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
四月十八这日的一大早,元家上下就已然是热闹了起来,只因着远路而来的亲友66续续地全都聚到了此处,再和着前几日就早都到了元府的些个,以及元家近旁的近邻至交人等,如何还会让这府里安静得了。
此时的元熹坐在房中就只觉周遭乱哄哄的让人心里烦噪,可待一想这本是大喜的日子,因此上就只能强耐着性子安坐在那里,任着丫环婆子为她梳妆打扮了。
按说元家本就是嫁女,并不似那要迎娶新人进门的男家诸事烦杂,可因着萧维之意是要在华州将迎娶元熹的仪式做足,是以元夫人为爱女这婚事还是很费了一番脑筋,除却自己府内的要务不肯假手于人外,还连带着为萧家肖想,只恐他府上诸人初来华州,做起事来手忙脚乱失了章法,由此元熹这场婚事最累的便就是元夫人了。
不过,元夫人再累心中也还是甘愿的,只因着萧维这一回的行事属实暖心,元家上下在着华州城内可都是颜面上增了光辉的,便是远道而来的元二夫人都明了了眼前的情势,自与元老爷前日到来此处后都未肯吐出半句的歪言酸语来扫兴了。
这一日的黄昏时分终是缓缓地到了来,元熹也就被着丫环婆子们搀扶进了那披红挂彩的婚车之中,而前面那高头俊马上端坐的,正就是意气风发的新郎倌萧维了。
萧维这会儿在着马上,实禁不住心内的欢喜,正自嘴角微弯、一眼不眨地看着元熹登上了婚车,随后才向着岳父岳母等一众诸人作别,可不想,他这才一抬身就瞥见了人群之中的韩顾之,心中不由得便是一紧。
韩顾之此时却似浑不在意周遭如何般,更遑论萧维那一瞥而过的目光了,还就只管痴痴凝望着元熹所乘的婚车恍神,连他身侧的女子正自兴高采烈地讲些什么都是充耳不闻,只木然地随意点着头罢了。
萧维虽说有些不快韩顾之那全无顾忌的眼神,可还是抖擞着精神,在着华州城中转上了一大圈方才与迎亲诸人回至了华州的驿馆,而此时行礼的吉时也已经都到了。
其实这华州的驿馆本并不是十分的宽阔壮丽,可为着萧维要在此迎亲之故方才重新修整粉饰了一番,而来此地的萧府中人更是极尽所能将各处布置的华贵喜庆,倒是谁人见了也挑不出此地有何简慢之处了。
只是元熹此时头上正蒙着那方方正正的盖头,自是不曾得见外面各处铺陈的谨慎完备了,况她也无心留意这些,只按亦步亦趋地尊着司仪所引勉强应对罢了,尔后便就端坐于房中了然无声了。
如今在着元熹身旁陪嫁过来的丫环还只是碧阑与青阑,因此上在这新房之中伺候着的也就是她两个,再还有便是自京城萧府过来的两位妇人做喜娘了,为着初见之故,几人倒也只廖廖讲了几句,随后便也就安安静静地准备各司其职了,由此这房中一时就只闻得烛花偶间轻爆开来的响声罢了,倒愈发的让元熹感觉沉闷起来。
元熹正值昏昏然之际,房门却忽地被人打了开来,尔后便就是一阵淡淡的酒气近了前,她不由得在盖头底下小心起来,果然,那人着的便是自己昨日才做就的一双厚底靴子迈至了身前,不是萧维又是哪个?
萧维今日里着的这双新靴可不正是元熹紧赶慢赶才做得的么,为着它,她可没少抱怨,直怪华州的风俗太过累人,做什么新娘就非要给新郎倌做鞋子了,难不成,未娶新妇之前这些人便都要打赤脚么?
可抱怨归抱怨,元熹在着针线上的工夫却还是未太偷懒的,只就是有一点,她那会儿的心思时有恍惚之时,是以也便未能尽心留意萧家送过来的尺寸便就裁剪了,因此上这尺寸相不相合她可未敢保准。
要说此时萧维脚上的这双靴子还真是有些要他有口难言了,不过他再怎样的不大自在却也未肯在房中诸人面前流露出来半分,只待得那些个仪式行完,房中只他与元熹两个后,方才嘻笑着坐到床边挨至了元熹身旁,直要她帮自己将靴子脱将下来。
“做什么非要我帮忙?”元熹先还有些纳罕,只当这是萧府的规矩,新婚的当晚要如此侍候夫君。
萧维小心地道:“我这会儿头有些昏沉,一个人的力气怕是不够。”
“可是我做的尺寸不合?你穿着有些紧?”元熹不耐地看了眼萧维脚上的靴子。
萧维连忙晃头,“不是,想是我今日在外面应酬的时候多了些,脚有些发涨。”
元熹先是暗暗偏过头去翻了个白眼,而后才在着萧维身前蹲了下去,为他脱起了靴子,而她这一脱方知,靴子果是够紧的,倒是难为他怎么穿进去的。
“这靴子穿不得,明日里扔了吧,回头再让人给你做新的。”元熹说罢,随手便将着手中的靴子扔到了一旁。
萧维却是忙至床边跳了下来,将着那靴子拾回,又端正地摆到了床前,“归宁那日可还是要穿的呢。”
“穿旁的不也是一样,谁会无聊的直盯着人家靴子看。”
萧维这会儿却就声壮了起来,“如何能一样?这可是你辛辛苦苦做的。”
元熹似未听入耳般,自顾自地去了梳妆台前卸余下的钗环,萧维也便默默地坐回了床边,倚靠在床栏处,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倒越看越觉得心中激荡起来,面上也情不自禁地现出了笑意。
此时的元熹却是心内正自惶然,看似坐在那里慢腾腾地梳理着长发,实则却是在着镜中将身后的萧维大概看了个清楚,直待他微微笑将起来不由得便坐在那里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可是凉着了?”萧维的声音出了奇的透着轻柔。
元熹不肯出声,只忙不迭地摇了下头。
“那也到床上来吧,今晚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呢。”萧维终是有些按耐不住内里顾自奔腾的那些个狂躁了,已然就欲起身去到元熹的近前了。
元熹更加悚然,慌乱地站起身来,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我要先行沐浴。”
萧维如何看不出此时元熹的心思,不过就是不肯与自己行周公之礼,意欲推拒了事罢了。
对着已然到了自己身前的萧维,元熹心中实是有了些惧怕的,只恐他忽又狂兴大发,将自己强行按在那婚床之上肆意行事,那自己可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谁让人家今日里已然成了自己的夫君,想怎样对自已都无有了顾忌呢?
“过会儿再沐浴吧,你我先说会儿话。”萧维说话间,趁着元熹不防备便将她打横抱起,直匆匆地向着那婚床走去。
“你这手臂还未大好,我自己走。”元熹在萧维的怀中还妄图挣扎。
萧维将着手臂略一收紧,哑着声道:“这会儿若还不好没的让人笑话了。”
元熹再也动弹不得,眼睁睁地任着萧维将自己放到了床间,随后他整个人便重重地压了上来。
“元熹,元熹,你就别再磨折我了。”
萧维边说着这没头没脑的胡话边吮吻上了元熹的樱唇,力气大的直让元熹暗里呼痛不已,好在萧维此时急欲舒解内里勃发的难过,是以只在那里流连了少许便就直向她的胸房处侵占了去,是以元熹才未至唇皮涨破,更得空儿能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内里的慌乱。
此时萧维的手掌已然是拉扯开了元熹身上的衣衫少许,正摸上她那高耸处揉搓起来,其掌上的茧子直将那处的娇嫩顶端磨蹭得丝丝刺痛,而元熹还欲扭紧的双腿也早已被他一条腿就轻易地挤分了开来,其蓄势待发的某处便就直抵在了她柔软的秘处,看那架势,直就要将着两人间的衣衫阻碍尽剥除尽,而后便大举攻入了。
其实这会儿的萧维若能够耐着性子,柔情蜜意地与着元熹好好的厮磨一番,尽心的哄弄她些,元熹也便能够勉强地在他身下承欢了,毕竟两人已然是正经的夫妻,且此时又是良辰美景的洞房花烛夜,没那道理蓄意冷性的,只不过萧维于此事上属实太过贪急了些,且手法着实有些不敢让人恭维,是以元熹怎也不肯随了他的心意也就情有可原。
正自身热如火的萧维也有觉身下的元熹有些异样,可此时的他只想着能够再度品尝到那种极致之乐的滋味,哪里还有心顾得上思量太多,只飞快地宽解着彼此的衣衫,可谁料想欲速则不达,元熹的小衣带子竟就在胡乱之中缠成了个结子,被着□磨折,已然失了理性的萧维自就想都没想地将其一把撕坏了了事,而后便就想再度俯□去得意。
只是这会儿的元熹心内已都怒火盈沸了,直就伸出了细削的手臂推上了他胸前,不无羞恼地恨声道:“你可还是想要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