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风动裙摆
阳光斑驳地洒在荣国府的青石小径上。
贾迎春低垂着头,额角一抹红肿在精心掩饰的妆容下若隐若现。
她刚从父亲贾赦那里逃出来,心中满是惊恐与委屈。
“小姐,您这伤……”
司棋心疼地看着迎春,手中的粉扑停在半空,眼中满是愤慨。
迎春轻轻摇头,声音细若蚊蚋:
“无碍,只需稍作遮掩便好。莫要声张,免得再生事端。”
绣橘在旁边帮着整理衣物,闻言忍不住道:
“这老爷也真是的,怎么就对小姐如此狠心。”
司棋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曹相公最近都在宁国府做客,我这就去找他主持公道。”
迎春闻言,脸色骤变,连忙拉住司棋的手:
“不可以!曹相公与我的关系暂时还见不得光,此事若闹大,于你我,于他,都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司棋知道这话不假,只能勉强点头,但心中那股愤慨之气却难以平息。
在司棋和绣橘的帮助下,迎春的伤势被巧妙遮掩,收拾心情,前往大观园与姐妹们相聚,以驱散心中的阴霾。
而另一边。
曹锐在天香楼内悠然自得,日上三竿才起床,由平儿伺候着穿衣洗漱。
“可卿呢?”
“奶奶去大观园招待迎春姑娘,听说安排了不少节目,只怕要晚上才能回来。”
曹锐早就想去堪称女儿国的大观园参观,可惜没有适合的身份,只能留待以后。
就在此时,有名小丫鬟匆匆进来,说迎春身边的大丫鬟司棋,到府中打听曹锐的下落,请问怎么处理。
“哦,前面带路。”
曹锐出来时,曾留言有事到宁国府找他,两家是通家之好,因此留宿也是正常的吧。
没过多久。
曹锐就见到了司棋,问道:
“司棋,你找老爷有什么事?”
司棋立即告状:
“曹相公,夫人被荣国府大老爷砸伤了额头,只因为回门带的礼物没能让他满意。”
“好大胆!”
曹锐顿时勃然大怒,他可是与贾迎春签订了灵魂契约,保证她不受人欺负。
哪怕那个人是贾迎春的父亲贾赦,也不行。
“你先回去吧,什么都不要对迎春说,我会处理好的。”
“奴婢知道了,曹相公,你收着点,毕竟荣国府大老爷是夫人的亲爹。”
司棋十分钦佩曹锐的强硬态度,小心叮嘱过后,就匆忙赶回大观园,毕竟是瞒着迎春偷跑出来的。
曹锐问明贾赦的住处后,就让平儿退下。
平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琏二奶奶那边,时刻担心被打翻醋坛子的王熙凤打发掉。
来到蓉儿媳妇身边,却看到许多荒唐事,她就知道保密是第一要务,不然绝对没好果子吃。
等四下无人时,曹锐再次变化为文竹,从地下穿行到贾赦的住处。
就见这个老小子大白天就在花天酒地,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和侍妾们打闹嬉戏。
曹锐等到贾赦醉眼朦胧,步履蹒跚地走向茅房时,才从地下钻出,将他绊进茅坑当中。
同时解锁从棒梗那里复制来的天赋?白眼狼。
【白眼狼(你也敢做我爹,果断背刺!)】
——背刺继父,干爹,义父,岳父等爹类生物时,造成的伤害必定十倍暴击。
——自动满级。
(解锁条件:背刺一名爹类生物。)
曹锐悄然返回天香楼,深藏功与名。
而贾赦却差点撑死,拼了老命挣扎,才从粪水中挣扎而出,浑身恶臭,狼狈不堪。
这一下,不仅让荣国府大老爷颜面扫地,更让他大病一场,连叫嚣抓捕凶手的力气都没有。
消息很快在贾府内传开,众人面面相觑,想笑不敢笑,更有生性爱洁的姑娘面露厌恶之色。
今晚看来是吃不下饭了。
其中,贾迎春听闻后,更是脸色骤变,悄悄将司棋拉到无人角落,质问道:
“曹相公是否在贾府做客?你是否去找他了?”
司棋有些心虚,有些害怕,没想到曹锐的报复竟然……这么有创意。
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只是小小狡辩了下:
“曹相公知道夫人您被欺负了,当时就怒不可遏,要不是那个人身份特殊,只怕就爬不出来。”
迎春闻言,心情复杂,半响说不出话来,因为性格原因,到底没舍得责罚司棋,只是警告道:
“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说,不然唯你是问!还有下次再自作主张,绝对饶不了你。”
“奴婢知道错了。”
司棋松口气,没被赶走就行,不然姨娘梦就要破碎。
“相公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当然,在这之前要先去探望贾赦。
别人可以嫌臭不去,她这个做女儿的,王熙凤这个做儿媳的,却不能不去。
贾迎春和王熙凤结伴而行,刚踏入贾赦的院子,一股混杂着熏香、药味等的奇怪味道就扑面而来。
王熙凤差点呕出来,连忙用手帕捂住鼻子,缓了缓神,先掐了迎春一把,再掐自己的大腿肉,痛得泪眼朦胧,这才走进房间探望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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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贾赦半躺在床上,脸色蜡黄,眼神涣散,见到女儿和儿媳进来,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唇,没有力气说话。
迎春上前,轻声询问了几句,得到的回应却是贾赦含糊不清的嘟囔,似乎在埋怨着什么。
贾迎春看到往日威风凌厉的贾赦,如今躺在床上病殃殃的模样,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
可等听到姨娘们咒骂凶手不得好死,生儿子没屁眼之类脏话,贾迎春心中那点不忍立即烟消云散。
这些狐媚子,没个一儿半女在身,还敢大放厥词,早晚叫凤姐姐遣散掉。
贾迎春心中愤愤不平,也就没心思扮演孝女,安慰几句,就跟着王熙凤离开。
到门口。
贾迎春借口要会合在前院喝酒的靳开文,借故告辞,悄悄来到天香楼。
等她登上三楼,就见到正在悠闲品尝的曹锐,嘴角含笑,似在等她。
迎春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怎么述说,直接扑进曹锐的怀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柔弱模样,看着就想欺负。
曹锐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
“我说过的吧,从今以后,只有我能欺负你,别人都不行。”
“嗯。”
“你要哭就哭吧,因为我要开始欺负你了!”
“啊?”
曹锐起身,将贾迎春按在楼顶栏杆上。
清凉风吹进来,搅动裙摆,显得甚是喧嚣呢。