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没那么好哄
姜意随着贺均去汇裕,上楼前,两人心照不宣的拉开距离。
办公室里,透过玻璃窗,只瞧见贺岭的侧脸。
他正忙着与人通话,表情严肃。如此姜意便让贺均先进,她在外等。
商量什么她不得而知,但能感受到棘手。
低头看装在保温桶的里汤,脑海里响着贺均说贺岭以后可能要出国的话,心中酸涩。
那些讨好像是无用功。
半小时后,听见开门声,姜意与贺均擦肩而过,进办公室。
“先生。”
手中的东西放到办公桌上,男人不过草草看一眼,“闲着没事做,拿我这当打卡点?”
“不是闲着才来见您。”姜意陪着笑,把不自然的神情藏好,“是有喜欢的东西,想和先生分享。”
“做的什么?”贺岭将手边的文件一一挪开,又靠向椅背,一副等人来伺候的模样。
姜意走近了些,打开保温桶,把温热的汤舀出来,回头看他,“先生尝尝?”
贺岭抬了抬下巴,女人踌躇的动作尽收眼底,有些好笑。
是下了毒来害他吗,这么害怕。
“齐嫂说您只吃现做的。”姜意把分出来的碗和汤匙捧着,去男人身边,“路途远,味道要是不好您别怪我。”
贺岭听着她的说辞只觉得十分有趣,拍拍敞开的大腿,“过来,试试味道。”
总算没有早上那样冷,姜意乖乖过去坐下,腰和腿都被他搂住,只好亲手喂他喝汤。
“是不是不错?”
公子哥没那么好哄,觑她一眼,“一般。”
“哦,那我走时倒掉。”姜意伸手,将碗放回桌上,哪知男人掌心骤然用力,她整个身子都转回来扑到他怀里。
贺岭偏头,牙咬到女人耳垂,又含住吮。
“别……”姜意怕痒极了,缩在他怀抱小幅度挣扎,不敢不让他尽兴。
“又不是你做的,讨好不会用心?”男人腾出嘴来嘲讽她,逗猫似的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轻佻,“昨儿怎么教你的,还不会?”
脸颊蓦地红了一片,不断的向下蔓延。
“先生教了什么?”姜意盯他的眼睛看,装不懂。
半晌,见贺岭索然无味准备将她赶下去,又抱住他的脖子扭捏着摇头,再亲他的唇。
又软又凉。
男人牙关紧闭,感受着她的笨拙与试探。
那双手按到他的后脑勺,指甲穿进他头发,挠痒痒似的,乱摸,试图控制他。
再强的定力也不能容她这样折腾下去,贺岭耐心含住女人的唇,轻柔地照顾到每一处。
姜意又快呼吸不畅,哼唧两声,要男人松手。
贺岭扣着她的腰窝,低笑,“也就这点本事。”
“不如先生身经百战。”姜意呛他,分明感觉到他很有经验,不像是没亲过女人。
男人也不解释,她爱这么想,就这么想罢了。
“明天,是做你那破衣服,还是跟我去洛港?”
另一手抓住女人的手把玩,揉起柔软的手心,邀请说得轻描淡写。
“您都说是破衣服,我还能放下您去做么。”力道不重,姜意就任由他弄,望着他的眼睛柔情似水,“先生难得邀我,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一放。”
漂亮话惹得贺岭欢喜,是真是假倒显得不重要了。
“回去吧,不用收拾行李。”
“知道了。”姜意帮忙整理他的领带,衣领,再到被她揉乱的头发,有条不紊的。
又从他身上下来,垂眼屡平被她弄皱的西裤。
贺岭猛地攥住她的手腕,视线落在腿间,“做什么,不想走了么。”
“先生再见。”姜意皱眉,咬牙将手抽回去,保温桶都忘了收就逃。
——
第二日随着贺岭上私人飞机到洛港城,住的还是上回那宅子。
男人约了人在会客室见面,姜意便不打扰。
独自洗漱完再出浴室,碰见陌生的面孔,微微一愣。
“太太,这是给您准备的泳衣,后院的温泉水温正好。”中年女人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洗漱台上,交代完识趣的离开。
姜意捻起比基尼的一角,不敢信这男人真是带她来度假的。
又看了眼时间还早,索性进去换上,裹上浴袍独自去温泉池享受。
会客室。
主位上的贺岭手机里点开监控,放在手边。
听那些公子哥讲投资,时不时瞧一眼画面里的女人。
“贺先生。”许是察觉到他意不在此,左手边的章绘谦有些坐不住,“铼行业这两年销售利润可观,不是我信口开河。”
贺岭倚靠在太师椅上,摸到手边一盏热茶变凉,索然无味。
几位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等,等他慢吞吞点上烟,道了一句:“细说。”
章绘谦拉人做投资,自然做足了功课,“航天领域市场规模近一百五十亿,电子,石油化工领域需求逐年增涨,行业前景可观。”
“瑞金产业研究院,陈臻的研究团队,分析结果不能有假。”
贺岭松弛的双手搭在两侧,了解不深的行业,没多大兴致,“研究盈利和商业模式,我瞧了再给章少答复?”
章绘谦习惯性抿茶,点头。
不敢不听渝州贺先生的话,纵使从进门就没见他的心往这放,念在世交的面子,不敢冷脸。
“团队为您做定制报告,您慢慢考虑,不急。”
贵公子指尖的烟燃到三分之二,按进烟灰缸里捻灭。
视线在游离到手机屏幕笑起来,与方才判若两人,“今日家中妻子等急了,改日我做东,詹园小聚再谈。”
“哎,您忙。”章绘谦一行人起身,恭恭敬敬送贺岭到会客室外。
“何时结的婚,又娶了谁?”
“小声,人还没走远。”
贺岭眉心舒展,爱议论就让人议论去。
轻松的脚步迈到后院,离温泉池几米的距离停下。
女人侧身朝外,光滑的肌肤一览无余。
正惬意地尝水果,香槟杯里的酒见了底,又伸手去倒。
仰头喝下,不少从唇角溢出来,顺着下颌往下滚,滑过修长的脖子掉到布料里头,才看不见。
“还要喝多少?”
她身体一僵,回过头,晕晕乎乎拉住贺岭的袖口,“先生抱我,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