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雷声之下皆为神
江池一看絮生挣扎着从泥巴汤汤里爬了出来,顿时火冒三丈,今天非得把你整死不可。
正所谓人的眼睛本来是黑色的,心脏本来是红色的,可是后来心成了黑色,眼睛也就变成了红色的。
三两步跳到了泥汤跟前,顺手把破庙的的最后一根撑顶柱给拔了过来,破庙“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江池运动身体里的水元气,一纵跳起了百丈高,双手抱住撑顶住,往下一甩,那柱子犹如天外来物在于与雨水摩擦的过程的居然都能看见火花。
不敢说是超光速,那也是超音速度,就就连撑顶住四周的空气都都往这边汇聚而来,那就就是一个真正的空气炮弹。
江池这一把就跟赌命一样,撑顶住甩出来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衣服,都被那狂躁速度连拉带扯的撕成碎片。
他没有腹肌,只见白白的肚皮上头,划拉出来几道深深的血痕,撑顶柱坠落的时候,江池也跟着摔了下去。
絮生一抬头,只见一道黑影朝自己飞了过来,化破空气,携带着撕山鬼地的威力。
他没有躲,只是直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运动法力,破庙里的所有木制品,抖了几下,在一阵尘烟中散落在空中。
不需要双手驱动,絮生几个眼神,那木木质质的东西,全部碎成两段,尖头向上,以力化形,万木归宗。
千百干木荡起的段波,引动着下端的树木喘动,泥巴飞溅,雨水乱滴,空天剑阵已成,尖头一边剧烈抖动,像是一颗颗已经点起来的大火箭,只能烧到了屁股,那就就是满天灿烂。
这时候江池也摔的七昏九死的,抬眼就看见了遮天蔽日的木头桩子,甚至把淅淅沥沥的小雨都给遮住了。
他的眼底升腾起了无尽的恐惧,因为连下辈子的力量都已经用出来了,可是砸下来的撑顶柱居然没有落到地上,就被人家隔空给硬生生的接住了。
这实力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就像是一个三岁的幼儿园小朋友,和一个大三的体育生决斗,你扔出去的只是一个塑料奶嘴,人家砸过来的就是训练用的铁饼子。
他痴痴愣愣的等了很久,迟迟没有等到那万木穿心,打下十八层地狱的结局。
再抬眼只见木桩生绿叶,枯枝长新芽,悬空生出一千能够遮风挡雨的树林来,树林长长的垂下虚根,就落在絮生半清半蓝的身体上。
树影之中隐隐约约还闪烁着阵阵神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刚刚才干了亏心事,这下哪里敢跟苦主说话。
絮生当然知道江池的小动作,但是他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大象哪里会管蚂蚁的愤怒?
天空之上,絮生的小把戏,第一眼确实遮住了雷阵子的视线,他只见地面郁郁葱葱,安静得连絮生掉落的痕迹都没有。
可是他依稀记得,这里有一座神庙的,是百年前转世的地母神庙,可是现在却不见了,只能看见这片林子,尸气冲天。
立马把天眼一开,江池与絮生暴露无疑,树林子底下,神脉与尸气纠缠重合,天神魔鬼血肉一体。
雷震子眉头一皱,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青色与蓝色的交织,黑色与黄色的起伏,那叫一个措手不及。
不由的嘴脸下压,从牙齿跟下,硬生生的崩出几个,恶狠狠的字眼:
“方圆百里,寸草不留!”
接着把身体一挺,意念催动雷环,天空雷光乍现,以雷震子为中心点,向四周方圆百里扩散。
一阵阵雷声“噼啪”炸响,本来浓云层层叠叠的天空一下散开,露出了天蓝底蕴和白色雷环,雷电在空中交织,自携天地之威能。
雷震子坐阵中央,他向下踏一步,雷环往下落一丈,不怒自威风自来,滚滚黑风裹挟携所有一切。
那就是平海而来的十二级台风,雷环笼罩过的地方,飞沙走石大小树木连根拔起,飞禽厮鸣,连毛带血被黑风撕碎了身体。走兽嚎叫,连皮带肉被雷声震做两截。
茫茫大地只在瞬间的功夫就成了人间地狱,只要是走点生命气息的东西,都会被无情碾压,郁郁葱葱成了废砖瓦砾,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原来是好生也好杀。
“两个“将臣”遗物,出来吧!念在你们身上还有半点神脉,我网开一面,劝你们从善。”
再看看地面上,这里除了絮生用神力支撑起来的那些树木之外,早已经成了雷环之下的焦土,血腥味夹杂着泥巴黑水,压抑得叫人绝望。
又是一场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和大三体育生的对决,絮生不像江池那样有不计后果的冲动,他脑筋一转,立刻就撤下了自己的神力。
那一片焦土上唯一的郁郁葱葱,以一个倾斜的角度从天空翻了下来,转了几个跟斗之后,摔成了碎片尘埃。
这时他发现,城小陌的的身体,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母神像的怀里,那个江池就在不远处,他已经抖成了一团。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妄想,以凡人之躯去挑战天神的威严,而且自己还是一个未成年人。
所以江池的表现很正常,并没有半点叫人看不上的狼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话他倒是理解的特别透彻。
“哼哼哼,我当是谁?原来柳家的落魄公子,爬着那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那犼虱的后代吧!
你家倒是真有趣,明明亲爹是犼虱子,你怎么就能化身假龙?你娘难道是真龙?哈哈哈,搞不清楚!”
地上的两个人都听懵了呀,絮生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三代奴隶之后,所以他一出生他的父亲就被当成的江池的母亲的祭祀品给杀掉了。
他的一生悲惨就是从这个三代奴隶的身份开始的,他甚至已经接受了这个命运的安排,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奴隶,现在你告诉他他是柳公子?这不是逗我玩吗?
吃惊还有江池,他从小就是镇北军统领的儿子,这样显赫的出身,让他有了镇北军,有了欺负别人的条件,让他一身戾气还能安稳长大,你现在说他什么猴虱子?
把他所有天生的一切都给剥夺了,这不跟直接叫他去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