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李莲花毒发1
半夜,万籁俱寂,苏苏在朦胧的睡梦中猝然惊醒。
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在她心底悄然升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紧紧揪住她的心脏。她揉了揉那双还带着几分迷糊的眼睛,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旁。
这一看,她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尖锐的箭直直刺穿。
只见李莲花紧紧蜷缩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每一下抖动都好似一阵疾风刮过苏苏的心尖。他整个人宛如一只受伤而又无助的小兽,那般可怜兮兮,令人心碎。
苏苏瞬间睡意荡然无存,脑海中刹那间一片空白,唯余一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念头:李莲花毒发了。
“花花!花花,您醒醒!”苏苏焦急地呼喊着,声音颤抖着,满是恐慌和深深的担忧。她手忙脚乱地把李莲花轻柔地抱起,将被子拼尽全力紧紧地裹在他的身上,试图为他抵御这骤然袭来的刺骨寒冷。
然而,李莲花依旧冷得浑身战栗不止,好似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苏苏接连不断地呼喊着,可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很显然,李莲花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陷入了昏迷的黑暗深渊。
“来人,来人呐!”苏苏扯着嗓子高声朝外喊着,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凄厉,仿佛要划破这浓稠的黑暗。
她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环着李莲花的身体,连人带被一同紧紧地拥入怀中,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温暖都传递给他。
门外很快就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响动,只听到有人带着几分慌乱问道:“苏姑娘,怎么了?”
“快去取几床厚棉被和足量的炭火来,再速速热一壶烈酒,务必快些!”苏苏厉声吩咐着,语气中充满了急切和不容有丝毫迟疑的坚决。
苏苏在心中不停地深深自责,她满心疑惑,不知这毒是半夜突然凶猛复发,还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作祟。而自己为何竟如此粗心毫无察觉?李莲花又为何宁可独自默默承受,也不肯叫醒自己?
苏苏暗自恼恨自己贪杯,饮酒太多,竟睡得这般沉酣。若不是自己幸运地突然惊醒,真不敢想象这人要如何独自熬过这漫长而又寒冷彻骨的一晚。
苏苏本以为前段时间李莲花按时喝药之后,离毒发的时候应该会再晚一些日子,却没想到竟来得这样迅猛急切。想到这几日发生的种种纷繁复杂的事情,想必李莲花应该是又不得已动用了内力,否则毒发绝不会来得这般猛烈,这般令人猝不及防。
“苏苏,棉被拿来了。李莲花情况如何?”方多病是被人强行从睡梦中喊醒的,当他被告知苏苏这边似乎出了事,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心急火燎地飞奔赶了过来。
一路上,他的心跳急速如鼓,满心都是对李莲花的担忧与牵挂。在匆忙的途中,他还遇到了抱着棉被和提着热酒以及炭火的家丁。嫌家丁们脚步迟缓,他干脆自己接过东西,一路马不停蹄地快速赶来,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苏苏连忙接过棉被,动作迅速而又无比小心地层层裹在李莲花的身上,半抱着人稳稳坐好。一只手接过热酒,小心翼翼地喂到李莲花微微颤抖的嘴边,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李莲花的脸庞。
全程不让任何人插手,旁人也根本插不上手。她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着李莲花,仿佛这世间此刻只有他们二人,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已然不再重要,她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一个需要她守护的人。
方多病手脚麻利地将炭火放置在炉子里,那炭火瞬间燃起熊熊火光。
苏苏满脸焦灼地望着李莲花,美眸中盈满了忧虑。只见李莲花虚弱得无法自主饮下酒壶中的热酒,不少酒水肆意洒落在了棉被上。
没一会儿,就被李莲花身上散发的彻骨寒意冻得冒出几缕如烟般飘渺的雾气,紧接着很快便冷却了下来。
百般无奈之下,苏苏只好将手中的酒水轻柔地倒入自己口中,随后俯身低头,小心翼翼地含住李莲花的唇角,把酒水一点点渡了过去。
看到李莲花总算能够艰难地吞咽,苏苏此时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方多病在场,心急如焚的她紧接着又连续几次用这样的方式喂了李莲花几口酒,一直等到酒壶里的酒水快要见底,她这才停了下来。
喂完酒后,苏苏轻轻转过头,只见方多病背对着自己。
他的手时不时地伸过去翻翻炭火,整个人一直倔强地不肯转过头来,可那竖着的耳朵,却明显在全神贯注地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想到刚刚自己在情急之下的大胆举动,苏苏那白皙的脸庞瞬间泛起一阵绯红。
也不清楚这是因为刚刚喝的那几口热酒,还是源于内心的羞怯。
“咳,小宝。”苏苏轻咳一声,柔声喊道。
一直全神贯注关注着身后情况的方多病立刻回应:“苏苏,咋啦?”不过他还是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哎,苏苏……那个,李莲花好点没?”
“我给你说几样药材,你赶紧安排人去取药煎药。我要为花花压制一下毒素,你务必在外面守着,千万别让人进来打扰!”苏苏神色严肃,语气郑重地对方多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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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连忙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说完,转身匆忙出门去安排,接着便独自一人守在外间。
他目光坚定,紧紧地盯着通往内室的房门,在心里暗暗发誓,哪怕是一只小小的苍蝇,也休想从他眼前飞进去。
苏苏看着一壶热酒喂下去之后,李莲花的颤抖似乎稍微减轻了些许。
然而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得如同一张无暇的白纸,紧蹙的眉头深刻地透露出深深的痛苦。
那模样就像一把尖锐锋利的刀,直直地扎在苏苏柔软的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紧张慌乱中镇定下来,准备全心全意且毫无保留地为花花压制毒素。
夜幕笼罩下,冷风在屋外呼啸着。
方多病在房门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眉头紧皱,双眼布满焦虑,不停地来回走动,一颗心被屋内苏苏那痛苦的声音狠狠揪着。
紧接着,传来的最后一声仿佛重物倒下的沉闷声响,更是如重锤般砸在他的心头,让他瞬间慌乱到不知所措,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
“苏苏,情况究竟如何?”方多病焦急的呼喊中带着浓浓的担忧,他圆睁双眼,紧紧盯着房门,可又怕自己的贸然询问会干扰到苏苏为李莲花运功疗伤,只能拼命强忍着不敢过多打扰。
然而,此刻屋内死一般的寂静,犹如无尽的黑暗深渊,没有任何声响从中传出。方多病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滚滚滑落,他都浑然未觉,双唇紧抿,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当方多病又一次忍不住想要大声呼喊苏苏的名字时,他的脚步猛地一顿,整个人像是突然被闪电击中般僵住,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运功疗伤,自己也能够帮上忙的呀!为何苏苏要将他支开?他所练的扬州慢本就和李莲花同出一脉,两人合力必然比苏苏独自应对更有效果。
想到这里,方多病的眉头拧得更紧,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苏苏定是故意支开自己的,可她到底在谋划什么?
想到这,方多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焦躁,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房门,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阻止苏苏,倘若让李莲花知晓苏苏可能为救他而做出某些极端危险的事情,李莲花绝对不会应允的。没有人会同意,谁都不会同意!
可是,当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内,眼前所见的景象让他的心脏刹那间停止了跳动,双目圆睁,嘴巴大张,满脸的难以置信。只见李莲花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被整整齐齐地盖在他身上,之前萦绕在他周身的寒意已经消散。
而苏苏却毫无知觉地趴在一旁,衣衫凌乱,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的身前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斑驳地喷洒在周围,原本秀丽动人的面容此刻苍白得如同凋零的花瓣,毫无生机,让人看了揪心不已。
方多病的心中疯狂呐喊:“完蛋了,还是来迟了!”眼神里充斥着无尽的懊悔和自责,脸色灰暗,双唇哆嗦着。
就这样,方多病在床边呆若木鸡地枯坐了一整夜,目光呆滞,时而叹气,时而皱眉。他痴痴地望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人,心中犹如汹涌的大海,各种复杂的情绪此起彼伏,无法用言语清晰描述。
这两人,一直都把对方视作生命中最珍贵的存在,甚至愿意为了对方毫不犹豫地舍弃自己的性命。他们之间那份深沉而真挚的情谊,虽然从未用华丽的辞藻直白地倾诉过,却在平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相互依存,缺一不可。方多病心里比谁都清楚,倘若真有一方遭遇不幸,那另一方必定也会随之坠入黑暗的深渊,甚至很有可能选择与对方生死与共。
方多病能看得明明白白的事情,可这两人却始终未能看清。苏苏一心只想救李莲花,哪怕身为柔弱的女子,她也毫不退缩,毫不畏惧自身会受到损伤,甚至可能做出无可挽回的举动。
那李莲花呢?倘若他清醒过来知晓了这一切,又会是怎样撕心裂肺的感受?他怎么可能忍心看到苏苏为了自己陷入这般危机的境地。若他知道苏苏是因为自己才变成这副模样,他内心该是何等的自责与愧疚,又该如何承受这如泰山压顶般的痛苦。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那微弱却充满希望的光线,渐渐穿透了黑夜的笼罩。
苏苏是最先从混沌中悠悠转醒的。醒来的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犹如被千斤巨石碾压着,意识仍深陷那迷蒙混沌之中,难以挣脱。她整个人绵软无力,仿佛筋骨被抽离,情绪低落得仿佛坠入了永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无法自拔。
屋外,秋风瑟瑟,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
她费力地睁开双眸,那眼中弥漫着迷茫与哀伤。映入眼帘的便是方多病那严肃到近乎凝重的神色,他的目光如两道炽热火炬,紧紧地锁定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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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他定是目睹了之前屋内发生的种种,那眼中交织的探究与疑惑,仿佛织就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显然满腹疑问亟待盘问。
苏苏艰难地抬起手,轻缓地示意方多病出去说。两人并未行远,只是徐徐移步到外间的桌子边。主要是苏苏此刻的状态着实糟糕,身形娇弱得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其刮倒。方多病满心忧惧,真怕她还未走到门口便支撑不住瘫软倒下。
方多病小心翼翼地将苏苏扶到左边的椅子坐好,自己这才于对面落了座,紧接着赶忙给苏苏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轻柔地放到她手中,让她紧紧抱着以获取些许温暖。
此时,窗外的风刮得更猛了,吹得窗棂嘎吱作响。屋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映得两人的面容忽明忽暗。
苏苏双手颤抖着接过茶杯,一时间,屋内气氛仿若凝固,沉重得令人几乎窒息。方多病双唇紧闭,眉头紧拧成结,缄默不语;苏苏亦是目光低垂,神情落寞,沉默无言。她那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若受伤的蝴蝶翅膀。
许久之后,还是苏苏率先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寂。她哑着嗓子,声音低哑得仿佛从幽深谷底传来:“小宝,莫要担心,昨日只是想为先生解毒,未曾成功罢了。”说话间,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眸中蓄满,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满是愁苦,微微颤抖的嘴唇透出她内心的不安。
“毒?何种毒,不是寒症吗?”方多病瞪大双眼,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那惊愕的目光仿佛能将苏苏看穿,他的嘴唇也忍不住哆嗦起来,“我一直以为李莲花身患寒症,每月才会复发一次,怎料苏苏你此时却说是毒?”
外面的风声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压制住,变得安静了许多。
“碧茶之毒。”苏苏抬起双眸,深深地望着方多病,眼中的光芒黯淡而绝望。她的眉头紧蹙,仿佛承载着千钧的重压,缓缓如实道来,“在石寿村时,角丽谯道破李莲花身份的那一刻,便说过他身中碧茶之毒。我原以为你早已知晓,却从未听你提及,想来他一心都扑在纠结李莲花的真实身份上。”
方多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声音颤抖且急切:“那为何之前从未听你跟我说起过?这毒如此凶险,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可以解毒吗?”
苏苏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悲戚,她咬了咬嘴唇,声音愈发低沉:“我之前以为你已知情,况且解毒之事谈何容易。这毒刁钻难解,我尝试了多种方法,却都以失败告终。”说完,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角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鸟鸣,划破了这凝重的氛围。
方多病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莲花被这毒折磨吗?一定还有我们没有想到的办法,一定有的!”
苏苏轻轻抽噎了一下,用衣袖擦去泪水,神色黯淡无比:“小宝,我又何尝不想救他,可目前真的是束手无策。我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无能为力。”
方多病的眼眶泛红,泪水在打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嘴唇颤抖着说道:“那我们继续找,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找到解毒的法子,我不相信李莲花会被这毒一直折磨下去。”
苏苏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微光,却又很快消失:“但愿我们能有奇迹出现,只是这一路必定艰难无比。”
“李莲花中了碧茶之毒,那个金鸳盟药魔研制而出的天下剧毒!怪不得,李莲花如今身体这般孱弱,还一副毫无武功的模样,原来这整整十年,他一直在没日没夜地遭受着这可怖毒素的无情侵蚀。”方多病之前心中的所有疑惑,在此刻瞬间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何李相夷十年前陡然消失不见,东海大战之后便销声匿迹,原来是因为他中了这世间罕见的剧毒,且无药可解。
但他却奇迹般地存活下来,武功几乎尽失,内力荡然无存。他究竟是如何咬牙坚持熬过来的?这漫漫十年,形单影只的他,又是如何一分一秒、一点一滴地挨过这无数艰难时光的?方多病想到此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心中满是对李莲花的疼惜与深深的敬佩。光的?方多病想到此处,眼眶不禁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心中满是对李莲花的疼惜与深深的敬佩。
方多病一脸着急地盯着苏苏,眼睛里满是担心,着急地问:
“苏苏,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这时候,很微弱的阳光努力透过那又破又有很多洞的窗纸,散乱地照在地上,形成了一块块形状不同的光影。屋子外面,风悄悄地吹过,带着点深秋的凉,把院子里干枯的树枝吹得嘎吱嘎吱响。屋子里面气氛特别沉闷压抑,让人觉得很憋闷。
方多病这时候突然想起昨天苏苏吐血的那个让人揪心的场面,心一下子揪紧了,赶紧说:
“苏苏,你可别瞒着我,我心里真的特别担心你。”
苏苏那张苍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很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特别虚弱的笑,轻轻摆了摆手,慢慢地说:
“方多病,我真的没什么大事,只要修养几天就能好。这件事就别再说了,反正这次尝试一点效果都没有,说多了也没用。”
她的声音里不仅透着深深的疲倦,还带着一点没办法掩饰的无力和绝望。暗淡没有光彩的眼睛故意躲开方多病那充满担心和关心的目光,好像在使劲向对方证明自己真的没什么问题。
“那怎么可以!苏苏,你一定要跟我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是想着一个人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莲花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愿意帮着找解药的,就像陆兄为了金兄能够跑遍所有地方也不放弃一样。我绝对不会不管的。”
方多病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眼睛里全是坚定和执着,两只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说话的语气又着急又坚定。
这时候,一只乌鸦在屋子外面的老树上大声叫着,声音特别难听。
“我知道你是为了莲花考虑,可咱们是一条心的,你不能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承担!”
很明显,他完全不能接受苏苏想要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的做法。他说自己可以暂时帮她瞒着李莲花,但是他特别想知道苏苏昨晚到底做了什么。难道真的像她说的只要修养几天就能好?只要她把事情全部告诉他,他自己会思考判断。也能给她找些对症的珍贵的药来调养身体。
苏苏低下头,眼睛看着手里的茶杯,手指心不在焉地慢慢摩挲着,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才抬起头,轻轻地说:
“方多病,我就是想强行用内力进到先生的身体里,试着把那顽固的毒素弄出来。当时我存着一点侥幸心理,觉得可能能成功,没想到太天真了,结果内力反过来伤害了自己,就受伤了。”
“真的只是这样?那为什么你肩膀那里会有一个血洞?”
方多病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全是深深的疑惑,眼睛直直地紧紧盯着苏苏,还往前走了一步,追问。
“苏苏,你可别骗我!”
“内力一下子控制不住,有一股变成了很厉害的剑意从身体里冲出来,就有了这个血洞,没什么大事的,上点药休息两天就会好。”
苏苏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好像那个血洞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严重的伤,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打破了屋子里面这短暂又沉闷的安静。但是,鸟叫声很快就没有了,周围又安静下来。
“对了,牢房那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苏苏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些混乱的情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表情看起来很严肃,眼睛急切地看向方多病。
“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方多病一点都没有犹豫,很快就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
“我没有听到有人来报告说那边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估计应该是没什么事。”
屋子的角落里,一只蜘蛛慢慢地织着网,好像在看着这一切。
苏苏轻轻地点了点头,一副在思考的样子,心里想:倒是能沉得住气。
那假郎中被抓之后,竟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把罗摩天冰交了出来,这实在太过蹊跷,有八成的几率那个东西是假冒伪劣之物。
而且,他或许压根就不是真正的连泉。听李莲花讲,在矿洞里曾经发现了两具尸体,瞧那模样像是牛头马面,然而其中一个骸骨的骨盆偏大,应该是一位女子。
所以,极有可能矿洞里的那两具尸骨才是连泉和他新娶的夫人。而他们所抓到的,实则是真正的牛头马面中的一人。倘若真是这样,那另一个人必定会想方设法来营救他。
“多派些人手严加看管,务必小心行事。”苏苏神色凝重地提醒了一下方多病,万万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你的意思是,他果真还有同伙?我这几日审讯,他不管怎样都死活不开口,看来背后之人或许是他至亲至爱之人,否则他不会如此顽固地闭口不谈。”方多病恍然大悟,明白了苏苏的深意,当即就去安排部署。
苏苏在外间静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走回里间,只见李莲花已经苏醒过来。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影。屋内的摆设简单而整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苏苏快步走到李莲花床前,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李莲花眨了眨眼睛,可眼前依旧有些朦胧,苏苏娇美的面容在那柔和的晨光中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但他能确切地感受到苏苏那真挚的担心。他伸出手,轻轻搭在苏苏扶着床沿的手上,虚弱地笑了笑说:“别这么紧张,我这不是醒了嘛。”
李莲花轻轻闭了闭眼睛,试图积聚一些力气,然后打算起身。苏苏见状,赶忙伸出手扶住他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让他缓缓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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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窗外鸟儿欢快的啼叫声此起彼伏,似乎在庆祝这新一天的开始。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气,混合着清晨清新的空气味道,让人心神略微一振。
“我没事,好多了。辛苦你照顾我了。”李莲花的声音略显虚弱,却带着一丝宽慰。他看着苏苏那满是疲惫的双眼,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苏苏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握住李莲花的手,再次认真地把了一下脉相。当感觉到毒素确实已经平息下去后,她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苏苏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轻轻叹了一声:“幸好,这毒算是压住了。”一阵微风从窗口吹进,撩动着苏苏的发丝,也带来了花园里露珠的湿气。
“知道无法要求你不动用内力,但是凡事总该量力而行,你的身体……实在是撑不住这样几次了。”苏苏的眉头微皱,语气中满是凝重与担忧。
李莲花无奈地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苏苏的手背,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放心吧。”床边的烛火在清晨的明亮中显得有些暗淡,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多为我考虑一下。再来几次这种情况,可能你还没好,我便先累垮躺下了。”苏苏深知自己无法阻止李莲花,只能以自身为借口,希望他能对自己的身体多上点心。
“对不起,害你担心。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保证不会过度消耗内力。你也要好好顾好自己的身体。”李莲花听到苏苏的话,心中满是愧疚,当即真诚地做出了保证。他紧了紧握着苏苏的手,以示自己的决心。
“苏苏,不好了。连泉不见了。”这时,方多病一脸慌张地从门外匆匆走进来,脸上尽是难色。门外强烈的阳光勾勒出他匆忙的身影,他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大声地对两人说道。
他刚按照苏苏的吩咐去安排人手,谁知刚到牢房就看到倒了满地的人,全部都没了气息。
怪不得一直没人来通知,竟无一人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