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穆原是人性实验荼毒对象?
在种子下来之前,大概有两个多月空闲的时间,这是他们留给自己布局的时间。
能把两个月时间不当回事,这个团伙怕是扎根很深,他进这个局并且想虎口夺食,真的对吗。
沐浴结束,宁向星穿着暖和,靠在毛茸茸的躺椅上翻看之前从隧道里顺来的那些手札。
在回程的火车上时宁向星翻看了几页,一开始没看出什么就暂时搁置了,后面又发生了点事直接把这个给忘在脑后了。
这会有闲暇,便拿来继续翻看。
上一次看到穆原的父亲的名字,后面是一些他的生平,就很稀疏平常的一个人生轨迹,小时候在战争中苦熬,当过民国末某个地主家的长工,没当几年,便是偏远乡镇也受最后苦战波及,获得自由身的同时也失去了温饱有人负责的待遇开始独立。
因为小时候跟少爷玩得好,吃的哪怕是剩菜也比一般人好多了,年纪又小因此生出了点自比少爷只有身份只差的错误印象,所以一直到成年后人都特别自负自大,在没本事的情况下这种心态生活自然雪上加霜。
找了一个当时的氛围下并不好嫁的女人成家,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实验一,一朝暴富……”宁向星加速翻页的动作,实验上说滞留在当地的实验人员接触了穆爹,用斗牌九的方式让对方赢得了两条大黄鱼。
意图是观察这样的人突然暴富第一时间想做什么。
同时间,省内有十几个人都成为了实验对象,记录在案。
两条大黄鱼,按照当时的购买力,只要这对夫妻不是天天躺着,应该足够一家温饱十几二十年。
如果运用得当作为备用金,之后的饥荒也无法影响到他们的健康。
宁向星继续看下去,看到了一个普通人得到暴富的这笔钱的去处:“拥有了第一个孩子穆萍后两人想生育儿子,对女儿不算太好,但是因为有了大黄鱼就有了底气,穆萍过了两年让全村女孩子都羡慕的生活,
可大儿子出生前,这笔钱被穆爹输光了。”
果然,普通人是留不住也掌握不了认知以外的财富的。
于是这个家里出现了一个说法,是这个儿子带来的灾祸,这个说法竟然敢是由不想承担败家责任的穆爹自己说出来的。
当娘的心疼孩子,并且知道是当爹的自己好赌才导致现在局面,可是拗不过这个当爹的。
宁向星猛地坐起来。“因为这个当人丈夫的主动找绿帽子来戴,把孩子娘结婚前跟人处过对象钻过玉米地的事情拿出来问责,逼迫洗脑于这个当娘的,
她本来就立身不正,结婚后还掏家用给过以前钻过玉米地的男人的孩子,为了那家人愿意默认丈夫迫害肚子里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但是两个人的借口都上不得台面,于是……”宁向星的手紧紧的捏住,指甲几乎要把掌心抠破,心疼之意溢于言表。“于是主动吃下偏方试图打掉这个孩子,孩子生命力过于强悍,险险出生。”
资料上的用词接下来是据当事人回忆,孩子没死只能先养着,只是养了两个多月后,家里情况更糟糕,甚至于玉米地男人病重不要脸皮的要敲诈一笔大的,
于是她自己也给自己洗脑成功,把所有苦难都认为是孩子带来的祸患,就想亲手溺死这个孩子,晴空忽然响雷,她做贼心虚把孩子送到了山上,并且把经血布条留在孩子身边。
宁向星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肮脏阴毒的手段,如果没有穆原口中说的给了他口吃的那个老先生存在,经血脏物必定吸引来野兽,最起码也是吸引来毒虫。
那穆原,就活不到现在,穆原活不到现在,他宁向星按照之前的走向一天天可活可不活的,更不可能认识老罗解了身体沉积的毒素,就算活着估计也是一身病痛的活着。
宁向星表情变得阴冷麻木,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逼着自己继续看下去。
这个组织,你最好全员撤离不成气候,否则……
后面的内容对于穆原的描述不多,在穆原十三岁的时候原本隔两年来一趟的观察员估计出事了,到穆原二十一岁的时候才出现,七八年的空白后面才续上观察记录。
之后,这些人观察到穆原想找个不错的工作,认为他是想脱离原本设置的苦难环境跳出桎梏,于是农机站里的老师傅就成了实验人员下一把刀,斩断穆原求学上进的机会,更是知会其他大队不许私底下教授穆原修车本事。
最新的记录也就截止到七四年,因为穆原的后续不再有了。
宁向星翻找了几页,找到了那对翁家姐妹花的记录,她们也是一个参照本,只是在研究穆原等几位实验对象的时候发现了她们父辈过得好,把消息给了农机站站长,那个又贪又毒的人。
所有记录都停止在七四年,直到宁向星端了那个隧道据点,都没有更新的记录。
门外传来马儿的嘶鸣,是穆原下班回来了。
寒风被进屋的穆原带进来一点,穆原还没脱下外衣,身后就有人紧紧抱住了他。
壮实的腰间,一双美玉雕琢的手,死死的扣住。
穆原一头雾水。“这是咋了?哪里不舒服?”
宁向星的脸贴在穆原的宽阔的后背,摩挲了一下。“我没事,就想抱抱你,老公。”
最后两个字慢慢叫出来的时候,穆原整个人都僵硬,短暂的不能动弹不能思考。
他家这位,可鲜少这么叫他。
叫一句穆哥都算他心情好。
穆原手覆盖在宁向星手上。“媳妇,我在呢,说说,到底咋了。”
“我真没事,我就是想……疼疼你,穆哥你说你有没有很喜欢很想做的事情,我都满足你好不好,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用什么?还是我再给你买辆车……”
积分不限。
穆原稍微用了点力,拉开腰间的手。
宁向星忽然如此软绵绵又甜丝丝,他想看看,再尝尝。
“我想的……从来只有你。”
想做的事,只有和你有关的事。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唇齿相交,相濡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