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临危受命

第1章 临危受命

“报告首长,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侦察连江小川报到”

“小川啊,来来来,伤怎么样了?”

“报告首长,我的伤全好了,可以立即返回部队!”

“小川啊,先别急,给你介绍个人。”

一个四十多岁穿着长衫一脸大胡子的男人拿着一张照片站起来看着江小川:

“像,确实像!”

“小川啊,这位是江苏省委的王同志,他有别的任务安排给你。”

“首长好!”

“请坐,小川同志”:

王同志说完端起了一个茶缸递到了江小川的面前:

“渴了吧,来,喝口茶。”

“首长,我不渴,有什么任务请指示。”:

江小川接过杯子两手端平放在了腿上正襟危坐。

“听说你参军前在上海复旦大学英语系就读?”

“是的,首长!不过没有读完就参军了!”

“那你怎么想的去参加了红军?”

“国难当头之际,大丈夫理应报效国家!”

王同志把手里的照片递给江小川。

江小川看着照片有些好奇:

“这是?”:

“他叫周冬凛,是上海船王周明海的小公子,也是我党在香港的地下工作者,现在就职于香港的《工商日报》,按照现在的形势分析,日军很快就会攻陷上海,经中共中央决定令周冬凛同志由香港返回上海,在上海建立地下情报站,配合江苏省委行动。可惜两个月前周冬凛同志在广东省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而周家又是地下情报站最好的掩护,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进行,中央决定安排其他同志以周冬凛同志的身份继续完成任务。”

“所以?”

“我们将周冬凛同志的照片发至全军,经过多方查找和推荐,最终选择了你!”

“首长,看照片确实有点像,可是嗓音、神态和动作习惯不可能一样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周冬凛同志12岁就离开上海赴英国留学,在英国伦敦国王大学加入中国共产党,22岁大学毕业后被派至香港工作,至今从未回过上海,一直是以书信和家中联系。”

王同志将一包东西塞到了江小川的手中,接着说道:

“这里是周冬凛同志的日记以及我们广东的同志在他重伤后根据他的描述记录的他家的基本情况,给你三天时间全部记下,广东的同志现在也在这里,他会培训你周冬凛同志的生活习惯。”

王同志将江小川拉至屋外,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四下观望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说道:“整个上海你只有一个单线联络人,就是大升米行的掌柜,联络暗号是:老板,您这里有沁州小米吗?对方回答:这里只有蔚州小米,您要多少?你说:我要三斤八两,分成三包。记住了吗?”

江小川点了点头。

“好,小川同志,上海情报站就交给你了,你在上海执行任务的代号是“夜枭”,三天后你从这里经广东到香港,在香港《工商日报》办完离职手续后坐船去上海,《工商日报》的主编是我们自己人,他会给你开好介绍信安排你入职上海《申报》。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据我们现在的情报,周家每一个人都似乎有其他的身份!我相信你可以完成组织交给你的任务。”

“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1937年10月24日星期天

上午,上海法租界霞飞路周公馆。

一个穿着旗袍、烫着大波浪、三十多岁、面容妩媚,身材窈窕的女子站在大厅中指挥:

“黄妈,快点,冬凛马上就要到家了,你先把冬凛房间收拾出来。”

此人正是周家老二周冬凛的大姐周夏芷,今年32岁,18岁留学日本,22岁回国后在上海商科大学任助教。

24岁时与日本留学时的日本同学松本正太在上海结婚搬出周家,4年后两人感情破裂离婚返回周家,此后一直单身至今,未有生育。

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齐肩,三十不到,面容精致,身材修长的女子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他还知道回来,一离家就十几年,他还把自己当周家人吗?”

此人正是周家老三周冬凛的二姐周秋月,今年28岁,18岁时考入南京国立中央大学,22岁毕业后就任国民政府上海卫生局局长秘书。

不过现在国民政府大部分逃离了上海,周秋月待业在家,至今未婚。

周夏芷用软软糯糯的声音说道:

“老三,毕竟是咱们弟弟,这不也回来了嘛,今后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

“你乐意伺候他你就去,我可没那功夫!”:

说着周秋月就上了楼,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周夏芷故意放大嗓门:

“这老处女,脾气那么怪,谁还敢娶你!”

周秋月对着关上的房门啐了一口:

“骚货!”

一个五十多岁,梳着大背头、头发已经略微发白,穿着大褂,身材中等、拄着手杖的男人从二楼的一间房间走出然后向楼下走来:

“你们两个,从小就打打闹闹没够,都这么大了还骂来骂去,成何体统!”

此人正是周家的主人周明海,今年54岁,现任上海商会副会长,手底下经营着上海到香港航线的六条商船,被人称为“上海船王”。

周明海的妻子在周冬凛三岁的时候就已过世,周明海一直未续弦,一个人拉扯着四个孩子长大。

周家老大叫周春生,今年35岁,20岁的时候在上海打伤了人怕坐牢就逃去了东北,后来一直音信全无。

所以周冬凛也就成了现在周家唯一的儿子,这次周冬凛来电报说要回上海工作周明海也是非常的高兴,早早的就给周冬凛安排好了香港到上海的一等舱,就盼着早日一家团聚。

周夏芷一看父亲出来就嗲悠悠的上去告状:

“爸爸,你看老三她,成天阴阳怪气的多讨厌!”

“秋月从小就这个脾气,你做姐姐的跟她计较什么!”

“则屁骚精,看到男人就发糯米嗲,泥心死了”:

周秋月在房间里听到周夏芷的声音,不由的又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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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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