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行道迟迟
台上的姑娘一曲跳完,赢得众客观的鼓掌声,那后台处却是走来一个秀气的小丫头,红着脸向着他们的位子而来。
最终是走到凤容的身前,不,准确来说,是走到了舒锦的面前。舒锦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却不曾说话。这个时候小巧挥作用了,上前道,
“这位姑娘,不知可有事?”
那小丫头见问话的是小巧,眸中闪过一丝不满,随意消失不见,微微躬身行礼,声音极其的甜美道,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请公子至房中一叙。”
凤容愕然,她家小姐?莫不是就刚才登台献艺的那位姑娘?这赶着的意思就是对舒锦有意思了?心中没来由的一紧,但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将目光投向舒锦,因为决定去或不去的是他。
却见舒锦那秀气的眉宇微微一挑,很显然也有些不太理解。他淡然笑了笑随即道,
”多谢小姐厚爱,这一叙便不用了,在下还有要事,便不打扰了。”
见舒锦这般回答,凤容心中偷着乐,恩恩,回答的好,拒绝意味明显又不会太失礼,不愧是舒锦啊。
那小丫头听到这个回答,很明显是不乐意了,想要再说些什么,身后便是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这位公子,且慢。”
闻声望去,之前那个在舞台上跳舞的女子,此时换了一件淡青色的长裙,没有太多的点缀,只是在那丝间斜插了一根红色琉璃簪,一弯细眉,肤如凝脂,身材高挑,倒是个极美的女子。
女子缓步走来,自始至终那视线便是望着舒锦,似乎除了他,四周再无其他东西可以吸引她的视线一般。
最终走到了舒锦的面前,那面色竟然是有着一抹可疑的红晕,谦谦有礼,对着舒锦是微微鞠躬,
“这位公子,小女请公子小叙一番,公子竟然这般不给红烟面子,是红烟做错了什么,让公子厌烦了么?”
话语间,那眸子竟然是脉脉含却又透着一丝让人怜悯的柔光,舒锦面色不改,
“并非是红烟姑娘做错了什么,倒是在下的失礼了。”
“哪里是公子的错,分明是小女招呼不周,再不然便是小女那舞跳的实在不堪入目,不然公子为何要拒绝。”
那声音甜而美妙,估计是个男人都会被她吸引,但是在凤容听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劲的起鸡皮疙瘩。
舒锦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机便是看到凤容面色不善的将目光移向别处,那红烟很是厉害的捕捉到了舒锦的目光,这才将她的视线望向一边的人。
她捂着小嘴,嫣然一笑,
“呵呵,是小女的失礼,这位姑娘似乎是和公子一起来的..莫非..姑娘是公子的妻子?”
一句话噎到了凤容,忙是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那本就不属于健康白的脸色,刹那间是苍白了不少。
那红烟似乎并未看出来,只是将视线接着收在舒锦的身上,
“看来不像啊,这位姑娘姿色平平,面色又如此苍白,看来是个有病之人啊,若是公子的妹妹,小女觉得还蛮像的。”
还未说完,忙着帮凤容顺气的小巧听着不高兴了,
“这位姑娘,我家小姐是你能随意这般说的,小心你的脑...”
凤容忙是忍下咳嗽,一把拦下小巧,这丫头,怎么如此说话不知遮拦,这里是东辉的疆土,皇兄勤政仁爱,又善待百姓,她可不愿意用公主之类的架子去压别人。
“小巧,莫要再说了。”
随机抬起头,那视线直接是扫向红烟,
“姑娘见笑了,是小巧失礼了。”
语间,那咳嗽反而是严重了不少,那额角竟然是起了少许的细汗,舒锦皱了皱眉,迈步便是走到凤容的身边,自怀里取出一块洁净的帕子,轻柔的为凤容将细汗擦去。
“怎么好端端咳起来了,是哪里不舒服么?面色也这般苍白。”
凤容刚想要说话,脚下一软,便是要向前栽去,舒锦立刻便是察觉到,忙是上前扶住她。
凤容有些迷糊的意识恢复了不少,鼻息间的淡淡药草香,让她微微一怔,随即抬头,便是看见舒锦放大了的俊颜与那温润的黑眸。
面色一红,刚想要站直身子,却是脚下又一软,舒锦眉宇又是一皱,竟然是伸出手揽着她的纤腰,让她继续靠在自己的怀里。
凤容愣愣的靠在舒锦的怀里,满满的温度和药草香带着舒锦特有的温润气息直直席卷她的鼻息间。
随意一只有些微凉的手,探上凤容的额头。
“都说你身子还未好,这般出来,定是受了风。”
“小姐。”
小巧上前想要扶住凤容,舒锦却阻止她道,
“小巧,你且去备车,我们回去。”
“是。舒锦公子,我这就去。”
听出舒锦语中的意思,凤容忙是拉了拉他的衣袖,舒锦低眸,
“怎么了?”
“不回去,好了再回去,我不想皇兄担心。”
见她央求的语,舒锦终是软了心,他微微颔,
“好。”
见他答应,凤容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视线一黑,便是晕厥了过去,朦胧之间,有人将她小心的抱起,她靠在那人的肩上,即使是病,但是靠在那人的怀里,竟然是这般的安心。
舒锦拦腰将凤容抱起,便要出了舞坊,那红烟见他要走,想要留下他,心中犹豫了片刻,挡在舒锦的身前,
“公子,你...”
“让开!”
红烟愣神,随机一抬眼,身子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面前的男子蓝衣墨,原本似笑非笑的温润眸子,此时却是泛着丝丝冰冷的寒光,让她着实打了个冷颤。
这般冰冷的视线,绝不是之前那个温润男子该有的神色,这股冰冷透着真正的寒意,只是单单一个眼神与那冰冷的声音,便是让人从心底的惧怕。
见红烟让开,舒锦才紧紧了手臂,抱着凤容便是出了舞坊,小巧赶忙是跟了上去。
他们刚走,原本站着的红烟,却是双腿软,最终是坐在了地上,那侍女上前,忙是扶住她,
“小姐,怎么了?”
“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