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血的父母爱情
沈唯真在安怀的服侍下躺在了罗汉床上,一边吃着安怀递来的水果,一边听长宁公主咬牙切齿的讲了个狗血的故事。
九江王幼时有个家将女儿的小青梅孙氏,俩人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有些情分。
“却没想到那贱人是个不要脸面的,长大以后居然与你父王私相授受勾搭成奸!”虽然已经过去了多年,一提到孙氏长宁公主还是咬牙切齿。
她的愤怒感染到了沈唯真,毕竟能激得一名天家公主口出恶言一派怨妇神情,谁能不诧异呢。
接下来的故事也不是很曲折,太上皇下旨赐婚女儿与九江王,九江王不从却被当时还健在的老王妃压着接了旨。
随着九江王与长宁公主完婚,孙氏也嫁给了九江王的亲卫,并且十分恰巧的在长宁公主前面生下了儿子郑远。
嫁过来的长宁公主本就怀疑九江王与孙氏藕断丝连,看到因孙氏安全产子而兴高采烈的九江王,更是怒上心头甚至动了胎气。
之后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而就在这种夫妻不合的气氛下,那名郑姓亲卫在与鞑靼人的战争中为了保护九江王而死。
孙氏没了丈夫痛不欲生,九江王深感愧疚,那时老王妃已经过世,他甚至想要将孙氏母子接进九江王府供养。
长宁公主大发雷霆坚决不允,不论九江王如何伏低做小,长宁公主都没有松口。
“谁知那贱人不声不响的,却突然有一天夜里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说到这一段长宁公主不由自主的开始喘粗气,安怀赶紧递了热茶到她手中。
孙氏一死,九江王更是愧疚不已,不顾长宁公主的反对将幼小的郑远收为义子接进了王府。
“哼,本宫一个弱势公主,又能奈他一个手掌军权的王爷如何呢。”长宁公主的脸上浮现不屑。“也只能眼不见为净的任由那孽种在王府里住下了。”
你也算弱势公主啊……沈唯真在心里吐槽。
虽然长宁公主怀疑郑远是九江王血脉,但既没有证据,更不愿意承认郑远真是九江王的孩子。
她随便指了个院子,派了下人好生的将他养了起来。
谁知有一天九江王去探望郑远时,却发现伺候他的丫头婆子不仅克扣郑远的用度,院子里更是不见人伺候,只剩幼小的郑远独留在屋中。
九江王大发雷霆,寻到长宁公主的院子里来将她喷了个狗血淋头。
“本宫虽然眼里见不得那孽种,但也没必要为难一个孩子。”长宁公主喝了口茶道。“反倒是那孽种跟他的贱人母亲是一个胚子里出来的下贱玩意儿!”
她越说越气,根本顾不上自己的公主身份,脏话都飙了出来。
“那孽种人不大心眼却多,屡次在你父王面前污蔑于我,还有你。”
突然被cue到,沈唯真惊讶的指了指自己,望了望长宁公主又望了望身边的安怀,安怀点了点头。
“说咱们母子苛待于他,还说你总是纵容下人欺负他,又是仗势欺人殴伤于他,又是逼迫他做马给你当坐骑玩儿!”
“你父王仿佛是中了孙氏那贱人的邪,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我的话!”长宁公主气的垂泪。“从此他就将郑远带去了军营常住。”
“等你大了,你父王将你也带在身边教养。”
“那郑远眼红你父王与你的父子情,处处与你作对。”
“这次你受伤,你父王说什么是他无心之失,我才不信!他一定是故意的!”
“母亲莫哭!”沈唯真扯过一旁安怀手里的巾帕,轻柔地为长宁公主拭泪。
“怪不得我一想起他的名字就心中郁气难消,果然是我的对头!”
“这样说,我更应该赶紧回军营去!”
“??”正在抽泣的长宁公主被儿子突然转了弯的话惊到,差点打出一个嗝来,好险才忍住。
“怎么突然说起回军营去?”她担忧的摸着儿子的脸,“你的伤才没好多久,母亲不放心你。”
“找那个郑远报仇啊!”沈唯真跳起来气呼呼的说道。“虽然我被他打的失忆了,但我信母亲的话,一定是那郑远故意行凶才伤了我!”
“可是……”长宁公主担忧的拉住她,刚蹦出两个字就被沈唯真打断。
“而且一想到现在这个卑鄙小人还待在父王身边。”沈唯真反握住长宁公主的手。“他一定还在向父王进谗言!”
“儿子若是离开大营太久,没有人与他对质,父王岂不是更要相信他的假话!”
虽然觉的儿子言之有理,但好容易才能让儿子陪伴在身边的长宁公主还是犹豫的拉住沈唯真。“你是正经的九江王世子,就算你父王被那孽种蛊惑,也不会有什么的。”
“话不能这么说。”沈唯真颇为苦口婆心的劝道。“放任这么一个卑鄙小人在父王身边同进同出,我又就不露面,长此以往兵士们岂不是不认得我苏凤清只认得那郑远!”
长宁公主虽然犹豫,但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很对。
自从九江王将郑远收为义子带在身边,军营中的兵士都称呼郑远一声少将军。
孽种算哪门子的少将军!长宁公主攥紧了手中的巾帕。
“那、那母亲写信,叫你父王来接你?”虽然很不愿意对九江王低头,但为了儿子长宁公主还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那也不必。”沈唯真笑着搂住她的胳膊,“何须母亲忍气吞声对父王低头。”
“离上次父王回来探我,也过去快半月了。”
“父王不是一直想带我回去?”
“想必不久他又会回来了,到时他再提出要我随他回营,母亲顺势答应他即可。”
她把头搁在长宁公主的肩膀上撒娇道:“虽然儿子很想赶紧去处置了那个卑鄙小人,但儿子也想多陪陪母亲呀~”
只要你不是天天催着我绣花就行,沈唯真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长宁公主被她逗笑,手指一点儿子脑袋,两人都笑起来。
一旁伺候的安怀也笑得慈祥和善,捧着果盘伺候母子二人吃起水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