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北上之旅
莫渊没理会他人各自的心思，说道：“既然这件事已经了解，钱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这就要走了？”钱信衡大惊，“我还没有好好感谢魔谷先生这次大恩大德，起码留下来吃顿晚饭也好啊！”
莫渊淡然一笑：“不必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们今后有缘自会再见的。”
凌可为也急忙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一起回去吧，莫同学。”
莫渊点头应允。
钱信衡见状，也不再多做挽留。只好遗憾地给莫渊等人送行。
离开钱家，凌可为忍不住询问：“莫同学，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莫渊脚步不停，目光直视前方：“北海冰原。”
凌可为一愣，追问道：“北海冰原，你去那里做什么？你要离开湘南？”
莫渊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凌可为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跟上。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莫渊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凌可为：“凌老师，谢谢你今天的帮助。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凌可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那你多保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莫渊微微颔首，转身离去。凌可为站在原地，看着莫渊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越来越觉得他和寻常人不是身处一个世界。
而此时的莫渊，脑海中已经开始盘算起接下来的行程。
北海冰原，师父莫半仙，三大魔教的通缉令……
一个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在他脑海中亮起。
他回到家，目光扫过四周，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必需品。
衣物、干粮、符箓、丹药，每样物品都经过精心挑选。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把一切都收进乾坤袋，他坐在床边，闭目沉思。
离开湘南市意味着失去了熟悉环境的庇护，但同时也是引出潜藏敌人的机会。三大魔教虽然元气大伤，却不能掉以轻心。
他在脑中推演奇门命盘，演算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为每一种可能制定相应的对策。
想清楚后，他起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这个暂住了一段时间的房间，轻轻关上门。
出了城，莫渊朝长萧山方向疾行。
几个小时后，长萧山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莫渊停下飞剑的速度，缓慢降落到山顶上。
“黑蛟！”莫渊按照之前和黑蛟分别时，它教他的方式呼唤它。
片刻后，一声龙吟在天空炸响。
巨大的黑色蛟龙从云层中钻出，向下飞到莫渊身边的悬崖附近，浮空看着他。
“你竟然真的突破到凝丹境界了！”黑蛟感应到莫渊此时的境界修为，大吃一惊。
莫渊点头：“当日我与你约定，只要我突破，你就带我北上去寻找我师父。现在你可否出发？”
黑蛟闻言，龙目泛起光彩：“你信守承诺，我自当也兑现诺言！”
他巨大的龙身缓缓降落，平稳地停在悬崖边缘。
“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
“就现在？”黑蛟吃了一惊，但考虑片刻，点了点龙首，“好，那你上来吧。路途遥远，我载着你飞行！”
莫渊跳上龙背：“我们走吧。”
黑蛟一声龙吟，猛地腾空而起。强劲的气流呼啸而过，莫渊的衣袍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们朝着北方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云层之中。
途中，黑蛟开口问道：“你对北海冰原了解多少？”
莫渊思索片刻，回答：“知之甚少。只听师父提起过几句。”
黑蛟哼了一声：“那地方可不简单。极寒之地，常人难以生存。而且还有不少凶猛的大妖出没。”
“我会小心行事的。”莫渊听出他的关心之意，点了点头。
正当一人一龙交谈之际，前方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在漆黑的云层中，传来阵阵阴魂般的哭啸声。
豆大的水滴从云层中落下，搭在黑蛟的身上。黑蛟的身体突然一晃，飞行速度降低，在空中摇摇晃晃。
“不对劲！”他吼叫一声，“莫渊，小心这个水滴，上面有阴魂之毒！”
莫渊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张符箓，打向隐藏着异常动静的云层，一道金光护罩笼罩住他和黑蛟。
无数阴魂突然从云层中蹿出，袭击向他们。
金光护罩震颤，把那些枉死的厉鬼冤魂都挡在外面。
“又是阴魂，难道是阴灵门？”
黑蛟仅剩的左爪撕扯那些阴魂，把它们驱赶走。它一头冲向前方的可疑阴云，结果他们直接从阴云中钻过，没有找到任何在暗中操控的魔修。
“该死，这朵云本身就是一件法宝！”
黑蛟眼中流露出忌惮的神情。在如今的九州，法器常见，但法宝不常见。
不管背后的始作俑者什么来历，能拿出法宝，就证明对方不简单。
就在这时，莫渊听到乌云中传出一个阴冷的声音：“呵，不愧是蛟龙，眼界就是见多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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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个声音对莫渊说：“小子，交出你身上的万年灵草，本尊可以饶你不死！”
莫渊听罢，嗤笑一声。
他目露不屑，嘲讽道：“那你可来晚了。万年灵草，早就被我炼化了！”
那阴冷的声音顿时变得狂怒：“你敢戏弄本尊？万年灵草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炼化！”
“信不信由你。”莫渊懒得多解释。
他话音刚落，乌云中飞出一只干枯的手掌，五指如钩，直扑莫渊面门。速度之快，令人难以反应。
黑蛟大惊，龙尾猛地一甩，想要拦截。
但那只手掌竟如鬼魅般穿过龙尾，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袭向莫渊。
“小子，你找死！”
对方杀机毕露。
莫渊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祭出了本命飞剑。
紫霄神雷缠绕在他的本命飞剑上，绽放出无数电光，瞬息斩断了那只枯瘦的手掌。
“咦？”暗处传来一声惊疑，“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本事。”
莫渊不答，手上动作不停。只见他指尖飞快掐诀，一道道符箓凭空浮现，环绕周身。
每一张符箓上都闪烁着同样的雷光，散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
黑蛟也不再藏拙，莫渊是他的救命恩人，真让莫渊在他的背上出事，他还怎么自称大妖怪？
他张开口，喷出一道寒冰龙息。刹那间，方圆数十丈内的温度骤降，连空气中的水分都凝结成冰晶。
乌云翻滚的速度受到寒气影响，瞬间变慢。
原本射出无数袭向他们的阴森森水珠，也凝固在半空，化为冰晶噼里啪啦往下落。
藏身乌云内部的敌人暴怒起来，无数阴魂从中涌出，朝他们扑来。
这些新的冤魂身上红光闪现，甚至披着阴甲，一看就是经受炼化的阴兵阴将。
“有意思。”莫渊眸光闪动，直接召唤出好久不用的招魂蟠，使出阴阳生死大阵，直接把这些新补充的阴兵阴将给收了进去！
“多谢前辈厚赠！”他故意高声叫道，刺激那躲藏阴暗处之人。
“你——你竟然能驱使这样的阵法！”那个阴冷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忌惮，“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我们走着瞧！”
说完，乌云急速退散，竟然是想跑！
莫渊驱使飞剑冲过去，但乌云直接消散在天边，让飞剑扑了个空。
“他这法宝，厉害之处全用在藏匿上了。”莫渊收回飞剑，摇摇头。低头看向黑蛟：“你可认得那人的手段，能不能看出他的身份？”
“不知道，但驱使阴魂，多半是阴灵门的魔修。”
莫渊其实也这么想。阴灵门，三大魔教之一。看来他们这趟北上之行，注定不会太平。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北上，本来就是冲着去找神火教和其他魔教麻烦去的。
“我们继续赶路吧，”莫渊说，“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麻烦，得抓紧时间。”
黑蛟应了一声，加快速度朝北方飞去。
天边，一轮血月悄然升起，为这片天地染上一层诡异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