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妙音海旁,元苍生坐在那儿,拿出一个海螺,吹奏起来。
那海螺,散发着淡蓝色的幽光,形状上与珊瑚有些相似,但却保留了螺的特征,这是姬莉瑟丝美莎送给它
自从西夏国覆灭后,他这位西夏太子,便孤苦伶仃。
被炎武国的小公主君灵月所救,心生情愫,却也知道,她对自己如此要好,仅仅是怜悯他的遭遇,而且她那跋扈的姐姐君昭明,可是不怎么看得起他,能把他收入炎武国皇宫,或许是恻隐之心作怪。
唯一能交到的知心人,除了姬莉瑟丝美莎这位被君昭明囚禁的人鱼公主一人而已。
然而,美莎公主回归海底后却被凯瑟王后所害,如今更是失去了消息,直到后面,他才知道,姬莉瑟丝美莎落入了君昭明手中,继续被囚禁起来,甚至失去了魔法,只能每日吹奏这海螺,表达自己的思念,完全不敢踏入守卫森严的炎武国皇宫一步。
那音色,虽说不如美莎公主的天籁之音,却也悲怆婉转,仿佛在诉说自己的情殇。
海底内,无数的海底生物,听到这音乐,竟然带着美莎公主的气息,都纷纷游到一旁。
不少海底生物,并不相信姬莉瑟丝美莎已死,在听到这歌声,就对旁边的同伴说:
“美莎公主没死,是美莎公主回来了,我们都被凯瑟王后骗了,美莎公主没死。”
不少海洋生物聚集在一起,哪怕是凶恶的鲨鱼也变得温顺起来。
可很快,却被一股庞大的气势干扰,一条神龙自空中闪过,庞大的血脉之力,让这些海族纷纷畏惧,沉到了海底,不敢与之对视,而后那神龙化为一龙首人身的男子,又再进行了一番变化,化作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来到了这妙音海旁。
来者并非别人,而是西海龙王敖闰,他的四女儿敖心婵不知所踪,而龙筋竟然到了炎武国帝王君无忧的手里,觉得她早已死去,一时发怒,摧毁了盛平镇将近九成的房屋,更伤及了数万凡间生灵的性命。
可君无忧却告诉他,敖心婵还活着,或许能在妙音海的海底寻得,方才舒缓情绪。
如今听闻这悲怆的乐曲,就不免想起了自己最为疼爱的四女儿,不禁停留在眼前这个年仅十岁的小男孩身旁,静静地听着他演奏乐曲。
“孩子,这曲子,可有人教过你,又唤什么名字?可否说与老夫听听。”
敖闰听完元苍生的吹奏,不禁好奇,元苍生也似乎注意到身旁的老者,说:
“老先生,这曲子无名无谱,只是小子一时想起往事,悲怆不已,有感而发。不知老先生今日来这里,可是为了什么?”
敖闰听着元苍生的话,答道:
“老夫来此,仅为寻人,不知小友到此,又是何事?莫非,也是为了寻人而来。”
“老先生,小子确实也为了寻人而来,只是我想寻的人,知其去向,却寻不得,若要寻她,只怕被旁人视作异类,寻不得,寻不得。”
元苍生打着哑谜,说着一些完全不符合其年龄的成熟话语,这些天来,他更是变成熟了不少。
那敖闰听着,也是笑道:
“小友可真是个滑头,寻人,寻人,何来寻不得一说,不过,老夫要寻之人,便在着海里头内。小友,后会有期。”
敖闰趁着元苍生一时没注意,化作一道龙影潜入妙音海的海底之处,寻找着敖心婵的踪迹。
而此时,妙音海的海底,一道巨大的水牢内,
凯瑟王后的女儿凯琳娜丝,手中拿着皮鞭,双手叉着腰,脸上带着傲气。
而凯琳娜丝的前面,有一巨大的珊瑚柱,捆着一位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的头上长着两只龙角,面容上多出了无数因失去法术难以愈合的伤口,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虽然面容倨傲,依然是那俯瞰一切的样子,却是伤痕累累。
而凯琳娜丝还不忘嘲讽道:
“敖心婵,失去龙筋的你,也不过如此,比起那被哪吒挖掉龙筋的东海龙宫三太子敖丙,实在是差太多了。他起码丢了龙筋还能施展法术和哪吒对骂,而不像你如今这样,无法施展龙族术法,更是连话都难以说出来。”
敖心婵仍然不愿屈服,更没有放低姿态。
因为敖闰带着龙筋进来的时候,她感应到自己的龙筋气息很近,慢慢地恢复自己的神力,利用恢复大半的神念将龙筋操控,让其慢慢地往着自己的体内飞来,融回躯体之内,再次让自己变为完整的龙族之躯,撑开绳索。
“凯琳娜丝,吾曾说过,尔等冒犯我龙族,必将受罚,今日,吾西海龙女,赐你永囚之刑。”
敖闰看见那龙筋突然往外飞出,就知道自己的爱女定然在这海里,安心了许多,却不知海底王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水牢内,敖心婵恢复了法力后,整个海底王国,不管如何闹事,都无人能拦得下来。
而那凯琳娜丝被一纯白的光笼困着,双手被缚,那双幻化成人类双腿的鱼尾,更是连基本的摆动都无法做到,只能恨恨地看着敖心婵的伤势快速愈合,身上笼罩着一股如同神女一般的光芒,就像传说中的光明法神一样,甚至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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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劣的人鱼,竟然敢如此亵渎我龙族。吾,定不轻饶。”
敖心婵看着那痛苦哭喊的凯琳娜丝,毫无感情可言,感知到敖闰的到来,才跑过去,宛若寻常少女,至于那凯瑟王后,似乎是去搬救兵了,刚好逃过一劫。
而海底王国的人,全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被囚禁在那儿的凯琳娜丝,似乎是在奚落她这位想要夺走姬莉瑟丝美莎公主之位的人。
而海中的动静,被敖闰施展手段掩盖了起来,把她抱起,回到了龙宫。
“好了,心婵,如今怒气已经发泄完了,你也该好好待在我西海龙宫,反省反省,私自离开西海,可是什么罪责。”
“父王,您可是想上表天庭,说女儿未经玉帝许可,又不曾向凡间帝王请求,竟擅自用刑一事?”
敖心婵问道,敖闰却是抚须笑道:
“非也非也,当初你兄长烧毁殿上明珠一事,为父已经后悔了,不该上表天庭,害他不得不寻求佛祖庇护,遁入空门,更是看着他的未婚妻与那九头鸟厮混。我想,女儿你今日私自对那凯琳娜丝动刑一事,无需上表天庭,而是到盛平镇内上奏那炎武国帝王君无忧便可。”
“这是为何?”
敖心婵不解,而敖闰却是忧心道:
“那天上的玉帝,以法为尊,带着神性,心中只有天下大义与大爱,而非寻常的小情小爱。若是损毁了三界秩序,定然不讲情理,只论法理。可那君无忧,虽为人皇,却始终是人,带着情感与理性,而这妙音海又属炎武国界限。为父如此说法,你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