没动静,安静地趴在原地。
景里莜眼里含着泪光,来到往常发泄自己情绪的地方。
在一棵大树下蹲下,双腿抱膝,编着小辫子的脑袋埋在里面。
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
耸动颤抖的肩膀,沉闷的哭声,好不可怜。
沉浸在悲伤自责中的女孩,没发现树干后匍匐的黑鬼,也没发现头顶上方的沈临夜。
自顾自地发泄着。
"呜……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配不上族长小女儿的名头……"
景里莜嘴里呢喃着,句句带着浓厚的歉意。
族长的女儿,应该都和大姐一样,坚韧勇猛冷静,能获得族人的认可。
而不是像她一样,怕血爱哭。
刀,刀用不好。
箭,箭用不好。
只会拖狩猎队的后腿。
要不是大姐护着她,说不定这次就要受伤了。
景里莜回想着刚才一家人聚在火塘,阿姆听了大姐讲述后,沉默的表情。
还有阿父担忧的眼神。
"对,对不起,我尽力了……不要讨厌我……"
她已经很努力地练习了。
可与生俱来的体质难以改变。
她成不了大姐,成不了族人眼中合格的族长女儿。
"呜……对不起……"
女孩沙哑隐忍的哭声,让沈临夜睁开了双眼。
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天上的繁星。
随后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不是哭声让人厌烦。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