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躲
第185章躲
若说这是巧合,还真是巧合。
直到两人走远了,江稚月才抬起头,朝着电梯方向望去。
盛怀安?这就是那位原剧情中,常年低调,几乎都快脱离了兰登堡社交圈,却掌握着另外三大州巅峰权力的盛家。
在原剧情中,掉下坑洞里的人本应该是他,在发生那件事后,盛家直接把他送出国了,可是看目前的趋势发展,即便他没有经历原书中的剧情,似乎也是常年待在国外。
她几乎没听顾兆野提起过这个玩伴,对外称他在国外学习艺术,看他刚才那副懒洋洋的样子,那排亮闪闪的耳骨钉,更像充满机车朋克风。
气质倒挺像顾兆野和秦肆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高,他们都很喜欢以俯身的角度,自上而下的扫视目标,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人,便是风轻云淡的一眼。
不过林骏!
江稚月的呼吸沉了沉。
她没有看到电梯合上时,男人头一抬,朝她的方向扫了眼。
.......
楼下,闹得兵荒马乱。
保安迅速控制了情况,加强了对整层楼的封锁,同时关闭了出口,走廊上的舞娘们都被控制起来。
那个衣不蔽体的舞娘,一脚便被大堂经理踹倒在地。
“叫你去伺候人,你倒好,你把人给伺候没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让你死在边境!还花五十美元把你买回来做什么!”
“经理,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睡着了,呜呜呜我真的就是睡着了......”舞娘趴在地上,眼角溢出了晶莹的泪,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必没有男人不会心软。
经理揪着舞娘的头发,又一脚踹了过去,“人死在你的房间,你自己和老板交代吧!”
舞娘哭得更加凄惨,“呜呜呜我是您五十美元买回来的,这些年我为会所做出的贡献早已超出了千万美元......光是那些男人花在我身上的数百万,我一分不留全交给了会所......”
“请您看在我的奉献上,帮我说说好话吧,饶过我吧,求求您,放过我。”
兰登堡的法律,第一条就是严禁走私贩售,违禁之物和人口。
资源垄断在了贵族手上,为了避免纷争,以及新势力出现,所以遏制黑产壮大,黑产是暴利,而世界上最赚钱的产业都写在刑法里。
楚家管辖之地,如此混乱,未尝不是楚家蓄意纵容的结果,下面的人拼命踩红线捞钱,上面的人直接坐收渔利,如果林家再掺和一脚,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些地方,永远这么糟糕了。
江稚月站在视线盲区,此时最苦恼的是没有录音笔。
五十美元,买断一个人的一生。
命如草芥,大抵如此了。
不过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林骏竟然想把她卖到这种地方接客。
“把她处理了。”经理叫保安抓住舞娘,把人拖走了,剩下的舞娘叹了口气道:“她呀,算是完蛋了......漂亮有什么用,我们都年轻漂亮,但我们就是杂草。”
“杂草哪能决定自己的生死,不如找个靠谱的客人帮忙赎身。”
“你傻啊,谁会帮我们赎身,经理定价每个女孩一千万,等有人出钱的时候,他们就会说一个亿,谁会帮我们出一个亿?不过是给我们一个希望,让我们做牛做马。”
“等我们老去了,我们会被送到下一个地方,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江稚月不由攥紧了手指,忽然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一个身影,一抹肃冷的黑穿梭在走廊上,男人那半点无所畏惧的样子。
她对这股气息很熟悉。
那抹身影笔直而来,江稚月站的地方,恰好瞧见有一批牛高马大的保镖,手里握着枪大步而来,搜索着每个房间和角落。
江稚月站在两伙人的中间,双方即将在她所站的位置汇合。
她眸子闪了闪,朝着身后看了眼,对方没有注意到她,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在寻找着什么,在那昏暗的光线下,那双铁黑色无机质的眼眸,像是野兽残忍的眼睛,杀意凌冽。
就在这一刻,江稚月弯下腰,在地上捡着什么东西。
她站的位置,挡住了前进的保镖。
她抬头的瞬间,似乎还被枪械吓了一跳,“枪!”
保镖们脸色顿时一沉,目光如炬的看着她。
秦肆在尝试着打开一间房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不过仔细听去时,那声音消失了。
他身形稍偏,只看到了保镖们的背影。
......
顶楼包厢。
大堂经理笑得一脸献媚,推着妈妈桑带领一群女孩,鱼贯而入。
灯光一亮,江稚月就站在姑娘们的最后排。
很多时候,她的运气和倒霉,都是全靠这张脸。
保镖们在搜查中看到了她,立马把她当做了新来的小姑娘,并且以为她要逃跑,把她捉了回去。
妈妈桑对她这张脸相当满意,检查了她身上没有任何危险物品,满脸兴奋的把她带上了楼。
在这里每天都有妄想逃跑的少女,还有绝色少女,妈妈桑见过太多的漂亮女孩,什么人危险,什么人无害,她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江稚月很明显的就是,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
不知道是不是听信网上那些帖子,跑过来冒险的大学生。
她们难道不知道每年失踪的女学生,就是因为误闯了这儿,被人卖进来吗?
“今天是盛少第一次来呢,这批姑娘都漂亮着呢。”就在江稚月要不管不顾逃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妈妈桑这么说。
她总是想弄明白林盛两家的关系,就好像这中间有什么东西是她必须知道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要得到什么,终归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灯光亮起的刹那,江稚月看到林骏那张脸,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很快视线落在了一侧。
就看到靠在沙发上,嚼着口香糖的男人。
他双手枕在脑后,那双慵懒眼睛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