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心碎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他的五指穿过她的发丝,将她往他的方向送。
她推搡他的肩头,胸膛,可他却越发地得寸进尺,将她逼到完全平躺在桌面,任由他索取。
灼热的气息将她包围,他的身体似一座巨山让她动弹不得。
“唔额——”
微弱的呻吟溢出,这声音于他而言格外的动听,勾人。令他心尖都在发痒,发颤。
沉沦在与她的紧密相贴中,他欣喜舒服到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好喜欢跟她牵手,拥抱、亲吻,喜欢到时时刻刻都想缠着她,贴着她,甚至想让她同样的贴近他,贴紧他。
这种几近病态上瘾的欲望就像中了毒,被人下了蛊,她是诱因,也是解药。
被折磨了将近两个月,这些日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终于,他的痴瘾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察觉到她的抵抗力道几近消失,他知道是时候该给她呼吸的时间了。
胸腔里的起伏格外激烈,她张开嘴喘息,小脸绯红一片。
他的吻还在继续,顺着她的唇角游走至脸颊,耳垂。
他的撩拨亲吻令她战栗不止,这灼热的温度似想为她烙上属于他的烙印。
他鼻尖溢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肌肤上,她止不住地吞咽,在他身下溃不成军。
意识到他的下一步动作,她咬着牙抬手想拦住他,可他却先一步扣住她的右手手腕。
他的吻向下,吻上她敏感的脖子,与此同时,他的指腹在她的右手手腕处打着圈,几秒的时间,五指向上,穿过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紧扣。
难耐的痒从脖子蔓延至全身,她拧着眉,扭头闪躲,她的左手上一秒还在捶打他的肩头,但此刻,她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咬着唇瓣。
塑料摩擦的声音有些明显,但快要融化成水的女孩早已无心应付。
她开始扭腰,似想摆脱他,可她不会知道,她的动作于他而言完全是勾他犯罪。
喉结滑动,他额头处的青筋已经冒出,可极致的耐力令他继续咬牙,没有立刻直奔主题。
水雾蒙蒙的双眼眼前出现一片阴影,她眯了眯眼,还没看清之际就被他的指尖撬开了唇瓣。
一颗球体状的坚硬物质被塞入嘴里,唾液分泌下,她意识到这是每一天的糖果,草莓味的。
“额嗯~”
难耐的呻吟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接着,他扯开她的睡裙衣领,埋头细细啃咬她的锁骨。
“额!”
她倔犟地抬起左手,推着他的脑袋,但她的手腕很快就被他摁在桌面上。
酥酥麻麻的电流一阵接着一阵,沈思旖终于开口,“沈,沈逸~”
他翘起唇角,眸中欲色正浓,“宝贝,你叫的好好听。”
沈思旖双眼迷离,哪怕到了此刻,她也没能忘记管家那惊恐而克制收敛的眼神。
这栋别墅,管家,以及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母亲安排的,而他今晚的径直闯入是想彻底将他们的关系摆到众人跟前吗?
他已经不计后果,不顾别人会怎么看待她,看待他们,是吗?
他明明答应过的会在众人跟前收敛,不会挑明他们现在的关系,但他今晚是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以当着管家的面闯入她的房中,直至这一刻都还将她压在身下。
“我,我不愿意。”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一瞬的僵硬,接着,他抬起头,压下随时快要忍耐到极限的欲望,搂住她的腰将人抱起。
他没说话,就这样盯着她。
“你说你不同意我的要求,那当初为什么放任我出国。”
“你明明答应过的不会在外人跟前挑明我们的关系,那你今晚为什么要当着管家的面说出那种话,闯进我的房间?”
她的质问令他褪去了几分欲望,但却令他心中不甘的怒火再次上涨。
之所以放任她离开,的确是他向她妥协,同意给她一段分开的时间去清醒,去冷静。除此之外,他也夹杂着私心,他想试探她,试探她心里对他的感情。
他以为她会不舍,会很快回来,回到他身边,可他日复一日的等待得到的是她薄情狠心的断联,是她连他的生日都不肯出现。
而她坚持不肯退步的两三年,更是狠心到了极点。因为不在意他,所以无所谓这段时间他是不是会被家里安排给其他人,是吗?
他很想问问她,当他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心里有没有过一瞬的高兴呢?哪怕只是一点点?
在她心里,有没有他,那些他以为的只是他自欺欺人的错觉吗?
刚刚在他身下时,她的身体明显有了反应,可她却能违抗身体的本能,理性而坚决的拒绝他,质问他今晚的目的!
所以她本来就是想一直跟他耗着,耗到他反抗不了家里安排的联姻,再也无法纠缠她,是吗?!
既然她那么在意目的,那他现在就告诉她!
他扯了扯唇角,笑道:“因为我不想再继续藏着掖着,我想摊牌了。”
她脸上的僵硬和煞白刺痛了他的眼睛,但心里越是疼,他脸上的笑容越是维持得没有一丝漏洞。
沈思旖紧紧捏着书桌边沿,指节发白,发颤。
看到她如此,他心疼,可也心碎,不甘。既然她心里没有他,那他就绑着人,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沈思旖久久没能从震惊和恐惧中缓过来,她已经,已经摸不透他的心思了。
之前她觉得自己是了解他的,是可以读懂他心思的,但此刻,她觉得他有些陌生,让她从他身上得到的那份安全感霎时减少了几分。
他是不是忘了他带她回家时,母亲说过的那句亲哥哥,亲妹妹。他现在直白的闯进她的房间,跟她上床,让母亲,外公外婆他们怎么看待她,看待他们?
他们会觉得他和她是在乱伦,甚至还会有人觉得是她小小年纪就不知廉耻地勾引他,所以才会被他带回家,得到了如今不属于她的一切。就像当初的那些人说她一样。
一滴眼泪就这样从她眼眶里流出,她颤着下巴,倔犟地抗议,“不可以。”
她的声音有些哑,语调很慢,语势很弱,可却固执地将话说清楚。
沈逸绷着下巴,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可却残忍开口,“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