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岀门游历
紧接着,老道促狭一笑对着吴中生说道:“观中米、面不多,你也大了,下山为师父挣些钱粮。你看可好。"
吴中生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叫苦,从学艺到现在,一直在师父羽翼下,从没单独外岀过,说到外岀挣钱粮不禁暗暗发苦;但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恭顺的神情,应道:“全听师父安排。”
老道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封信递给吴中生,上面写着人名和地址。
“这是为师好友苍龙观观主了凡真人给为师的求援信。京里一位高官家人得怪病,久治不愈,求到你了凡师叔门下;你了凡师叔请我出面治病。为师年纪大了,懒的动弹,你明日替我走一趟吧!"老道说道。“对了,我在给你写封信交给了凡师叔。"老道补充道。
吴中生接过信,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心中暗自发愁。他虽然跟着老道学了医术,但毕竟年轻,经验不足,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不过,既然是师父的吩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第二天吴中生收拾好行囊,跟老道告别后,便踏上了下山之路。
来到长途站点,吴中生静立在一旁等车,隐隐的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
这时远处公交车车影闪现,吴中生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没带钱!!!自己忘了向师父要钱了。师父意然也没给自已!"
想到这里吴中生暗自腹诽不己,“师父一定是故意的!按他老人家的行事作风怎么可能想不到给钱呢!这老头一定是想坑自己。"吴中生心中升一股马上去回道观找师父算帐的意念。
“算了,这可能是师父对自己的另一种历练吧!”吴中生安慰着自己,看看向自己驶来的汽车,转身向市里京城的方向一一迈开大步而去。
中午十一点多钟,太阳高悬空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吴中生脚步匆匆地走进京城左家庄范围内,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向路旁的老乡打听前往苍龙观的道路。当得知只需再往北行走二十余里就能抵达目的地时,他心中的焦急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按照自己的步行速度估算,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那里了。
礼貌地向老乡讨要了一口水后,吴中生从背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馒头,大口咀嚼起来。填饱肚子后,他在村口的树荫下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稍作休息,闭上眼睛小憩片刻。
半小时后,吴中生便重新站起身来,继续朝着苍龙观的方向前行。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沿着宽阔的大路向北走去。一路上映入眼帘的是广袤的田野、连绵起伏的山峦和错落有致的村庄。微风轻拂着脸庞,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
一个多小时后,他看到前方有一座山,山上有道观,想必那就是苍龙观了。他松了口气,加快步伐朝山上走去。
到了道观门口,他整了整衣服,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个小道士探出头来,问:“请问阁下找谁?”
吴中生忙答道:“我是白云观松风道长座下弟子吴中生,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见了凡真人。”小道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原来是吴师兄,请进。”
吴中生踏入道观,只觉得眼前一亮。这座道观规模宏大,建筑精美,庭院幽深,环境清幽宁静,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相比之下,自己家的那座小道观简直就是微不足道。他心中不禁暗自感叹,也不知道这座道观在运动期间是怎么保存下来的。
小道士引领着吴中生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前,轻声说道:“了凡真人就在里面,请您稍等片刻。”然后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吴中生在厢房中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房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只见那人满头白发,面容慈祥,身穿一袭朴素的道袍,气质超凡脱俗。他便是了凡真人。
两人见面后,相互行了个礼,简单地寒暄了几句。随后,了凡真人询问起吴中生师父的近况,吴中生详细地作了回答,并从怀中取出师父的信件递给了凡真人。
了凡真人接过信后,仔细阅读起来。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读完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吴中生说:“此事就交给憨羊师侄去办吧,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随即对门外唤道:“清风,你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送吴中生过来的小道士出现在二人面前。
"师父,唤徒儿何事。"清风对了凡真人问道。
“清风,你寻一间干净客房,这几天你憨羊师兄会在观中小住一段时间,你安排好他的饮食起居。"
清风答应一声,带着吴中生岀去安排。第二天上午,一辆伏尔加轿车停在道观门口,从车里下来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威严中年男人,快步走进道观。清风显然早就认识来人,赶紧领着来人到了凡真人住处。双方寒暄几句,了凡真人吩咐清风去请吴中生。
看到吴中生走进房间,中年人略显吃惊,随即很快恢复了严肃表情。了凡真人向二人介绍道:“憨羊师侄,这位是胡援朝先生。”
吴中生微微躬身单手打个稽礼,语气谦逊地称呼道:“胡先生好。”胡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接着,了凡真人又热情地向胡先生介绍起来:“胡先生,这位乃是松风真人座下的得意高徒,吴中生,他的道号叫做憨羊,其一身本领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听到这里,胡先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嘴里发出一声惊叹。随后,他主动向前迈出一步,向吴中生伸出右手。吴中生见状,急忙也伸出手来与胡先生相握。
胡先生一边与吴中生握手,一边仔细地打量着他。只见吴中生的神情有些许尴尬,但那尴尬似乎仅仅是因为对这种现代社交礼仪的陌生和不适应所致;然而,在这份尴尬之外,吴中生所展现出的更多的则是一种从容与自信。
双方互相认识拒,胡先生微微躬身对了凡真人和吴中生道:“二位道长,实在抱歉欠,家兄在家卧床不起,实在是不方便来贵观,恳请两位道长屈尊去家中诊治。我已备好了车子,两位请。"
了凡真人了解完病人的状况后,并没有过多言语,而是直接拎起自己的包裹,带领着吴中生紧跟在胡援朝身后走出了道观。
没过多久,车子便迅速抵达了一个规模颇大的院落门前。门口负责执勤站岗的战士显然认出了这辆逐渐靠近的轿车,他神情肃穆地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随后,汽车悄然无声地驶过这位战士身旁,向着大院内部缓缓驶入。
车门打开,了凡真人和吴中生下了车。胡先生引着他们走进院子,来到一栋别墅前。进屋后,来到一楼一个房间吴中生看到一个面色苍白、脸颊枯瘦,双眼深陷,鼻孔里插着胶管的男人躺在床上。了凡真人上前,从包里掏出脉枕,把病人枯瘦的左手搭好,伸岀三指,仔细地诊断起来。
良久,又起身询问胡援朝“病人还没能开口吃东西吗?"
“没有,现在只靠每天输营养液维持。"说完眼神黯淡,心中的希望明显破灭。大哥自得病以来,自己和父亲请了多少名医,吃了多少药,都不见成效。远在西北的任职的父亲更是求到大内。大内派来的顶尖中西医也束手无策。后来打听到苍龙观主医术高超,自己求上门去看过后也束手无策。转眼看了在病人身边观察的吴中生一眼。心中暗暗腹诽,这还是个孩子啊!看样子比自己侄儿也大不了几岁。这么小会治病?更可笑的是岀家了起个憨羊法名,又瞅了瞅吴中生,长的倒是眉清目秀,高大挺拔,就是这一脸憨憨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个傻子。心中有了成见,暗暗的对了凡老道不满起来,暗自埋怨,这老道真是不靠谱。
他是不知道吴中生的师父给了凡真人的信怎么写的。信中老道谦逊的说两人医术不相上下,了凡道友治不了的病,我也不行。笔锋一转又夸起徒弟来,说徒弟现在医术高他百倍,如果自己徒弟治不了,那自己就更不行了。虽然一开始了凡真人也对吴中生产生怀疑;但了凡真人信极了松风真人,早年间松风傲娇自负,处处都比自己高岀一头,又是个言必岀、行必果的人物,由不得他不信吴中生医术高明。这不也没有多想就推荐给胡家。
“师侄,你来看看。"了凡站起身对吴中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