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要风流滚外面去
自古哪个君王是心思手软的,岳宴渠曾处死过两个儿子,三个兄弟,他们的罪行到底是不是真的,只凭君王一句话。
“滚出去。”岳宴渠沉冷道。
“是。”岳瞻腿软,几乎是爬出安御殿的。
......
第二日
早饭过后一直等着王上召见,可一整日没有动静,云瑶想,岳宴渠应是捧着玉蝶思念,他需要时间,无奈只能再等几日了。
相安无事一日到黄昏,毕轻鸿来了,同岳拓在前殿闲聊。
云瑶站在园中小桥上,状似闲悠看嬉戏的锦鲤,心思辗转,想着许多事。
蔺无尘传信说燕浔服药后痊愈,南宫聿自小没了娘,还好刚认回的爹没事,云瑶希望他能因此开心。
昨晚奚泽说,为隐瞒身份,鬼灵阁的人他们都不会用,云瑶就给蔺无尘传信,让他往南岳朝廷和后宫布置眼线。
她离开后,这些人就留给岳拓,日后他与大王子争斗,可确保消息灵通,不至措手不及。
透过前殿的珊瑚窗可望见花园,毕轻鸿注视着云瑶不禁感叹,“啧啧啧......美得不可方物,浮华楼的姑娘比之如天壤呀!此女只应天上有,奈何花落至人间。”
岳拓手中茶杯灌入内力陡然朝毕轻鸿飞过来,目光冰凉,“闭嘴,那是我妹妹。”
毕轻鸿是南岳出了名的能文能武,风流倜傥,纨绔公子哥。
“要风流滚外面去。”岳拓语气不善。
毕轻鸿一挥袖,化了茶杯的内力握在手中,玩世不恭道:“多好的杯子,摔了可惜。”
奚泽想,哥该担心的应是毕轻鸿,玉玲珑好惹吗?
反正他不敢惹。
奚泽讳莫如深看着岳拓,要不让毕轻鸿试试呗,他喜而乐见某人遭殃。
岳拓舒口气,表情缓和些,是他过于紧张了,毕轻鸿根本动不了玉玲珑。
“你妹不就是我妹嘛。”毕轻鸿洒脱道。
“总之不要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否则没好果子吃。”岳拓警告毕轻鸿。
见岳拓和奚泽又冷又嫌弃,毕轻鸿不乐意了,“不是,我哪得罪你俩,为啥看我不顺眼,我还是处子好吗?”
“呕......”奚泽差点吐出来,哪有男人说自己是处子的?
岳拓嘴角一抽,反问,“是不是处子重要吗?”无事便留恋烟花之地,这样的男人只会让家中妻子糟心,谁嫁谁倒霉。
毕轻鸿还要澄清,花园传来宫女的声音,“姑娘,晚饭想吃什么?”
宫女站在桥下瞅着云瑶,三王子有交代,姑娘自小生活在燕瀛,应不习惯南岳菜肴,每餐都要问姑娘想吃什么?
云瑶寻思下,看着宫女,声音清灵婉约地问:“三王子在哪?”
岳拓霍然起身,一阵风似的把自己刮出前殿,“我在,找我有事儿?”
云瑶轻摇下头,“没事,你晚上想吃什么吗?”一天三次问吃什么云瑶觉得累,心知是岳拓吩咐宫人的,她将问题转嫁给罪魁祸首。
“呃......”岳拓答不上来,他从不会考虑这些,自小没有娘的孩子有得吃就好。
“不如出去吃,正好带玲珑妹妹熟悉一下南岳。”毕轻鸿站在岳拓身边,笑出一排皓齿,目光烁然瞅着云瑶令人看一眼就心花怒放的倾城容颜。
岳拓横他一眼,眼神带着满满的警告,正欲拒绝,听到云瑶应,“也好。”
云瑶也不是对南岳全然不知晓,做生意来过几次。
从百年前说起,南岳是燕瀛的分支部落,后来天下分裂,南岳独立。
南岳的民俗礼教、语言文字、服饰钱币都与燕瀛一样,南岳人与燕瀛人是同血统,长相并无大区别,黑瞳墨发。
岳拓、奚泽和毕轻鸿等在殿门口,耳边听着脚步声回头。
她发髻盘上,发顶插两支玉钗,身后如云的秀发长及过腰,清雅脱俗。
她穿的是从燕瀛带过来的衣衫,青裙霞带,盈盈楚腰,步履轻盈而来,生得媚骨,气质若仙。
毕轻鸿看得移不开眼,仙女!
岳拓快步迎上来,挡住了毕轻鸿的视线,一脸急切问:“围帽呢?”
云瑶小脸一沉,反问:“我见不得人?”
“......”不是那个意思。
“是长得太美,唯恐被围观。”毕轻鸿上前坦率说。
云瑶美目一挑,没笑容没刻意就媚态横生,毕轻鸿一激灵,必须戴围帽,不然会死人。
“玲珑被围观,你们三人何用?”出门就蒙着脸太憋屈了,云瑶不同意。
呃......
三人互看,没毛病!
经商议,云瑶还是戴了条面纱。
本意是遮住她大半绝色容颜,可为什么面纱朦朦胧胧,反添神秘感,更引人遐想了呢?
毕轻鸿深深怀疑岳拓和云瑶不是亲兄妹,为啥妹妹美得不似人间,哥哥除了浓眉大眼没啥特别?
出宫
岳拓和毕轻鸿骑马,奚泽和云瑶坐马车,四人来到丽托城顶热闹的繁市。
东来居是丽托城最出名的酒楼,每日高朋满座,因为菜价昂贵,来的都是丽托城里有权有钱的体面人。
毕家是南岳赫赫有名的六大家族之一,毕吉苍是当朝宰相,毕家人在丽托城无人敢不敬。
丽托城里谁人不知毕家嫡长孙毕轻鸿的大名,文武双全,英俊潇洒,喜好烟花酒肉之地。
东来居常年为他留着雅阁。
毕轻鸿和岳拓走在前面,云瑶和奚泽在其后,四人迈进东来居,很多人看过来。
毕家长孙带朋友来酒楼吃饭了,很多人在看到毕轻鸿时这样想,目光再从毕轻鸿身上移开,很自然的朝他的朋友们看去。
“快看,那女子好美呀!”
“丽托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位如仙的姑娘?”
云瑶灵动美眸瞧一眼身边奚泽,低声问:“戴着面纱怎么看出来的?”
奚泽翻翻白眼,“不用看脸好吗?”
云瑶低头好整以暇瞧瞧自己,不看脸看啥,她还是个孩纸!
“不知道啊,同毕公子在一起,应是哪个花楼的头牌吧?”
“没听说哪家花楼有这么美的头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