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要合离

第一章 我要合离

“救命啊,青城山上的女山贼来公孙家抢男人了,救命啊。”

“站住,你给我站住。”

某男一边躲闪后方射而来的石子一边猛跑大叫,就在这时他忽然现前方有一不明移动物体,仔细一看原来是管家梁叔,“太好了,得救了。”他欢喜雀跃的一个箭步飞扑上去一把将其抱住,自己则躲在他身后委屈大喊了起来,“梁叔救命啊,现在只有你可以保住我的处男之身了,我可不能跟这个泼妇同房**。”

大唐富公孙家的独子公孙权新婚第二天一大早,新娘跟新郎就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只不过……这老鹰可不是新郎,而是他这位新过门的新娘。

桑柔对天生,她是冤枉的!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绝对绝对不会嫁给这个文明长安城的败家子。

她的弹弓又补了几颗石头子射杀他,他那里有资格在这里叫唤?嫁人的是她,被毁了名节跟一生的人也是她,该哭该抱怨的人更是她,结果他却在这叫苦连天,不不愿,她欠他啊?

“公孙名,我娘问你生辰八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八字跟我不合?你个纨绔子弟,除了家里有点破钱之外,你还有什么?本姑娘也不稀罕嫁给你。”

公孙权特别庆幸在这个时候能遇见了梁叔,不然他一定会被这位“大名鼎鼎”的暴力女桑柔给活活打死。有了梁叔做挡箭牌,他这才毫不顾忌起来的高喊:

“好你这个泼妇,你还敢丢我?我告诉你,就算你逼娶成功,我也绝不与你妥协,别以为昨天他们骗我跟你成了亲我就会屈服。”他手持扇子指着面前整手持弹弓准备将其打死的彪悍女子道:“正,正,正正所谓大丈夫顶天立地,头,头,头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能丢,我就是死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啊?你们说什么?”梁叔鉴于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所以他打算装傻到底,“少爷,老夫忽然之间什么都听不清了。这是病,得治,老夫现在就去看郎中。”

公孙权摆出一副你装你继续装的表怒目而视。“梁叔你做了好事还想跑?”

“那个……少爷,是真的,老夫耳朵真的……”

梁叔话还没说完,又被桑柔一把扯住,“梁叔你来给我评理,明明当时我娘说她欠了公孙家好几百两银子,实在没钱还所以只好让我抵债的是不是?怎么说的我好像死皮赖脸一样要嫁进来?”要不是娘亲这么逼她,她肯嫁给这个败家子才怪。

“啊?我听不见。”梁叔继续装傻。

哎,其实他没说谎啊,桑柔的娘确实欠了他“个人”五两银子,他是公孙家的卖身奴仆,他整个人都是公孙家的,这五两银子当然也算公孙家的嘛。

咳咳……事实是这样的,原本老爷说少爷年纪这么大了,必须要尽快娶个媳妇回来传宗接代,他心想少爷跟桑姑娘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桑姑娘的爹在世的时候又是老爷的结拜兄弟,如今两个人一个没娶一个没嫁凑成一对不是正好吗?

这个,这个……虽说这中间确实有那么一点误会,但……无伤大雅……吧?

公孙权听到桑柔的话之后嗤之以鼻,“笑话,我们公孙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怎么会因为你们家欠了钱就要你抵债?再说你看看你,有哪一点像个女人了?成天把自己弄的跟个野人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整个长安成有谁敢娶你?请问谁不怕半夜醒过来的时候现自己已经被你剁成肉泥了。”

野人?!这显然刺激到了她!

没错,她娘亲当年是做过山贼,后来还抢了她爹做压寨夫婿,但之后她就跟随爹爹一起来到长安金盆洗手从良了。她从小跟娘亲学武不喜欢穿的那么精致,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野人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人只会相信我会剁了你公孙权,因为全天下你最讨人厌。”说着,她又射了几颗石子。

拉着梁叔躲过劫数,公孙权叫喊道:“梁叔你听,天底下那里有妻子敢这么跟丈夫说话的?孔夫子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哈。”她皮笑肉不笑,“孔夫子这话里面也有你,你这个无耻小人。”说着她走上前趁其不备猛跺了公孙权的脚。

“哇,你……”痛,很痛,非常痛……谁能想想被这女人的超级大脚踩一脚是有多痛?如今他领会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梁叔正准备开溜,奈何听见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梁叔,我要合离。”

“梁叔,我要休妻。”

“合离……休妻……”完了,这事可闹大了。梁叔心想:他这一大把年纪可经不起他们年轻人折腾啊,这才刚成亲一日就闹离婚,万一传出去,桑柔那个当过山贼的娘还不拿着斧头来砍人?

不行,他管不了这事那就得找个能管这事儿的人来,梁书忽然捂着肚子喊道:“少爷,少夫人,老夫肚子疼先去茅厕也,你们有事等老夫回来在说。”说完之后一溜烟似的的跑了,丢下两个刚成亲便闹到要合离的“冤家”。

桑柔撇了一眼公孙权,忍不住“哈哈”干笑两声,“我问你,你凭什么休了我?请问我犯了七处的那条?”

“你。”公孙权想了想,实在没得说话只好说:“……品行不端。”

她瞪他,一副鄙视文盲的表,这家伙从小到大都是这个样子,不读书,不学武,一事无成,除了长相过得去家里有点钱之外,整个就是一废物,“品行不端在七处之内?”

“……”该死,他们才成婚一日,哪儿来的七出之条让她验证,这女人脑子有问题。

“说不出来了吧,”她冷笑,“告诉你,你没有权利休我,我们只能合离。”

他轻拍扇子,对上她的眸子,心想合离也好啊,只要能甩掉他,怎么样都无所谓,所以他一拍即合道:“好,合离就合离。”

但是……好景不长啊……还不等这个合意尘埃落定,那边就听见一声暴怒的喊话:“我看谁敢说合离。”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顿时让周围在没了任何声响。

原来梁叔偷偷的将公孙家的老爷子给叫过来了。

“爹。”公孙权唤了一声,骄傲的头顿也时埋了下去,恨不得像只害羞的鸵鸟一样。从小到大,他最怕的人莫过于他这老爹了。

“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还不等桑柔反应过来,公孙名已然稳步有序、一派威严的走了过来,停在二人面前问道。

“爹,孩儿想……”单单只是窥见公孙名那骄傲的不允许任何污点的眼神,公孙权就接下来的话就在没了声音。

“柔儿,是不是权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大家长威仪的问话令人感觉到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伯父,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地方做的对,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只是我俩性格不合,既然他也不喜欢我,干脆您就放我走吧。欠您的钱我一定想办法还给您。”

“欠我的钱?”公孙权侧头看了看梁叔,梁叔走上来在小声在他耳朵边说了些什么,他听过之后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他问道:“柔儿,我问你,你昨夜可与权儿同房?”

桑柔突然红了脸,“昨夜……昨夜……”昨夜他们是有同房,但是这该死的公孙权喝醉了,他进了洞房之后倒头就睡,根本什么都没做,她一个人趴在桌子睡了一夜。

她咬了咬下唇,一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如果她现在说出真相会有人信吗?

“爹,我跟她什么都没生。”公孙权如喊冤一样,事实上他昨天喝大了,就连怎么回房的记不清了,怎么可能还有力气跟她同房?再说了凭桑柔的力气,怎么可能让一滩烂泥给推倒?

公孙权瞪了一眼儿子,“难道说柔儿嫁给你是委屈了你吗?你难道要跟外面的那些不明来历的野女人玩一辈子?玩到把家产都败光了然后气死你爹你就高兴了?我告诉你,你最好收起你的性子跟你那些所谓的风流史,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把整个公孙家都败光。

公孙权将头埋的更深了,“说到底父亲永远都不相信儿子,既然如此,当初若没生下我,直接把桑柔抱回来当做爹的女儿岂不更好?”

“混账。”如狮吼一般震怒令人胆寒心寒,就算公孙名并没路出十分气恼的怒容也足以令人感觉到天塌地陷。

公孙权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孩儿知错!但不认错,爹若要罚便罚个够好了。”

公孙名真是要暗叹自己的不幸了,有子如此真乃上天要他少活两年。“好,你真好。”公孙名嚷着,“别人都是盼着老子能多活几年,我看你一定是嫌你爹我活的时间太长了。你知错不认!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知错不认。来人,把这个武逆长辈的不孝子给我关起来,他若是一天不认错就一天不准他吃饭,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几天。”

老爷子话下人们谁敢违背?只能按规矩先把少爷带去柴房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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