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越是喝酒打枪越准
吃了几千年，也没有影响国人繁衍生息。小米被大米小麦取代，只是因为后者产量更高，口感更好，而不是因为什么性寒。
有人喝小米粥把胃喝坏了，只能说小米不适合这种人。有报道说，还有人对大米过敏呢。
一家三口吃着早饭，隐隐听到，村里时不时传来鞭炮声。
借来的车子，好端端的放在家里，早上起来却出现在工地，林丽华肯定要问怎么回事。
赵明边吃边解释道：“我早上出去晨跑，顺便就给开回来了。”
林丽华点点头信以为真，赵有国斜了儿子一眼，说什么晨跑晨练，他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说辞。
好大儿都可以在天上飞了，还需要锻炼身体吗？
吃过早饭，赵明驾车载着父母回村。
到家后，林丽华从厢房抱出一个大塑料兜，里面装有水果、点心、包子、饺子、大米等吃食。
赵明过去帮忙，林丽华让他带上另外两个袋子。其中一个装着烧鸡，另一个里面是香烛和烧纸。
赵有国打开装酒的纸箱，拿出一瓶文山特酿。
一家三口，准备进山祭祖。这是每年的三十早上，都会举行的仪式。往年的祭品，总是象征性的准备一点，今年尤其丰盛。不过准备得再好，也是要带回家吃的。
车子在家门前掉头，重新上路，沿着进山的主路，向山南开去。
政府为顺利迁坟，规划的新墓地，借了山南水北的风水格局，镇里人还算满意。除了个别家里出了人才的钉子户，大部分村民都响应政府号召，把祖辈的墓地从山里迁了出来。
墓地里鞭炮声此起彼伏，晨雾混杂着鞭炮燃放产生的硝烟，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人的面目。
水泥和大理石修成的坟墓，省去了人们填坟的步骤。父母忙着摆放祭品，赵明侧耳倾听，发现不远处赵有山一家人也来了。
只听赵有山呵斥道：“小兔崽子，一路上你这嘴就没闲着，还没给你爷上供，都快被你给吃完了。”
“我爷活着的时候，最疼我了。孙子吃他东西，他肯定不会生气。”赵河一边吃一边争辩，说完递给赵芸一个香蕉：“姐你吃这个，早上起来吃香蕉有助消化。”
赵芸应该是没有接，怼道：“你这知识都学杂了，空腹吃香蕉容易拉稀，你不知道吗？”
“你当姐姐的怎么这样，人家吃东西呢。”
“谁让你吃了，放回去！赶紧给爷磕头。”
……
赵明在这边听着就想笑，忽然被父亲踢了一脚，他也该给爷爷奶奶磕头了。
完成祭拜仪式，赵明和母亲走远了一些，留下父亲一个人在坟前。
每年这个时候，赵有国都要坐在坟前，念念有词的待上一会。
山风很大，赵明的听觉却不受影响。赵有国的窃窃私语，一句不落的传到赵明耳中。
“爸妈，儿子的腿好了，儿子穿上官衣了。如今老赵家咱们这一枝，在村里没人敢小瞧。
你们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风光，小光和县里领导，亲自给我送来委任状，就差披红挂彩跨马游街了。小光这个家伙，小时候蔫了吧唧的，长大了还挺能，他都当上副市长了。
说来惭愧，我这工作还多亏有小明，我的腿也是小明给治好的。你们的大孙子，现在是修道之人，他的道法很厉害。
昨天晚上，他都带我们飞上天了。本来我还想着，让小明飞过来给你们看看，可惜他现在道行太浅，还飞不了这么远。
雾快散了，我也该回去过年了。你们在天有灵，一定保佑小明高考顺利，考个好大学。要是能考上，咱家不仅是官宦家庭，还是书香门第，那该多好啊。”
林丽华走过去，跟赵河他妈蒋翠翠说话。赵明坐在不知道谁家的墓碑前，听着父亲跟泉下有知的爷爷奶奶说体己话，眼眶渐渐湿润。
“怎么坐人家坟上，你哭了？”赵有国走过来皱眉问道。根本看不出来，刚才他的感情是那么的丰富。
“没有，山风太大，吹得眼睛不舒服。”赵明站起身笑道。
“嗯，风确实不小。喊你妈过来，咱们收拾东西回家。”
……
回到村里，赵有国连屋都没进，直接开上警车去派出所了。今天他值班，虽然所里还有其他人，但他至少要去点个卯。
林丽华里外收拾一通，就开始准备做午饭。赵明想进厨房帮忙，被母亲推了出来。
江东省过年这天，有大人不许串门，小孩不做家务的传统。尽管赵明今年已经十八岁，可他还在上学，在林丽华的眼中，他就是孩子。
既然不用帮忙，赵明干脆去补觉。为了尽快恢复功力，他昨天破例修炼了一夜。这会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应该就是困的。
一觉睡到中午，母亲敲门把他喊起来，说道：“赶紧出来，你爸回来了，咱们准备吃饭。”
到院子里放了一挂鞭炮，一家三口回到客厅，开始围桌吃饭。
赵明坐下来一边给老爹斟酒，一边问道：“爸你不是说，去打个照面就完事吗？怎么中午才回来？”
“这不是遇上事了嘛。”酒倒得有些满，赵有国小心翼翼的端起来吸溜一口，说道：
“昨天晚上，你飞出去那会，村里两个小孩因为抢鞭炮，香头把鞭炮点着了。棉裤炸烂了，腿也崩肿了，还好没有留下外伤。”
林丽华看向儿子叮嘱道：“你看看多危险啊，晚上再放鞭小心点，可别给炸着。”
“我知道了。”赵明应了一声，把头转向父亲问道：“有惊无险，这也不算大事啊。还至于掰扯半天？”
“两个孩子今天就跑到一起玩，可他娘的两家大人干起来了。打得头破血流，如果不是被邻居拉开，出人命都有可能。
我带着人调解了一上午，两家总算醒过闷消停下来。不过两个老爷们，只能带着伤过年了。”
大过年的遇上这样的破事，赵有国有些郁闷，端起酒杯闷了一大口。
“你少喝点，晚上还要值班呢。”林丽华在旁劝道。
“没事，我当兵的时候出外勤，越是喝酒打枪越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