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也不高兴好吗?

第6章 我也不高兴好吗?

“你说什么?”

贾氏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呼吸逐渐急促,九方鸢这个小贱人竟敢拿石头来糊弄她。

九方鸢沉下脸来,“原来收到这种东西祖母你不高兴啊!”

“铛……”

她用力敲了一声锣,声音陡然拔高,“我也不高兴好吗?”

“你说你,那么大年纪了,怎么就不懂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旁边围过来的人,一下就懵了,不是要唱冥王妃的回门礼吗?

怎么气氛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九方鸢扫了全场一眼,十个有十一个人脸上都是懵逼的。

一改刚才怒骂贾氏的姿态,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悲伤起来。

“各位路过的大哥大姐大婶大叔大爷奶奶们,我是九方鸢,爹不疼奶奶不爱还死了娘,从小还被丢到庄子上自生自灭。”

“前几日他们把我从庄子上接回来,说给我说了一门好亲事,让我嫁给冥王,我以为苦尽甘来了,结果你们猜怎样?”

“怎么样?”

围观群众问道。

“他们是嫌冥王半死不活,嫁个娇养在府里的嫡女不值当,所以就把我弄回来替嫁了。”

她把替嫁这两个字咬得极重,人群一下子就炸开锅了。

“这不就是欺君吗?”

“太过分。”

“姑娘你别急,我家老爷是御史,我回府告诉我们老爷,让他狠狠地参你爹一本。”

舆论一下子都往九方鸢这边倒,众人纷纷替她出谋划策,教她怎么把娘家干死,以解心头之恨。

“多谢,各位。”

九方鸢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感谢热心的围观群众。

她只求财,命暂时不图。

“撕拉。”

她用力扯下马上的帘子,车内的东西赤果果的呈现在人们眼前——大红绸缎包裹的礼盒在最上头,底下的全是石头?

卧槽!

这是何等操作?

还不止这些,九方鸢拍了拍手,一行王府的侍卫,抬着还未拆下红绸的嫁妆走过来。

众人一抬一抬数着,有六十多抬呢!

众人:??????

这又是啥?

九方鸢贴心地替他们解惑,“这些,都是我祖母和我爹替我准备的嫁妆。”

“卧槽,哪家好人用石头做女儿嫁妆,这不是要绝女儿后路吗?”

“要是我儿媳妇的嫁妆是这些,我肯定不会让她进门。”

“我也是。”

“我也是。”

众人又将目光聚焦在九方鸢身上,只不过这次,同情多于八卦,“姑娘,你被冥王府赶出来了吗?”

九方鸢咬着牙,把上辈子所有委屈的事都想了一遍,努力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并未。”

“这便好。”

众人齐齐替她松了一口气。

“王爷还未醒,没人能替我做主,所以我便自己替自己做主,把这些石头都抬回来。”

九方鸢说着转向贾氏,“劳烦祖母把我真正的嫁妆还给我。”

贾氏没料到九方鸢能有这一手,竟然拉着她到府门口,败坏左相府的名声。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跟着出来。

但事已至此,她得想办法搪塞过去。

“鸢儿。”

贾氏强挤出一丝笑容,装作无辜的模样,“你怎么同祖母开这样的玩笑。”

她说着冲着周围的人笑道:“大家都散了吧!我这孙女素爱开玩笑。”

“开玩笑?”

九方鸢掏出钱包,翻了一个底朝天,一个铜钱都没掉下来,她指着那些红绸笑道:“我身上一块铜板也没有,我饿着肚子去买这些红绸绑在嫁妆上博祖母一笑吗?”

“呸!”

九方鸢冲着贾氏所在的方啐了一口,“祖母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花,真把自己当褒姒当王昭君啊!”

她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笑了,笑得毫不掩饰。

“哈哈哈?”

贾氏连都黑了,贱人就是牙尖嘴利。

“鸢儿,别胡闹,你们姐妹几个的嫁妆数量总归是有限制的。”

言下之意就是,九方鸢自己收起了嫁妆,拿石头出来诬陷她。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一听就品出味来了,大户人家儿女众多,嫁妆多少,跟受不受宠爱是挂钩的。

这位九方鸢一看就是受宠,身上还穿着昨日大婚的婚服呢!

所以……

众人看向九方鸢的眼神有了些变化。

九方鸢也不生气,吃瓜群众的眼睛又不是个个都是雪亮的,没什么好解释的。

倒是贾氏,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存心要把自己的脸打肿。

九方鸢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故意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祖母你确定我的嫁妆和别的姐妹是一样的?”

贾氏冷哼一声,“当然。”

“我娘可是文国公府的嫡女,当年出嫁的时候十里红妆,祖母你可还记得?”

九方鸢一提到文国公府,贾氏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

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当年老大初中状元,还未封官无意中救了出门上香的陈玉婷,陈家女以身相许,嫁给了老大。

当年真是带了泼天的富贵嫁进来,就连如今住的这宅子都是她的陪嫁。

后来陈家人犯了事,皇上判他们流放之刑。

她对陈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她从此离开九方家,别牵连他们。

哪知陈氏这个贱人,在老大写休书的前一天,在府门口撞死了。

真是晦气,要死也不晚一天在死?

陈氏没被休,按照大夏例律,她所有的陪嫁,都是九方鸢这小贱人的。

贾氏收了回忆,正对上九方鸢似笑非笑的眸子,“祖母可是想起来了?”

她指着那一堆石头,“我娘当年进门,可没带这些东西哦!”

“那又如何?”

贾氏气急败坏,“你以为你是喝风长大的吗?”

九方鸢点头,“我长到17岁,的确是没花府上一两银子。”

她伸出她那布满老茧黑黄相交的手,“我都是靠着这双手,把我自己养大的。”

看到她那双手,众人心里一阵内疚。

他们太不是东西,刚才还怀疑她是骗嫁妆来的。

京城里就算是地位最卑贱的庶女,那一双手谁不是养的跟水葱一样,哪张九方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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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五行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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