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极品秒下线
“你们来,踩死他们,只有你们的胜利,才代表我们这场斗争真正的胜利!”
余红梅拉着颤抖的红霞红星,两妹妹纷纷发抖。
“姐姐我怕。”
“姐姐我不敢!”
“怕什么,他们以后永远都没机会抬头,再也不会欺压你们了,放心!”
余红梅在小战士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带着两个妹妹上前,不敢打余张氏,抬手要给余恒昌巴掌,却被余恒昌怒目瞪的巴掌停留在半空中。
余恒昌心下得意,就算他落魄了,也轮不到这群狗崽子欺负。
就在他得意的时候,一把铁锨从天而降,拍在他脑门上。
“你瞅啥?瞅你麻痹呢?方向错了!”
“来来来,给他调转方向。”
恶劣的青年揪着余恒昌的脑袋转向余张氏,刚好把侧脸暴露在余红梅跟前。
“上!”
余红梅咬牙,甩耳光过去。
“让你欺负我妹妹,让你抢我家的口粮!”
红霞红星见状,在众人鼓动下,纷纷出手,越打越痛快。
“让你们不给我们饭吃。”
“去你吗的小少爷,你敢推我贫农的妹妹!”
“抢了我和弟弟的衣服,我妈妈给我买的书包,我妹妹学习好得到的钢笔搪瓷缸,我爸寄回来的军大衣……”
“把我爸妈的抚恤金还回来!”
“对,我爸妈是烈士,烈士的抚恤金,你们这些狗崽子不配花,两千五,要养我们姊妹七个到成年,给我们还回来!”
两千五听着多,可是七个孩子到成年的吃穿用度,还有嫁娶,那完全不够。
小将大手一挥。
“进去搜,搜出来的给这姊妹几个把自家东西拿回去,其他的充公!”
这会儿站在后头被余红梅挡着的大哥余红军,二哥余红兵,终于出头了。
老余家所有箱笼衣服被褥锅碗瓢盆,像是要搬家一样,全部被摊在院子里,余红梅带着红霞红星,一一辨认。
锅碗瓢盆油壶菜刀,衣裳被褥书包皮鞋,收音机,钱票,自行车还有两辆……
“这是我妈妈的,这是我妹妹的,这几件衣服是我爸爸大西北参加大演练时候寄回来的……”
余红军跟余红兵两个此时就是余红梅手里的枪杆子,指哪儿打哪儿,不多时,余红军那边一堆就满满当当。
当然,不是余家的,余红梅也不要。
“这个老玉佩一看就是老古董,我家贫农,没有。”
“还有这些绸缎,摸着跟大鼻涕似的,我没见过。”
不止这些,还有地主家的族谱账册大洋法币,金银玉器等等,都跟余红梅家无关。
小战士看到这些东西,气的眼睛都绿了。
他们自诩长江新浪,誓要涤荡整个乡村所有黑五类,没想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有这种货色存在,这岂不是在打他们的脸?
余红梅把所有自家东西都挑出来,还有父母的抚恤金,剩下的一个不碰。
“小战士,感谢你们,特别感谢你们,这些年余张氏就是压在我们全家头上的大石头,一个孝字就能压死我们家,终于,我们终于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了!”
一直搀扶着余红梅,且有女性带头人姿态的女孩儿听到这个称呼格外骄傲。
“没事,他们是漏网之鱼,你们是被地主家压榨的贫农,压根不是一路人,你们跟这个余张氏划清界限就行,不会连累你们。”
“好好好,我们划我们划。”
余红梅喜极而泣,两位哥哥必要时火速隐身,只有弱女子牵着红霞红星两个被余张氏奴役的妹妹,面向全村人。
“我们余家,跟剥削人的狗崽子余张氏这一家子彻底划清界限,以后我们姊妹七个再也不用被压榨剥削了,呜呜呜~”
看着红霞红星两个骨瘦如柴的小丫头,配上红梅的哭声,怎么看怎么凄惨,没有人能说出七个孩子任何不是来。
此时存在感几乎为零的余红兰:……
只有护在她跟前的小哥哥还是小弟弟,证明了她的存在。
“四妹别怕,三哥护着你。”
余红兰动了动唇,终究拿捏不准自己原本的人设,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三哥的手。
喔唷,这是哪门子三哥哦,看着七八岁的样子,瘦巴巴,灰头土脸,三哥这样,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盯着自己鸡爪子一样的手,余红兰不敢想自己到底几岁,呜呜呜,人家女主角穿越都是余红梅那样霸气侧漏的角色,自个儿这算啥?小卡拉米!
也幸好她没有穿成余红梅,生活在现代社会,余红兰整个一社恐人士,在网络上扭曲爬行,在现实中锯嘴葫芦,要是她站在余红梅的位置上,只怕还没说话,先发抖大哭了!
余红梅感谢了小战士之后,也不忘安抚村长。
她让大哥余红军把被老余家穿过的衣服挑出来,还有自家被拿走的腊肉罐头米面糕点,分出不少递给村长。
“村长,今天我们姐妹能活下来,多谢乡亲们的帮忙。
我爷爷的根就在余家村,现在的岐山大队,按辈分我还要叫村长您一声太爷爷。
这些是我们姊妹的一点心意,太爷您看着给村里需要帮助的人家分一分,东西太少了,不过是我们姐妹一点心意,我们也拿不出什么好的,等我们长大,我们不会忘了余家的根本,太爷您放心。”
老村长本来被小战士的指责弄得很不高兴,这会儿见余家姐妹服软,心里舒服了些,客套两句,就把东西收了。
余红梅跟村里人服软的功夫,余红军跟余红兵兄弟,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妥当,放在两辆自行车上。
“红旗,兰兰怎么样了?”
余红梅这会儿分出功夫来关爱小妹,余红兰感激涕零,她一个小萝卜头终于被哥哥姐姐们看见了,再看不见,她不会得破伤风而死叭?
三哥余红旗,也不过是个小豆丁,像个小大人一样,吹了吹四妹脑袋上,被抹了草木灰的伤口。
“兰兰还喘气儿呢,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是这位大娘跟大婶子给抹的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